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就是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狗东西,你和谁不好,非得和这个狗东西鬼混在一起。我早就说过,你有事没事就往那破山沟跑,不多陪陪你的爸爸妈妈?非但如此,你还为此事当面顶撞你亲生父亲。我打小把你捧在手心,当公主一般疼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何曾让你受过丁点委屈?你却做出如此伤风败俗、大逆不道的事,真是伤透我和你妈妈的心。你真是丢尽我和你妈的老脸,侮辱了白家列祖列宗,你这真是要活活气死我呀。你不是我女儿,你是我的冤家。他妈的,这个狗东西,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白行健越说越激动,一年没有复发的心脏病又开始了,心里很紧,像手抓住了心一样,很疼,喘不过气来,气喘很急促。
医院内,白行健躺在病床上,头脑昏厥,四肢麻木,气结于心,久久不能言语。躺了半个时辰,终于开口了,看了看哭成泪人的童佳慧:“佳慧……”童佳慧把脸贴在白行健手上,温柔叫道:“老公。”白行健深情望着她说道:“佳慧,谢谢你陪伴我这么多年,想想那些青葱岁月,真的很浪漫又很幸福。接来的日子,对不起了,我不能与你携手到老。你一定要好好的!”
又看了看左京紧张劳累的样子,既惭愧又心疼:“京儿,爸对不起你,对不起宇轩。我把佳慧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孝顺她。颖颖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不管你和颖颖走到什么地步,希望你都能好好保护她。还有一定要替我报仇雪恨,不然我死不瞑目”左京含泪用力点了点头。
白颖躲在病房门口,不敢进去。见父亲拿手指向自己,白颖急忙奔跑过去紧紧抓住父亲的手,低头哭泣。白行健伸手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丫头,你是我最为挂念的。一定要记住,没有人会像父母那样能无原则的原谅你的错误。就像有人说,这个世上除了父母和你的老公,谁也不值得你付出太多,为我们付出,因为我们给了你上半辈子爱,为你老公付出,因为下半辈子爱,将会是他来给。你不珍惜,自有珍惜的人。丫头,你要好好珍惜爱护你的人……”
白行健急喘着气,呼吸减弱,手渐渐冰冷,带着无尽的恨和不甘离去。此时,只剩下一屋人痛哭。
左京强忍着悲痛给岳父料理完后事,在一座陵园里买块上好的墓地。由于过于悲恸,再加上不吃不喝,白颖整个人瘦了一圈。一天晚上,白颖把左京叫到屋子里,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白颖看着镜中的左京,悠悠开口道:“京哥哥,你能帮我扎一下头发吗?”左京甚是不解,只好拿起梳子为白颖梳理秀发,长长的乌发从指缝间滑过。梳着长发好似再梳理逝去的年华。白颖看着镜中的自己和左京,笑着哭道:“京哥哥,你还记得吗,你是第一个解开我马尾辫的男人。现在再请你做最后一个为我扎上马尾辫的男人,好吗?”往事如水,第一次见面白颖扎着马尾辫,显得既俏皮可爱有青春美丽,一下子勾住了左京的心弦,让其心动不已。梳洗完之后,二人各自到自己的房屋,临到门前,白颖转身抱住左京,头深深的靠在他肩膀上,迟迟不愿松开。第二天,白颖突然留书远走他方,杳无音信。看完白颖的书信,又受到岳父含恨而去的打击,左京激愤之下连夜赶到郝家沟,找到正在县城开会的郝江化。趁其不备,他从郝江化身后连捅三刀,当即被保安现场抓获。
第二天,童佳慧赶到横山县,该县四套班子领导等一干官员赶紧前来迎接,对于白行健的去世相互之间寒暄了了几句,离开前最后丢下一句话:“郝江化这个人作风很有问题!”。只见他们面面相觑,最后会意的点了点头。过了几日,法庭上,兰馨怡作为左京的辩护律师出庭,帮助左京尽量减轻处罚,照着有利于他的方向辩护。法庭内,童佳慧、专职秘书、县政府部分官员、郝家沟的人坐在旁听座位上。由于郝江化还在住院,原告席站的是李萱诗,被告席上站的是左京,这可真是讽刺的一幕啊。左京眼睛一直盯着李萱诗,李萱诗一直低头不敢看左京,好像左京才是郝江化被刺事件的被害人。这对母子一直没有言语,只见两个律师在激烈辩护,与审判长、审判员交换意见。在举证阶段,在场的官员却没有一个愿意为郝江化作证。最后,由于郝江化本身也存在过错,所以对被告减轻量刑,判刑一年。
宣判结束后,李萱诗小跑到童佳慧跟前套近乎:“亲家母,请留步!”童佳慧转身一看是李萱诗,就像看到一个绿头苍蝇恶心。李萱诗面露忧伤,垂泪道:“亲家公仙逝,我未能到现场吊唁,真是对不起……”
不听还罢,听了更是来气,只见童佳慧狠狠的抽了李萱诗一巴掌,并恶狠狠骂道:“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我没有你这个亲家母!你那般欺瞒行健,害得他含恨而去,这是我替他打的!”郝小天、郝虎等一帮郝家沟的人见李萱诗被打,被惊呆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阻拦。这时,一个官员不明觉厉,走上前去想安慰,请童佳慧息怒,被童佳慧怒目一瞪,吓得不敢言语。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我替京儿打的!他不能打你,我来替他出气。从来没见过你这般恶毒的母亲,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却害的自己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