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也就是说截图都是真的,但问题并不出在灵墨工作室。
“……怎么回事?”她有些懵。
宋墨啧嘴:“内鬼,或者有人盗了号想搞肆言。反正跟咱们没关系。”
谢青:“这也是那边说的?”
宋墨点点头:“爆料的那个号,叫‘肆言今天道歉了吗’,新注册的,但转发很多又攻击力很强,一看就是有人背后操控。”说完又告诉她:“他们说合作到此结束,但你已经写了的稿费还是会结给你。”
是这样的结果,谢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觉得无比的……诡异?
于是离开宋墨的办公室后,她回屋给肆言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起来,肆言好像并没有什么心事,笑声很慵懒:“哎,谢青啊——”
“肆大,网上那事……”
“唉,那事对不住啊。我这是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鞋。”肆言又笑了两声,“不过也正好,你赶紧跟诚书文化签合同吧。啊我这儿还要忙着安抚编辑,先挂了啊。”
电话里骤然安静。
谢青怔了半晌,没说出话。
她有了一点点疯狂的猜测。
这疯狂的猜测让这件事变得更诡异了。
电话那头,肆言放下手机,长声舒气,喝了口可乐。
助理梁安干坐在旁边,肆言转头的时候注意到他,呵呵一笑:“你觉得怎么样?”
“……”梁安托了托眼镜,“不太懂你们搞文学的。”
“不用你懂。”肆言大喇喇地摆手,“而且你放心,你的工资我拿银行利息也够发了。不许跳槽啊,我准定能东山再起。”
梁安无语了三秒:“哦。”
肆言没再说话,咂着嘴又翻了几下微博页面。
鼠标挪到右上角“肆言今天道歉了吗”旁的齿轮图标上,点下下拉菜单上的“退出”。
从第一次找代笔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年时间。
这大半年里他都活得非常拧巴。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热爱这行。他因此不高兴谢青最初在他的大纲里加剧情,似乎这样做了,就可以向自己证明他还在对文章负责,就可以向自己证明他的情怀还未死。
这一回,他终于释然。
他的情怀,真的还未死。
.
谢青没有再对肆言的事情追根问底。在很多这样看似跟自己有关,实际却又关系不大的事上,她都不喜欢庸人自扰地瞎浪费情绪。
第二天她就签好了合同,打了个车,亲手送去诚书文化。
陆诚把合同交给法务,说要请她吃饭,她摇摇头:“不了,谢谢陆总。我继续住在工作室不太合适,约了中介今天下午看房,吃饭有空再说吧,改天我请您。”
一如既往的冷淡又客气。
陆诚习惯了,笑笑,没坚持。
只问:“去哪儿看房?我送你。”
“不用。”谢青衔笑,“天通苑和回龙观,地铁都很方便,我直接过去就行。”
天通苑和回龙观,被调侃为北漂注定逃不过的两个地方,就是因为房价相对便宜交通又方便。
但交通再方便,离朝外也有点远。
陆诚略作沉吟:“我带你去看个房吧。”
谢青一愣:“什么?”
陆诚解释说:“朋友在附近有套房。他这两年出国读书,觉得一直空着白白毁房,又懒得跟房客打交道,就让我去住。”说着一声笑:“我哪有空去住……只能每星期让小时工去打扫一次,麻烦得很。”
谢青不免心动。她之后大概要时常往诚书文化跑一趟,住得近要方便很多。
便问陆诚:“房租多少钱?”
如果陆诚说朋友关系免费住,她一定会拒绝的。
占人便宜,不管是不是对方主动提,她都没办法心安理得。
好在他没那样说,告诉她:“先去看看,你觉得能住的话我再问他。”
谢青点了头,陆诚便直接带她出了门。地方相当近,就在诚书文化所在的写字楼旁边,一幢商住两用性质的楼里。
打开房门,谢青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套房何止是“能住”?
面积不算太大的loft,划分得很科学: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是卧室和卫生间。
画风简约大方,装修的质量很好,家具家电也齐全。连在北方并非必备品的烘干机都有,甚至厨具都是现成的。
看来租金不会便宜。
谢青直截了当:“还是……算了吧,我就一个人住,房租这块我……”
“这楼商住两用的,租金一般比普通居民区便宜。”陆诚边闷头划拉着手机边说。余光见她走近,迅速把正查回龙观租金的app关了。
抬头看向她,气定神闲:“他正好回我了,说一个月四千,你保证不毁房就行,退租的时候打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