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走下床,发现喜台的红烛旁,还有些苹果,她赶紧拿个过来吃,然后开始研究这花楼的窗子在哪里。
这是四楼,言域要进来不能走正门,只能爬窗。可是现在她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那扇窗在哪里。
楼下还有狗,若有人爬墙,那些狗必定会叫唤,如果爬窗的新郎掉下去,下面还有许多花刺在等待。
殷素月顶着红盖头在这间屋子到处找窗子,一边找一边细听楼下的动静,也没听见狗叫或者别的动物叫声,那也就是说言域还没有开始爬墙……
“砰——”一声响从大床那里传来,吓的殷素月差点没站稳,她赶紧扯了扯盖头。
随后便听到一声轻笑,是言域的声音!天!他从哪儿来的!
下一刻,就被一双结实的臂膀抱起,放到了大床上。
殷素月低着头,不知道该不该发出声音,她特别想问言域到底从哪来的,可这种情形之下,她愣是憋住了话。
忽然视线里出现一只洁白修长的手,那只手轻轻捏住红盖头的边儿,一点点往上掀,那动作慢的殷素月心都怦怦直跳,明明早就见过好多次也十分熟悉,可还是会紧张。
可是下一刻,盖头没掀起来,言域直接进来了,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两人被蒙在红盖头之下。言域的眼睛明亮如星,灼灼看着殷素月。
“阿月……”他轻声唤。
殷素月顿时心尖微颤,傻愣愣一动也不敢动,言域双手撑在她肩头,一点点靠近,然后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阿月,你今日好美。”言域贴着她的脸,似乎尤其喜欢这样的温馨,他也没急着去掀盖头。
殷素月本来十分窘迫,听了这话,一把扯掉了红盖头,“就只有今日吗?”
言域忍不住笑出来,眉目间风华潋滟,“阿月什么时候都美。”
“骗子!你以前还喊我丑八怪!”做什么深情款款,完全让人不知所措啊!
言域拉住她的胳膊晃了晃,“丑八怪是我,阿月是仙女。”
啊啊啊,脸皮怎么这么厚!殷素月这才仔细看他,言域今日身上穿的竟是与她身上这件嫁裳同样款式的红衣,长发用红丝带束在身后,他眉眼含笑,风姿若画,此刻随意这样往床边一坐,好看的过分!
“你的嘴现在是抹了蜜!”殷素月没好气道。
言域忽然倾身凑近,“阿月尝尝就知道了。”
殷素月被他说得脸色绯红,伸出一只手抵在他胸膛,另一只手拿出先前织的腰带递给他,“这个给你。”
言域接过去,反复细看,然后问:“阿月,这是你织的吗?”
殷素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实在做不好,就只能织成这样了。”
“我喜欢。”言域立即站起身,就要将那腰带往身上系。
殷素月连忙制止他,“快拿下来,这个是要挂在窗外的……”
言域忽然笑的意味深长,他拿着那条腰带,笑问:“你知道把腰带挂在窗外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知道!”殷素月大声否认,要说她以前不知道,可是在此之前殷舜华已经告诉她了。不光是将腰带挂在外面,还会将衣服也挂在外面。
言域见她明明害羞的不行却愣是强制镇定的模样实在好笑,他拿着那腰带在房中走了一圈,然后挪开了靠墙的柜子。
“原来窗户在这里!”殷素月看见言域挪开柜子后才显现出来的窗户,惊呼。可是这窗户这么隐蔽,言域根本不可能爬窗,他是从哪里来的呢?
言域看出她的疑惑,笑着指了指房顶。
殷素月跟着抬头,天!大床正中的房顶之上已经破了一个大洞,从下面还能看到星星!
“我舅舅的苦心都白费了。”她喃喃感叹。
结果下一刻,居然看见言域在脱衣服,“你你你……”殷素月实在不知说什么好,转眼言域就脱掉外袍连同那根腰带一并挂在了窗外。
刚走几步,言域忽然转身又脱掉xiè_yī,直接干脆的挂了上去,然后将柜子挪回原来的地方。
殷素月低头往回走,言域一把抱住她,两人跌倒在床上。
大床柔软,花瓣芬芳,言域趴在她身上,轻轻拿掉她头上的花环。
微微烛光下,光影朦胧,她的长发铺散如顺滑的锦缎,大红嫁衣衬的她的脸庞犹如莹润的羊脂软玉,言域轻触她的脸颊,眼中是说不尽的缠绵情深和执着痴迷。
“阿月,我终于娶到你了。”
殷素月被他眼中的情深所迷,下意识去伸手去抱他,结果一把摸到了光/裸的背脊,囧的她满脸通红。
紧张无措中,她眼神乱瞟,结果目光停在言域胸前那一个小草芽胎记上,顿时感叹一声,“它还没有长大。”
她惊慌的神色看在言域眼中十分可爱,言域拉起她的手放在那胎记上,“这还有你的印记。”
殷素月仔细看那个胎记,青青的草芽,两瓣叶子,而那叶子中间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正是她曾经刺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