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
“什么儿子,他简直是我祖宗。你要是有了儿子你就知道了。”霍潜头疼,“眼下他要亲自会会章如溪,你又早早说了要手刃章如溪。我眼下来找你,是想问问你可否晚些下手,叫他会腻了再说。”
路千里为霍潜儿子的中二程度折服,并趁火打劫:“把糯糯给我带一两个月。”他也没别的意思,他不过是从小养成的爱好而已,就喜欢娇娇软软嗲里嗲气的。要不是糯糯先跟了霍潜,他又有了个师弟,他断然是要下手的。
霍潜汗毛倒立,一口否决。并果断变了只小跳蚤,小小的身材在阳光下有叫人浑身发痒的独特魅力。
路千里果然不自觉挠了挠脖子,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霍九渊,你怎么了,你清醒一点被人看见你变跳蚤你……你还想不想在修仙界立足!”霍潜毫无仙君包袱地蹦跶了两下:“没有办法,崽子非要和章如溪一道,还勒令我们不许插手坏他大事,我总得偷摸跟着他才放心。”
“放他自由面对危险,自己承担异想天开的后果,他才知道听爹爹的话不去逞能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路千里惹不起这一家子,也变了个跳蚤,蹦蹦跳跳跟着霍潜去见他干儿子了。一边跳还一边感应了下,懒洋洋地挥舞他细瘦的跳蚤腿儿:“呦,天道老儿真死了呀,怪不得我好久都没感应到他的存在了。”
天道没有固定的性别年龄,他是一切自然法则的外化。路千里和霍潜都知道,他们在不同的时间段能感应到的是不同形态的天道。
霍潜听他叨叨了一路天道老儿竟然会死云云,到家门口时两个人都扮跳蚤扮得十足像。路千里变回来,眼看着又要叨叨天道老儿的事,霍潜谨慎地捂住了他的嘴巴:“新的天道继承人还在我家里,就隐身挂在崽崽脖子上。”
路千里不拘小节惯了:???
“天地间生灵众多,怎的偏偏是他继承天道遗志。谁知道他与原来的天道是什么关系。父子,夫妻,兄弟,师徒,都有可能。”霍潜把他放开,“嘴上放干净点总没错。他今天唆使崽崽去要章如溪的命,自己在一边坐等一方大能炸成齑粉,明天……”
路千里一秒安静。
义父子初次见面,崽崽就被他干爹带着去千绝谷。后者在路上还伙同他亲爹,一个劲儿吓唬他。
“我这位师伯呢,修行的时间比你爹爹的师尊还要长。他的年岁已然到了将要油尽灯枯的年纪,穷途末路,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路千里对崽崽的脖子情有独钟,上上下下地摸,把小猫崽挠得呼噜呼噜的,“你去到他身边,万万不可触怒他,出门在外,可没人救你。”
霍潜点点头:“章如溪杀人如麻,我才打听到他之前为了霸占百尾猫,当着小猫的面杀了他的娘亲。”
“他还喜欢虐猫,他抢来那只不听话,被囚禁虐打到遍体鳞伤。”
霍潜唱双簧:“你去了之后,我与你娘都不在你身边,你可得万分小心,保全自己。”
崽崽在路千里手上都是威风凛凛无所畏惧的模样,任他怎么恐吓都没有用。听到霍潜的话,四只脚脚都立在了千绝谷的土地上,却从斗志昂扬的一团猫,突然变成尾巴耷牢的一团猫。他矜持地用把肉垫放在湿乎乎的土壤上,后知后觉不太愿意和两位家长分开,去做那孤胆英雄:“和爹爹都不陪我吗?”
怂态毕现,像个不愿意上幼儿园的小宝宝。
霍潜乐得教育孩子:“我们崽儿不是早就自己说了吗,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小英雄,一个人替你抹去药修这一恶习么。我和你娘等你回来。”
崽崽求救似的望向糯糯。糯糯正在心中默背化形的心法,谨防自己不能当一只合格的小跳蚤,才没有闲心思看两个大男人欺负小孩子。听到崽崽叫他,他也没回想起来刚才的话题是什么。于是便下意识看了一眼霍潜,看他眼色发言:“你爹说得对。”
崽崽的玻璃心碎了一地:你怎么这样……我出远门你都不担心我……
立志要拯救种族于水火的小英雄不得不为之前放过的大话买单,强忍背井离乡的忐忑,一只猫被丢进了地洞里。尾巴尖上抓了三只跳蚤也毫无所觉。毕竟崽崽的尾巴和崽崽是两种生物。
地洞里黑黢黢的,崽子先是止步了一会儿,盼着糯糯来和他多说几句话。没等到,又低声呜咽着往下蹿,中间还歪头嘀咕了两句:“等我把这帮药修一个个按倒,我非要把爹爹从我床上赶下去。讨厌他喵……你不是要去休眠了吗,怎么还挂在我脖子上……你喜欢看别人陨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