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喷出一口老血,平昙昙死死扒拉着车门,惊恐地瞪着一脸平静的雨濯,“你你脑袋进水了吗?你应该看得出我和风昶的关系不干不净,为什么还要提出这种要求?”
“或许,我对你一见钟情呢?而且,诚如昙昙小姐所说,谁年轻时没遇到过渣男呢。”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这种鬼话谁特么的会信?!而且,你不要以为你藏得深我就看不出来,你钟情的,是醉醉。”平昙昙崩溃地吼。
眸色一深,雨濯冷冷看她一眼。若是连她都看得出他眸底的情意,那么老头子又岂有看不出的道理?但他又不急于动醉醉,他到底在图谋什么?!
“雨少,我知道您本性一定是一个温柔慈悲的男人,刚才您还挺身而出帮了我一把,此大恩以后一定会报答,但请不要拿婚姻之事开玩笑,好吗?”雨濯不说话,平昙昙只好苦口婆心地规劝。
“昙昙小姐,你不知道吗?雨家和平家联姻,几乎已经是定局,我爷爷和你爷爷因为这件事面谈过几次了,我现在来征得你的同意,也仅仅是出于对你的尊重而已。”她以为雨老头为何会亲自带着她出席宴会?礼节么?可笑。平昙昙的生活经历终究太过顺遂,所以,她徒有聪明才智,却没有看清家族之间的利益得失与互换。
“我爷爷绝对不会拿我的幸福去做商业联姻的!”平昙昙咬紧下唇,固执地瞪着一脸冷漠的雨濯。
“这世间没有绝对之事,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得?”雨濯声音冷凉。
“懂得又怎样?不懂得又怎样?我相信我的家人,因为,血会浓于水。”
听到平昙昙的话,雨濯心口平白生出无尽戾气
血会浓于水?如果果真如此,为何那个恶毒的女人一再派人来砍他、暗杀他,他的亲生父亲却视若无睹?到最后,竟然为了雨氏总裁之位的虚名,联合那女人一起暗杀他?!
如果血真的可以浓于水,他的亲爷爷,为何一次次放任自己的畜牲儿子这般肆意妄为?为何会把他当成赚钱和杀人的工具,一次次,置他于不堪的境地?!
骨血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如果他有选择,他宁可剔了骨,放干血,只为不再与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牲有丝毫牵连!
突兀地把车子停在路边,雨濯双手颤抖地握紧方向盘
夜色中,他黑色的眸子里似有无尽痛苦的深渊,他低着头沉重地喘息,却无法置一词
“你,你怎么了?”被雨濯突兀的举动吓到,平昙昙以后背贴着车门,惊恐地问。
“下去!”打开车锁,雨濯冷声呵斥。
“你没事吧?雨少。”
“跟我做或者滚,一秒选择。”低沉的嗓音压抑着几乎暴走的情绪,雨濯只想在自己还没有失控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之前,赶走这个不识相的女人。
闻言,平昙昙二话不说就打开车门,狼狈地跳下车。但她没敢走远,而是站在不远不进的距离,细细观察头脸低垂的雨濯,纠结着要不要给莫醉醉打个电话。毕竟,他们共同认识的人里,只有莫醉醉
没有理会平昙昙的举动,雨濯重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看着男人绝美的侧脸似结了冰般,虽然冷冽,却也掩饰不住痛苦的龟裂平昙昙心中愈发不安,可是,没等她看得更清楚一点,雨濯已经开车离去。
呆呆站在路边,平昙昙沉吟片刻,便拨通了莫醉醉的电话,“喂,醉醉,我在木一路中段,你开车来接我一下,可好?”
“昙昙,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成了雨濯的未婚妻?”还在宴会之上的莫醉醉惊叫。
“你怎么知道?”平昙昙也愣住了,什么未婚妻?他刚刚提的要求她明明没有答应啊。
“这是真的?我擦!你们是什么时候暗度陈仓的?!你之前不还跟风昶亲亲我我的吗?”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醉醉?”压抑着怒气,平昙昙告诉自己,先问清楚重点再说。
“雨老爷子刚刚当众公布的啊,我还没吃饱,所以还没走。”莫醉醉呆呆地回答。
“特么的雨濯说的竟然是真的!”诅咒了一声,平昙昙暂时顾不上这一茬,既然已经公布了,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无论怎样,她都相信她的家人不会平白卖了她,“醉醉,你知道雨濯的私人住处吗?快点过来。”
刚才雨濯说这里离他的住处已经不远了,想必就在这附近。虽然两人交集不多,可雨濯刚才的脸色太让人放心不下了,无论怎样,得看他一眼,确保他平安无恙她才能心安。
“可是我不知道他住哪里啊,那家伙一向神出鬼没的,他来找我便来找,不来找我的话,我根本找不到他的。怎么了?昙昙,你们俩刚才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一言难尽,你先来找我,让墨家人或者雷昊焰查一下他的住处,尽快!”不知道为什么,雨濯刚才的脸色,莫名让她感受到一种死亡的灰败,心中莫名就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她是不知道这男人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帮过自己的人出事。
“好。”急忙应声,莫醉醉的神色渐渐凝重,她转身跟雷昊焰简单那说明情况,让他带人去查找雨濯的住处,自己则开着他的车尽快去接昙昙。
看着莫醉醉离去的背影,雷昊焰眸底的深色愈发浓厚,微微侧脸看向身后的七特助,“你去,暗中保护好夫人。”
“是,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