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这样和涂竟成,周雅茹,和涂家的人断了关系,涂安是不会甘心的。
涂安此刻多盼望着,他们说要断了关系,只是因为在气头上才会如此的无情,即便只是一时的气头上,涂安也很伤心难受,更何况涂竟成和周雅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只是在气头上,更像是认真的,尤其周雅茹,恍如当真对她恨之入骨了。
而她,就这样被赶了出来。
这个时候,有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底散漫开来。
涂安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没觉察到身后有人跟踪,丝毫没想过阮飞扬这个混蛋居然还有脸来她的家乡,上一次被人狠狠的围堵追打,难道一晃眼间就忘了个彻底吗?
直到涂安的肩膀上传来重重的一掌,那样的力道也强行的让涂安清醒,紧接而来的是熟悉的声音绕在耳边,“搞什么啊你,我叫你好几声也不应,在想男人吧。”
阮飞扬的声音酸不溜秋的,尤其跃步至涂安的跟前,那神态俨然就是一妒夫的形象格外的嚣张跋扈。
“你?”
涂安震惊,几乎是惊讶的后退了几步,“阮飞扬,你怎么还敢来这儿啊,不怕被打死啊!”
他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蠢蛋。
“这一次我要是被打死的话,一定会拖你一起下水的,我和你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会很开心的。”
阮飞扬唇角勾出弧度,洋洋自得的。
他的确不害怕来这儿被涂安的乡民们打,在来之前就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是仿佛意识到涂安回家定然会受到涂家父母亲的责备,所以赶紧来救人了,然而令他没想到的却是涂安所遭受到的远远不止责备这么简单,他看到了周雅茹对她的嫌弃讨厌憎恨,也亲眼看到了涂竟成对她的冷漠疏远,这样的冷暴力明显比拳打脚踢更为的令涂安伤心难过吧。
依照阮飞扬的性子,他这样的脾气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前阻挠周雅茹的行径,可却在那一秒犹豫了,也终究管控住了心下的冲动,只是远远地看着涂安。
他想,在那个时候前去插手的话,势必会让涂安尴尬,更加难过的。
他忍住了,一直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直到涂安似乎不太清醒了,阮飞扬及时的叫住她。
和阮飞扬的每次相处,总能把涂安给气个半死,听着他这番欠踢的话,涂安情不自禁的撇嘴,嫌弃他的意味很足。
阮飞扬却趁势调侃,“怎样啊,不乐意和我一起死啊!想给老子殉情的女人那可是一大把,你别不识好歹。”
“无所谓,我在你阮飞扬的眼里,我就一直是个不识好歹的人,你爱怎样想就怎样想!我心情烦得很,麻烦你走开点行吗!”
涂安说着,还很不客气的推开他,被推了他一把后阮飞扬故作踉跄的身体往一边倾斜,嘴边染笑,“烦得很就跟我约会啊,我保准你一定开开心心的,我阮飞扬最擅长的就是招女人喜欢,能把她们逗乐,所以,跟我约会吧,这个圣诞节,我想来个特别的,跟我爱的人一起过一个有意义的圣诞节。”
阮飞扬在涂安的面前从来没有刻意的掩饰自己过往的情史,过往的经历。
他以前就是一个花心的男人,但自从遇到涂安这个大白之后,他似乎也变得白目了,当然也是心甘情愿的为涂安改变,只要她愿意接受,他还可以改变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