,一阵阵疼痛。
“雁音,你别靠近他。”阮钧皓冲进人群,把倪胭拉了起来。
倪胭的目光一直未移开,哭得梨花带雨。
“雁音!”柯明江看着阮钧皓拉起倪胭,就好似自己的所有物被侵占了一样。他一直以为自己得不到她,所以才会找俞梅香来做她的代替品,可是她现在告诉他她心里一直有他?
四处都是一张张鄙夷的面孔,柯明江的眼睛里却只有倪胭被泪水打湿的脸。他像一个快要淹死的人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饱含最后希望望着倪胭,问:“雁音,你是相信老师的对不对?”
倪胭哀婉地望着他,她的沉默对于柯明江来说就像是等待宣判。
倪胭缓慢地点头,眼中充满了热泪,却努力对柯明江扯起嘴角。
那块漂浮在不远处的木板终于被柯明江抓到,他活下来了。
第七颗星,亮。
倪胭瞬间变了脸色。
“气得我都哭了。”她狡猾地勾起嘴角,流光明眸扫过之前出手打柯明江的学生们,赞:“你们真棒,这种人就该打死。”
她向后退了一步,在柯明江扭曲的目光里转身。
剩下的事?
“我这么善良胆小单纯可爱的人呀,才不要看活活打死人那么血腥的场景呢。”倪胭语气娇软,又甜又嗲。
这个话,白石头决定不接。
·
倪胭一早就来了五爷的那个四合院。她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不仅没有失约,还早起了。”
五爷淡淡笑着,问:“会洗菜吗?”
“会。”倪胭把自己的手递到五爷面前,“瞧,我今天没涂指甲油。准备和你一起下厨一起洗碗呢。”
“有人帮忙可真不错。”五爷略弯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倪胭和五爷像一对寻常的小夫妻一样,一边聊天一边在厨房里忙活。虽然两个人是第一次一起下厨,但是出奇默契。仿佛心有灵犀一样,五爷想要什么调料的时候,倪胭便恰巧将调料放在他手边。而倪胭觉得火不够旺刚想开口,五爷已经蹲了下来添柴火。
他们两个人以前单独相处时,话很少,多大数都在床上度过。而今日两人倒是说了不少话,油炸噼啪声伴着两个人的笑声。
其乐融融。
十道菜摆上桌,倪胭夸:“远山真棒。”
五爷回她一个拇指:“不敌雁音十分之一。”
倪胭笑着倒酒,边倒边说:“以前总看你喝茶,今日我们来喝点酒。”
“谢谢。”五爷接过倪胭递过来的酒,抿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灌入肠胃。他的确很多年没喝酒了,对这味道已经有些陌生。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一边说笑一边吃饭。桌子上的菜肴被消灭得一片狼藉,倪胭放下酒杯,微微偏着头,将手搭在侧额,沉默地望着五爷。
五爷便也放下了酒杯,回望着她。
两个人又恢复到了往常那种沉默安静的相处模式。
许久之后,倪胭轻叹了一声,再一次问:“远山,为什么不离开萧城?”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牵挂。”五爷回答的时候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不怕死吗?”倪胭问。
五爷淡淡笑着:“我早就死了,是你让我重新觉得自己是个活人。”
他拉起倪胭的手,认真道:“答应我,保护好自己。”
倪胭想起来这不是五爷第一次对她说这句话。当初他同意让她做他的女人时,提出的要求便是——保护好自己。
倪胭翘起嘴角,重复当日她曾说过的话——“我不仅能保护好自己,还能保护你。”
五爷不置可否。
聂今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倪胭和五爷都没有什么意外。聂今既然花了心思查五爷,自然能查出这里。五爷今日回来几乎是自投罗网。更别说聂今一直派人跟着倪胭。
五爷解散手下时,便没想活。
如果他的死能帮聂今立威彻底除掉萧城丑恶势力,如果他的死能消除聂今对倪胭的介怀,他为什么要活?
死仇得报时,他便没了活的意义。他活着,只是没找到死的契机,如今赴死也算无遗憾。
聂今在桌旁坐下,扫一眼桌子上的菜,冷淡开口:“没赶上饭点,酒可还有?”
倪胭有些意外聂今的冷静,她本以为聂今一进来就要拔枪的。倪胭给聂今倒了一杯酒:“给。不过喝一杯就好,公事在身可不该饮酒。”
聂今望着倪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忽然扯起嘴角古怪地笑了一声。他早就来了,一直守在外面,直到倪胭吃完了饭,他才进来。
“为了陪我的女人吃一顿饭回到这里,五爷这是故意给我送人头。我是不是要谢谢你?”聂今望着五爷。他的目光是冷的,心里十分平静。
五爷淡淡笑着,道:“牡丹花下死是远山的荣幸。”
聂今脸色越来越冷,说:“你不过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