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并用刀子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绳子。
这些人像是被饿狠了,杨绵绵将背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里面有好几袋来之前以备不时之需采购的压缩饼干和纯净水。
喝了几口水后,饿了两天的刑警们终于恢复了一点精力。这才慢慢讲述这两天的遭遇。
他们之前为了探查人口失踪案来到这里,有个同事得了雪盲症,打算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跌下了山脚,其他人在拉扯他的时候也跟着滚了下来,等清醒过来就已经被关在这里了。
杨绵绵皱眉:“余延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醒过来的时候那台上躺着一个人,一群人围着那个台子似乎是在做什么仪式,随后就有人过来将余老师拖了出去,关在了石棺里。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被绑着,只能眼真真的看着余老师任他们摆布,无能为力……是我们失职了。”这位刑警说着,懊悔的狠狠锤了下地板:“这群邪教组织简直丧心病狂,今天早上之前那个躺在石台上的人才被抬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是死人。”梁星道:“我和白林他们走散,误入了一片林子,林子里有幻阵,我被关在里面大半夜昏睡了过去,后来感觉有人把我拖了出来,等完全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到这里了,当时是我正好和被抬着的死人错身而过,他身上没有生气。”
杨绵绵眉头一跳:“那阴魂呢?有察觉到阴魂的气息吗?”
梁星愣了愣,摇头:“没有感觉到。”顿了片刻,他又道:“前面那个应该是个祭台。我以前在一本怪诞异闻录里曾看到过,传说有一个种族,会在族人将死之时,寻躯壳占之,食其生魂,鸠占鹊巢,这样便可不坠轮回,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我在想,这帮人是不是在做移魂法事?”
杨绵绵握着余延的手瞬间收紧。
如果真是这样,那余延到底受到了多少折磨?
魂体啃食之痛普通人根本没办法理解。
杨绵绵很想仔细看看余延的魂体情况,可是他功德深厚在魂体外形成了一个刺眼的屏障,根本没办法看清,而且易魂之术是以生魂为引,不受她阳气的威胁,杨绵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实在不行就只能等出去找张念山帮忙了。
“事不宜迟,我们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吧。”杨绵绵强忍着心头的酸涩道。
就在这时,头顶忽然传来一声清浅的笑声。
“丫头,来都来了,就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吧。”这声音语调缓慢,可是声线却又很清亮,就好像是个年轻女人故意装做垂垂老矣的老人在说话。。
所有人都忍不住心头一紧,杨绵绵紧紧握着余延的手,看着从侧面缓缓走下来的女人。
梦中的那个女人!
杨绵绵紧抿着唇看着这个女人,她还是和梦中一样,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紧紧的盘在脑后,穿着黑色的绒面暗纹的裘袍,走动的时候,只有脚下的袍子微动,上半身像根僵硬的雕像。
只看脸,根本看不出来她的年龄,像四十多岁,也像六十多岁,因为头发梳得很紧的原因,眉眼也被紧紧的往两边扯着,可是脸的下半部分往下垮着,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总之,这女人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随着女人的走进,杨绵绵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这女人身上的生魂是一团淡淡的黑影,根本分辨不出五官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女人走了下来,目光再杨绵绵身上略一打量,就转身往祭台的那个方向走去,直到走到祭台边上,她这才停下来朝杨绵绵招了招手道:“你过来,咱们婆孙俩好好说说话。”
婆孙?所有人都忍不住惊疑的看着杨绵绵。
而杨绵绵则是沉着脸,面无表情盯着机台上那个女人。
“哦,我忘了,你妈妈很小的时候就丢了,你不认识这张脸也是正常。”女人再次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伸出一只手怜惜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叹息了一声:“可惜了,这个身体只用了几十年就不行了。”
女人的目光一直绞在杨绵绵的脸上,似乎陷入了回忆中:“你和你妈妈小时候长得挺像,特别这双眼睛,又大又明亮,多美啊。若是当初你妈没丢,我哪还需要在这个枯朽的老壳子里等这么久?”女人说着痴痴笑了两声:“不过没关系,她还生了你,纯血的巫族之体,这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躯壳,我们灵魂的契合度一定会非常高。”
“所以你们对余延做了什么?”杨绵绵垂下眸子,声音如同缝隙里吹进来的雪风,淬着冰渣。
女人的目光往杨绵绵身旁移了半寸,“你是说你身边的鬼子吗?纯阴之体,这么优质的躯壳怎么能够浪费呢?只是可惜了,这孩子太倔强,宁愿封闭七魄都不肯接受我族人的魂魄,何必呢?我巫族之人的魂魄何其强大,吞噬掉他的灵魂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不过是迟早的事。”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想清楚了吗?快点过来吧我的乖孙,外婆已经等了你很久了。在这么耗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