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以为与我阿弟在一个屋里住了几天,你就成了当家主母了?”
弟弟订婚了,而弟媳妇的人选竟然不是和她要好的小姑子,三郡主心里有气无处撒,正好问清楚了燕之的身份,她走过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过是我们买回来冲喜的丫头而已!王爷性子善,还想着要给将你收了做妾,你还想如何?!”
“三姐!”景行把手里的圣旨放在三郡主的手里,沉声道:“先去开祠堂把圣旨供奉起来,告知祖宗吧!”
“你!”三郡主对着景行怒目而视:“阿弟,这个女人你若不管教她,等你的正妃进了门,非得把你的后院搅得不得安宁喽!你看看她看我的眼神”
“先扶三郡主下去。”景行见两个女人都是死拧的脾气,只得招手让两个侍女过来先弄走一个。
三郡主不愿让弟弟难堪,瞪了燕之一眼去了祠堂。
“进来吧。”景行冲着燕之伸了手。
燕之却低着头已经走了过去。
银安殿里的酒席才撤了下去,大殿的四门大开着,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子浓郁的酒肉饭菜的味道。
“把门关上,你们先下去。”景行走到最近的一张桌子边坐下。
待到殿里收拾仆役们都推了出去,殿门也被关上,他才轻声叫道:“胭脂,坐下说话。”
燕之抬头看向他,只觉今日的他与往日似乎是变了模样:“你怎么把头发都束起来了?”
平日他的头发有一半是披在肩上的,今日他将头发整整齐齐的束起,不但显得利落了许多,甚至连五官也显得更为深邃,人,一下子显得凌厉起来。
身上自然而然的带了气势,不怒自威。
“今日,是本王的生辰,本王二十岁了,以后都要束发戴冠了。”他起身走到她的身前看着她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戴了金冠的他瞅着高了许多,燕之只仰头看了他一眼便低了头:“你订婚了?”
她问的还是那句话。
这是她的心结,非得亲口听他说出一个结果来才能死心!
“是!爷订婚了!”景行忽然来了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只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憋得难受!
“那我呢?”燕之的声音小的如同呢喃一般。
“胭脂,你别逼爷!”景行伸手抓住了她的双臂,却惊讶的发现,似乎只是一天的功夫,她已经憔悴的不堪一击,整个身子都在轻颤着!
“胭脂啊,你别这样,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爷的正妻必须得是门当户对的女子才行啊”
“那我呢?”燕之固执的问着同一句话。
“”景行咽了下口水,艰难的说道:“爷会收你做妾但爷保证,不会让府里的人看轻了你”
“滚开!”燕之一把推开他冷声说道:“景行,是你一直看不起我!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局面!”
“什么门当户对,这不过是借口而已!”
“你早就知道有今天了是吗?”
“可我也早就告诉过你:我,燕之,绝不当人家的丫头!我也决不当任何的妾室!”
燕之跑的头发松散,有几缕已经贴在了她脸色煞白的鬓角上,她后退了半步,以便可以直视着景行,一字一顿的说道:“早知今天,你干嘛要来招惹我!”
“胭脂,你已经与爷同床共枕过,你可想过,爷若不收你做妾室,你以后可如何能活?”景行走向她,朝着她伸出手去,很想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哪怕她是一直刺猬,此时他也想抱着他。
他知道,她心里疼
“滚开!”燕之推开了他的手,又往后退了一步:“你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我是如何躺到你的床上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在没有认识你之前,我一定是不愿意做这个什么该死的冲喜娘子的!”
“景行,你听好了:我不愿意!”
“可我看了当时要死要活的你,又心疼你!那晚上我救过你的命!你记得吗!”
“我们同床共枕了三天,我伺候了你三天,难道你就这么算计我!”
“伺候主子原本就是贱婢的职责所在,你难道还委屈了?”三郡主的声音在殿外传来,字字如针:“你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自己身份?那本郡主就再说一遍:你是我们买回来的丫头!”
“我是你买回来的?”燕之哽咽了下,眼睛通红地看着景行。
“是福全买回来的,当时爷病重,事先并不知道此事。”
“我原来真是花银子买来的贱婢啊”燕之身子摇晃了下,景行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你为什么早不说呢?”燕之抬头看着他,两只眼里都是泪水:“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这么倔的性子,爷哪儿敢说呢”景行拂去她粘在脸颊上的发丝,发现她的皮肤几乎是冰的!
“坐下说吧”
燕之再次推开了他的手,慢慢的后退,靠在了门板上。
“胭脂,有些话,爷不怕当着你说实话。”景行的眼睛也红了,他看着她一步步的离自己越来越远,却始终不得其法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
“爷生下来没多久,母妃就故去了。她是拼着命生下的我,为景家留了后。”
“爷从小生病,早就活腻了可爷不敢死,也不能死作为景家唯一的男子,爷得为景家开枝散叶留下孩子”
“是,要生孩子,你也可以生可胭脂你想过么,爷的亲王爵位是世袭的,若你没有强大的娘家做依靠,谁能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