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能说服徐氏,毕竟这里的女人从小接受的思想就是这样,女人必须嫁人,女人必须以丈夫为天,女人必须生儿子……
可林杏花不是古人,她追求的是有感情的婚姻,夫妻互相尊重,生儿生女都一样……否则婚姻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另类繁衍罢了。
想到这,她突然有些喜欢这个身份了,除了下堂妇的名头不太好听,她白得了三个闺女,娘家爹娘跟兄弟都对她不错,她不是黄花大闺女所以不用被人强制嫁人。
她现在拥有比未出阁女子更多的选择权和决定权。
林杏花上前扶住徐氏,幽幽叹息:“娘,自从被刘仲文休了后,我真的对男人绝望了,而且我对宗元表哥只有兄妹之情,请你不要催我,等我遇上合适的人再说这事,好不好?”今天这事不能一口说死,不然徐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徐氏见林杏花不是完全不想再嫁,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她跟林铁贵不是觉得家里养个合离的女儿丢人,而是真的想为林杏花找个好人家,以后能有个依靠。
“杏花啊,娘不是逼你,只是世道艰难,女子终是无法独自生活的,你若能得一个好归宿,我跟你爹就是死了,也能安心了。”
林杏花握着徐氏的手紧了紧,“娘,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跟爹还健康得很呢。爹娘的苦心我都知道,但是我闺女都这么大了,知道好歹,你们少操点心,啊?”
转眼到了初九,还未到正午,徐玉凤兴高采烈地来到林家,人未到,兴奋的声音倒是先传过来了。
“杏花啊!有好事上门啦!”
黄氏忙从屋里伸直了脖子,大嗓门一喊传得老远,“玉凤表姐,有啥好事啊?你等等我,我穿上袄子马上就出来,一定要等我出来再说啊!”一副急着听八卦的样子。
徐玉凤只脚步顿了一下,继续春风满面地走向林杏花。
院子里,林杏花跟三个女儿以及徐氏她们都在晒着太阳,旁边林二郎跟林三郎正在玩着破罐子里面的冰块,玩得不亦乐乎。
徐氏瞥一眼东屋,扭头对徐玉凤小声道:“别理她。”给徐玉凤让出半个凳子,“咱们说咱们的。”
徐玉凤也实在是憋不住了,坐下后便对着林杏花道:“杏花,有人要跟你买肥皂!”伸出手指一比划,“三十块!还是每个月都要!”
徐氏跟出门连鞋子都没穿好的黄氏同时露出了惊讶无比的神情,只有林杏花神色含蓄,没有太过激动。
“表姐,表姐夫跟那人说好了吗?确定每个月都要三十块?”
徐玉凤知道林杏花的意思,很有底气道:“错不了,满河跟那个人说得清清楚楚,人家连一半的定金都付了。”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三两碎银塞给林杏花,“你看看。”
这时胡氏也从屋里出来,妯娌俩看过来的眼神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林杏花秀眉轻皱,只扫了一眼便将碎银收了起来,其实她不喜欢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钱财,尤其是胡氏跟黄氏都在场。
但是她知道徐玉凤本是好意,她上次打虎赚了多少银子,家中只有林铁贵夫妇以及林二富清楚,旁人都不知道她身上有这么一笔巨款。
徐玉凤知道林杏花带着三个闺女在娘家,肯定会遭到胡氏妯娌俩的冷眼,所以才会在众人前拿出银子,好让其他人看看,林杏花能赚钱,不是吃白食的。
徐玉凤是好意,林杏花也不能怪人家。
不过才过年就有人送钱来,还真是喜事一桩。
林杏花便问道:“还是上次那户人家?不过他家少爷用得也真够快的,上次二十块这么快就没了。”
“那可不。”徐玉凤一拍腿,说笑道:“听说是他家少爷前几天掉进土坑还是泥潭里面去了,沾了一身的脏,他少爷回家搓澡都快搓掉一层皮了,肥皂也一次用了七八块,用得能不快吗?”
林杏花:“……”这位兄弟的皮肤还好吗?千万别把小命都给搓掉了,不然谁来花钱买她们的肥皂啊?
徐玉凤又把每月交货的时间对林杏花说了,转头便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徐氏看着好笑地摇头,“这玉凤就是这么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院子里只剩下林家人,胡氏跟黄氏看林杏花的眼神都是火热的。
每个月三十块肥皂,一块两百文,去掉成本以及给徐玉凤的分成,一个月咋说也有四两银子的纯利润。
四两银子,这可是农家一家子四五个月的嚼用!
可是林杏花一个月就能挣这么多,而且还不用费什么功夫,这钱简直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今夜注定有人辗转难眠,抓心挠肝。
第二日,黄氏找了个机会把林杏花拉到一边,脸上堆着殷勤的笑意。
林杏花扒掉黄氏的手,神色淡淡,“有什么事直接说,不用笑得这么难看。”
黄氏一噎,不过她并不敢翻脸,只能干笑两声,翻开满是补丁的袄子里,道:“大姐,你看我的衣裳,里面全是补丁,这件还是我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