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郁北看这小姑娘笑得这么可爱,便道:“你有哪个字不认识?我可以教你。”
三妞眼睛更亮了几分,打开书便指着不认识的字给陆郁北看,陆郁北便笑着告诉她这是什么字,该何解。
一大一小两个人头凑在一起,说得倒是热闹。
转眼间到了月末,天气变得更加炎热,再加上蚊子多,林杏花她们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
好在林杏花的四百块香皂跟林家做的四百块香皂终于做好了,陆郁北特地多叫了一辆马车将香皂都装走,并且爽快的付了一百六十两的银票。林杏花拿到银票后回屋拿出五十两的银票跟三锭银子交给徐氏,徐氏当即将五十两的银票塞给林杏花。
林杏花拿着银票很懵,“娘,你这是干啥?”
徐氏朝林大富努嘴,“大郎治病你借的三十两,还有去年第一次卖野猪的四两,你都自己留着,再给我拿十六两就行。”
林大富脸上终于露出轻松的笑意,“欠了这么久,终于还上了,不然我晚上都睡不着!”
林杏花无语:“大哥,你也太实诚了,咱们亲兄妹在意这些干啥,非要把自己逼得发愁,我看你最近连白头发冒出来了!”
林大富笑呵呵地摸了摸头发,不甚在意道:“白头发就白头发吧,只要不欠钱,我心里能踏实就行。”
林杏花没话说了,谁让他大哥就是这么个性格呢?
她转身回屋又拿了两锭银子,结果徐氏一看到是二十两,转身跑得飞快,跑到院门口才扯着嗓门道:“有了十六两再给我,二十两就别拿给我了!我懒得跟你拉扯。”
林杏花只能看向林大富,结果林大富不知什么时候也溜出去了,林杏花好无语,旋即又觉得有些开心,因为她的家人永远不会把银子看得比亲人更重要,这样的亲情会让人由衷地感到窝心。
林家这回靠卖肥皂不仅把债还了,还另赚了四十多两银子,家中的低沉的气氛瞬时一扫而空,林铁贵便提议徐氏做一顿好的,让全家人打打牙祭,林家其他人自然举双手赞成。
第二日上午,林杏花早早带着大妞姐妹仨来林家帮忙,跟徐氏以及胡氏黄氏一起在厨房里忙活,不过林杏花发现胡氏比之前瘦了一些,脸色也不如从前,看来胡耀祖出事对她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四个人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终于准备好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甚至林三郎早早就趴在门框上,一双眼睛从头到尾没离开过灶上的肉。
林杏花早已习惯了林三郎的馋样,倒是林燕儿不在让她有些意外,以往这个时候林燕儿早就跑过来巴巴地望着了,怎么今天却没见人影?
林杏花想了想,便问黄氏:“怎么没见燕儿?”
黄氏撇嘴,“别管她!她爱滚哪滚哪!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了,早上叫她倒尿桶,她居然跟没听到一样,我不过就骂她一句,她居然还跟我顶嘴?我还能让她翻到老娘头上?我拿棒槌要收拾她,结果她还跑了,嘿!死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简直反了天!今天她要是不回来给我下跪道歉,老娘就不让她进家门!让她在外头自生自灭去吧!”
林杏花沉默片刻,突然幽幽道:“燕儿养成现在这样,你怪不到旁人,只能怪你自己!等她再大点,你想管都管不了了,这就叫自作自受。”
黄氏气得捂住壮实的胸口,“大姐,你咋能这样说风凉话!”
林杏花从灶底下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道:“我只是说实话而已。”说完便端着菜送去堂屋。
中午吃饭人多坐不下,林铁贵便将两张桌子合起来,林家一大家子挤挤勉强够坐。
这时徐氏才发现林燕儿还没回来,便朝两眼放光的黄氏说道:“燕儿呢,你还不把她喊回来吃饭?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婆子替你跑腿?还有二富,三郎,你们都出去喊人!”
黄氏跟三郎眼睛都快黏在饭菜上了,好像少看一眼会掉块肉似的,磨蹭了半天才不情不愿的出了门,结果二房三个人转了大半个村子,就是没见燕儿的身影。
徐氏知道林燕儿经常去山外围找野莓吃,而且大林村民风淳朴,林燕儿也机灵得很,所以并不担心林燕儿会出事,而且再等下去饭菜都冷了,堂屋里还有苍蝇虎视眈眈,徐氏不想让这么一大家子就等林燕儿一个人,便让大家先吃饭,她自己则拿着碗给燕儿装了一些菜放在锅里温着。
结果林家人刚吃完饭收拾了桌碗,林燕儿便偷偷摸摸地摸进院子,好在这时黄氏人去了茅厕,徐氏说了林燕儿几句,便让她先去厨房把饭吃了。
等胡氏跟林杏花把锅碗都洗好,擦干手便都去堂屋坐着,因为堂屋前后两扇门串风,凉爽得很。
一家人都坐在堂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气氛很融洽。
林大郎见他爹跟他娘脸上都带着笑,终于鼓起勇气,站起身来说道:“爷,奶,爹,娘,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这下子全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林大郎。
一下子被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