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婉被教训的一愣一愣的,但从出生到现在受到的教育以及亲眼看到的情况根深蒂固,她还在做最后挣扎:“可你是男人,你在外不是要操心做生意赚钱?我是女人,我在家里本就该把家里操持好啊。”
这话当然也有道理,但是也要分情况嘛!
周山海道:“可我现在不是没忙生意吗?睡了一觉起来,安生吃了顿丰盛的早饭,我什么活都没干,精神和身体都不累,这种情况下分担下家务不是正常?若我忙生意太累了,那便是你叫我干活我也不会干,现在情况不同,当然该不同对待。”想着日后做的生意女客会多,他又道:“日后我们生意做起来,说不定更忙的反倒是你,到那时候我便多干些家务,伺候着你也是应该的。”
何秀婉惊的张大嘴,那嘴里都快能塞一个鸡蛋了。还……还有这种说法吗?山海哥多做家务,还要伺候她?
这……这是正常情况吗?
周山海可不管对别人而言正不正常,但对他来说,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在现代时父母为什么会离婚,他实际上虽然有些怨父母离婚后不疼他不管他,但对他们离婚他却也是支持的,而对妈妈抱怨累死累活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家,虽然那会儿他年纪还小,但记忆也很清楚。
若是爸爸不是回家就做甩手掌柜什么都不干,兴许他们并不会离婚,毕竟他记得小时候父母还没离婚的时候,妈妈也是很爱他的。
只是后来,妈妈在外要辛苦工作,在家又要做一切家务,还要照顾他,承受不了也是正常。
做点儿家务活又累不死,顺手的事,他做了也就做了。总不能娶了个媳妇儿回来就各种压榨人家,那就不是想好好过日子的。
“行了!你要是实在想干活,你去洗两根黄瓜。一会儿我跟廖有为出去,带着以防他饿。”周山海推开何秀婉,自个儿先忙活开了。
刷锅洗碗真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事了,即便如今的锅换成了古代这种土灶,但周山海手脚也还算麻利。
只不过何秀婉就不太麻利了,洗两根黄瓜洗的半天都蹲在外头井边。
而廖有为听完了夫妻俩的对话,默默看了片刻周山海刷锅洗碗的模样,走过去蹲在何秀婉旁边,截了黄瓜过去自己洗了。
“哎弟妹,我来吧!”男人也得干活吗?即便感觉自己瘦了,但实际上还是很胖的,廖有为艰难的蹲着洗黄瓜,还要分心问何秀婉:“是不是正因为周老弟如此,你才那么那么喜欢他的?”
何秀婉懵懵的摇头,她脑子已经不会转了。
她觉得她得找人问问,到底是她有问题还是周山海有问题啊,她明明感觉周山海不该做家务的,说的那些话也不对的,可怎么……她好像有点儿被说动了?
回娘家太远了,秀梅婆家过去也不方便,何秀婉想来想去,决定待会儿周山海和廖有为出去时,她要去找一回何秀兰,正好也把自家搬来镇上的事告诉何秀兰去。
周山海刷好锅洗好碗,廖有为已经拿着根黄瓜在啃了。周山海没说他,啃吧,反正这个多吃点也没事。他又去洗了一根,将两根黄瓜装上,叫何秀婉中午多做点素菜,就招呼着廖有为出门了。
廖有为一边啃黄瓜一边问:“周老弟,我们这是去哪儿?”
周山海其实有想过带廖有为做什么体育运动的,只是如今条件限制,没有健身房没有器材,就连想打羽毛球踢足球打篮球都不行,所以只能先走走路了。正好廖有为也太胖,基数太大的情况下好些运动也不适合做,先调整饮食习惯加多走走,回头想想能不能搞个蹴鞠游戏来玩玩,他虽然不会,但改一下成现代的足球倒也不难的。
怕给廖有为造成压力,他没跟廖有为说实话,只是道:“我往日都在乡下,对镇上很不熟,正好你心情不好也该出去走走散散心,所以咱们就出去逛逛,你带我认认路吧!”
原来是这样啊,行吧,他是得散散心。
廖有为没精打采的跟出去了。
运来镇虽然不算大,但如今这年代两人用走的,那就不小了。有两条街,两条河,还有不少的住户,周山海琢磨着只走一半应该就够廖有为受的了,所以带着他直接从南门大街一路往南去了,等到第二天再往北去吧。
而何秀婉算着时间,便也快速出门了,今儿个她就没买东西了,只是想着他们搬来镇上还没请客庆贺乔迁之喜,一会儿去了曹家也不知怎么说,干脆就说山海哥在忙,没时间办吧?
打定了主意,一路上何秀婉走得飞快,而到了曹家,远远的就看见何秀兰把虎子丢在一边玩儿,自个儿蜷缩着胖胖的身子在大门口洗衣服呢。
何秀婉惊讶:“秀兰,你怎么在大门口洗衣服啊?”换水麻烦,一会儿晾晒也麻烦啊!
何秀兰一副早已习惯的语气道:“公公和夫君在读书呢,我在院子里洗打扰他们,所以就来这儿洗了。”
一面说,她一面还拿着洗衣棍捶着衣服。
是有些吵,实际上曹家两个读书人一个在布店忙着的,他们衣服都不脏。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