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钊如愿住到了高溪月的隔壁,只是那用几张桌子拼在一起的床简直是太不舒服了,他哪里躺过这样的地方?所以刚刚躺下就强撑着坐了起来,口中直念叨:“这也吗?太难受了。还能有比这好点的地方吗?”
高溪月如愿地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忍着笑,摇摇头,颇带着讥诮之意的说道:“钟少爷,您可真是金贵之躯哪!那您没事跑到我们这深山里干嘛啊?连这点罪都受不了,还想挑战未知的世界?您还是养好身体快些回家吧!”
钟文钊被她说的剑眉上挑,一副生气但又无奈的样子。他没再说话,又慢慢地重新躺了下去,但他又被生硬而又不太平整的桌面咯地痛苦的皱了下眉头,轻轻发出一声嘶呀的难受声,满脸都是可怜兮兮。
这一幕落在高溪月的眼里,她终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说道:“算了,算了,你还是去我那儿休养吧。我住哪里都一样!”
钟文钊暗暗的窃喜了起来,果然他的装可怜计又成功了。
能去她的房间那么见她也会更方便了,她自己的房间她总会频繁出入的吧?不像这个空荡荡的房间,若自己在这里,估计一天也就吃饭换药她才会想起来吧?他心里美的不行,可是却故作紧皱着眉头,低声说:“那怎么好意思?我怎么能睡你的床,让你睡在这里呢?我可以忍着的。”说着那张英俊的脸上痛苦的表情却更加的深重了。
高溪月看了他一眼,实在看不出那是真痛苦还是装的,更加有些于心不忍,看着他说道:“行了,让你去就去。快点养好赶快走人。”
钟文钊心里乐开了花,却还是表现的很平静,慢慢地说:“好吧,既然你强烈要求,我也不成驳了你的好意。谢谢你,高老师!”
两人对话,一旁的高烁青一直静静地听着,此刻特别不满意地说:“姐姐,不好。住这里不好,去我那里吧!我在这里!”
高溪月微笑着温柔地摸了下他的脑袋,说:“没关系的,烁青。姐姐在这里晚上批改作业,备课都方便,况且这个床也没那么糟糕。”
高烁青虽然很不满意她的这个决定,但还是听从她的话,将钟文钊扶去了她的房间。
简陋的房间里干净整洁,桌子上整齐的排列着两架子书,桌角处摆放着一瓶正欲绽放的野花。
房间里清新的花香还混合着一点若有若无的香水的气味,让人恍如置身于花海的世界。钟文钊躺在淡淡的丁香花上的床上,心情莫名的舒畅快乐,尽管此刻他的腿伤正隐隐作痛。
高溪月将他安置好,带着高烁青一起去了厨房做起了简单的晚餐。
晚饭很简单,白米粥,配着几块糍粑,两份青炒的野菜。钟文钊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瞪着一双乌黑闪亮的眸子问:“晚上就吃这个?没别的了?”
“对啊,就这个。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大鱼大肉,少爷您凑合吃点,快点好起来回家,就能什么好吃的都吃着了。”高溪月看着眼前这位少爷一副不满的样子略带讥讽的说道。
钟文钊确实没想到她们这里的日子这么清苦,想起自己在家肆意挥霍的日子,一餐都要上万,什么鱼翅燕窝吃几口就扔掉,一件衣服或者一双鞋子都可能会她们这里一年的支出,而他却从不会在意这些,只觉得那就是理所应当的。但此刻他的心不知为何觉得难过了下,他竟然为曾经自己的挥霍有了一丝愧疚,那是他活了这二十多年来从没有过的一种感觉。
高溪月将盛好的粥和单独夹出来的青菜放到了他的床头,又走回桌子旁坐了下来准备要吃饭。
钟文钊故作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说:“我现在不光腿疼,胳膊也摔到了,好痛。我拿不起来筷子,吃不了饭。”
高溪月瞪了他一眼,自顾着吃了起来,小声嘀咕道:“真是麻烦,就没见过那么矫情的男人。”
“你说什么?嗯,我还真是麻烦。算了,我还是不吃了。不能老给你们添麻烦。”钟文钊说的是一脸的可怜巴拉。
高溪月没有理会他,快速的吃起了饭。
钟文钊见此,有些失望的哎呀着呻吟了起来,眼睛却偷偷的瞄向着高溪月。
高溪月吃完后,起身走到床边,端起碗对着钟文钊说:“胳膊不能用,嘴巴能用吧?来,就着碗喝吧?”说着欲拿着往他嘴里倒。
钟文钊边躲着边嚷着:“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还是老师呢?我又不是猪,怎么能这么粗鲁的对我呢?”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强硬,又立刻换了一副献媚般的神情,说道:“高老师,我是真的很痛,要不然真的不会麻烦您了!等我养好了伤,我还你,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高溪月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很无奈的拿起了勺子,一勺一勺的喂起了他。
吃的是白米粥,却不知为何,钟文钊觉得那碗粥比任何他曾吃到过的美食都要香甜。
一餐收拾完毕,送走了高烁青,皎洁的月色已经洒满了这个美丽的山村。高溪月洗漱完端着一盆衣服走出了洗漱间,走向了院子里晾衣绳处。
此刻,她已将挽着的发髻散在了下来,青丝如瀑,没有一点渲染就那样自然的垂在了肩头。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睡裙,映着柔美的月色轻轻的将衣服挂在了晾衣绳上。
钟文钊呆呆的看傻了!美女他见的太多了,婀娜的身姿,或淡或浓的妆容,娇滴滴的声音,或柔媚百千的样子,各式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