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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林杏花分到八个板栗,吃到嘴里又面又香,林杏花差点吃哭了,有多少天没吃到一点甜的东西了?
二妞见她娘的表情很感叹,以为林杏花是太喜欢吃板栗了,捧着手里的板栗递到林杏花跟前,“娘,我这还有。”
林杏花愣了一下,随即弯起眼睛,“二妞自己吃,娘吃够了。”说完,她突然觉得自己这番话和人家老母亲的“我不喜欢吃肉”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林铁贵大清早去田地里逛了一圈,吃完饭便坐在院子里编小篮子,林杏花有心想学,搬来小凳子坐在一旁观摩,林铁贵看林杏花对这个感兴趣,手上动作便慢了许多。
林杏花专注地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便也拿着细竹条学习编制,编制第一个的时候磕磕绊绊,到第二个的时候已经顺手许多。
林铁贵双手虽然粗糙却很灵活,手中动作不停,还能抽个空看一眼灰扑扑的天。
“估计要下雨。”林铁贵突然叹气,“唉……杏花,咱们把东西收到堂屋。”
林杏花看一眼外面渐沉的天色,点了点头,两人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
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下到第二天早晨都没歇过,晚上盖薄被的林杏花母女三个半夜冻得睡不着。
第二天更是灾难,不止她们小屋子里的地面进了水,一地的烂泥,其他几个屋子都无一例外。坐在堂屋里吃早饭的时候,所有人的脚都踩在烂泥上,跟在水田里吃饭也没什么差别了。
大妞最爱干净,看着她爹给她买的那双有绣花的鞋子被烂泥糊了一遍又一遍,她的脸色臭得没法看。
林燕儿咬着筷子看大妞,忍不住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林杏花倒是心大,吃饭的时候屋顶漏水,几串水珠刚好滴进林杏花的后颈,林杏花随意抹了一把,往旁边挪了挪屁股,端着碗继续吃。
林铁贵第一个放下碗筷,咳了一声,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他。
“新屋子通风晾得差不多,而且地势高没进水,可以住人了,大郎你们兄弟三个就住西边的新屋。”林铁贵转头看大妞几个,眼神柔和,“杏花,你们母女三个就住东边的新屋,等天晴了我去上山砍树,给你们打一张大一点的床,等做好了二妞再跟你们睡。”
大郎他们听说可以住进新屋都挺高兴,全家只有胡氏脸色不太好,脸上仿佛挂着冰碴子。
徐氏看到后就不太高兴,谁家住新屋还一脸丧气?看着就不吉利,“大富他媳妇,搬新屋是好事,你干啥板着脸?”
胡氏嘴唇抿了抿,最后还是没忍住,“娘,大郎到了成亲的年纪,我以为东边的屋子是大郎的婚房呢?现在杏花她们母女住进去,大郎成婚了该住哪?”
林大郎红着脸摆手,“娘你瞎说啥?我根本没想过成婚的事,这事过几年再说吧。那个小屋太小了,给大姑她们四个住怎么住得下,反正新屋都做好了,不住也浪费……”
胡氏被气得脸色泛青,奈何林铁贵和徐氏都在,她不敢出言教训大儿子。
林铁贵对长孙的懂事倍感安慰,满意地点点头。
徐氏却对胡氏皱了皱眉,“大富她媳妇,你是不是还想着把娘家胡蝶许配给大郎呢?”
胡氏和林大郎同时变了脸色。
林大郎先是不敢置信,随后便黑了脸。
林二郎忍不住为他大哥鸣不平,扯着嗓子叫道:“娘,你是不是昏头了?把小蝶表姐许配给大哥,大哥还有好日子过吗?”
林二郎嘴皮子快,胡氏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徐氏沉下脸,“大富他媳妇,二郎说的啥意思,你娘家的侄女脾性不咋样?”
胡氏飞快瞪了林二郎一眼,忙笑道:“娘你千万别乱想,大郎是从我肚子出去的,我还会害自己亲生儿子不成?”
徐氏不是好糊弄的,“那二郎为啥说娶了胡蝶,大郎就没好日子过?”
胡氏轻声细语道:“我娘家现在就这么一个姑娘,一家人都宠着她,个性肯定比一般人娇惯些。而且小孩子之间掏掏打打也是有的,都是小事,谁知道二郎还能记到现在?”胡氏说着话突然侧头,一记刀眼把林二郎剩下的话瞪没了。
“而且呀,我大嫂还特意去灵山寺找大师给小蝶算了一命。”胡氏语气更加热切,“大师说小蝶命格富贵,天生旺夫相,前途不可限量呢,呵呵。”
林杏花忍不住侧目,崔氏找灵山寺和尚算命,胡氏娘家也找灵山寺和尚算命,这时候的人真够迷信的。不过如果有机会,她也想会会这位名满天下的大师,然后套麻袋把他狠揍一顿,毕竟他间接害了原主林杏花的性命。
胡氏面有得色,以为徐氏和林铁贵听到胡蝶命格好就会马上同意婚事,没想徐氏脸色平平,不甚热络道:“整天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有啥用?还不如一碗米饭来得实在。”她闺女也是被灵山寺大师算过命,承认胡蝶命格好,岂不是就是说明杏花真的命中无子?她这个当娘的第一个不愿意相信!
胡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