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闪着红光,脸色苍白如纸。不仅衣服上有血迹,嘴角也都是血。嘴里咬着绷带的一头,正在包扎手臂上的伤口。落寒家药箱里的药啊、绷带啊之类散落一地。
☆、二帮个忙
落寒没有想电视剧里那样惊呼,只是跌坐在地上。
“抱歉呢,拿了你的钥匙。帮个忙!”那男子说道。
“干,干嘛?”落寒无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我不会伤害你的,帮我取一下子弹。拜托了。”
“子弹?我,我不会啊。”要取子弹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落寒又退后了几步。
“过来!给你三秒!”男子眼里闪烁着凌冽的红光,“很简单,切开,取出就可以了。”
落寒打了个寒颤,只得站起来,走近卧室。男子坐在落寒的写字椅子上,脱掉了上衣,正对着心脏的后背处一片血肉模糊。血液还在不停涌出,滑落。他颤抖递给了落寒一把美工刀,一个镊子。
“该怎么消毒?”落寒还是有点医学常识,看着自己平时削铅笔的美工刀担心地问。
“不用废话,速度!”
“你说的……”
落寒颤抖地拿起美工刀,还是先用酒精棉擦了擦刀片。觉得应该给他打点麻醉,或者消炎药,但是家里也没有。男子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是疼痛的原因吗?
落寒切开了他的伤口,可是并没有发现子弹。“恩……”男子立即发出了一阵呻吟,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凳子椅子木质把手,指甲都扣进了把手,微微渗出血来。他抓起自己体恤衫,咬在嘴里。落寒不敢继续了。男子吐出嘴里的布说:“你这是要把我的背全部翻开找子弹?算了……继续……”又咬着嘴里布。
落寒学着老爸的样子,边切开男子的伤口,边用纱布吸去多余的血液,终于找到了弹头。奇怪的是这不是普通的枪弹头,而是金属的,感觉是银的弹头,很有重量。绒小心翼翼地把它用镊子夹了出来,男子发生闷闷了呻吟声。落寒开始找线准备缝合麦冬的伤口。
“不必了,谢了,后面这个子弹我实在看不到。”落寒这才看到桌子上有五枚子弹头,加上这枚就是六个!男子说着,晕了过去。
“喂,还活着?”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名伤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也是医生子女的天职。落寒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缝合伤口,只得把他胸前和背上的伤口上胡乱上了点碘酒,云南白药,就用纱布包好。接着用尽了全身力气,把男子拖到自己床上躺起。这张可爱的少女的床上,除了满床的猫咪以及胸的布偶以外,除了老爸,从来没有男子碰过。今天竟然让一个陌生男子躺在上面。
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救他,想想还是应该去医院。但是男子的呼吸平稳,包扎的纱布没有渗出血来。他那擦干净的血液的上身,肌肉的线条很漂亮,既不粗犷也不纤细,还有六块腹肌。任何一个青春期的女生都不可能抵挡得住这样的俊美。
落寒看着看着就在床边趴着睡着了。直到爸爸清早开门吵醒了她。此时男子已经不在了,家里所有他的痕迹都消失了。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这难道是一场梦?
☆、三转学生
一早,落寒受到了惊吓,一点没法睡回笼觉了。7点就来到了学校。今早有第一次模拟考试。作为高三的学子,学习当然是第一位的。即使是7点来,班上也有好几个人了。每天除了复习、吃饭就是睡觉,简直是365天当成一天过了,才会出现那样的幻觉吧。
落寒正在神游,班主任准时在7点半出现。班主任后面跟着一个男生。一袭白衣,从脚上的白帆鞋到身上的白t恤都是白色的,连一点花纹都没有,这是医生吗?她的目光落到了白衣男子的面庞上,天啊,这不是那个幻觉中的受伤的男子吗?她怎么会忘记,那浓密的眉毛,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闪着红光的大眼睛,这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吗?
“这位同学是新转到我们学校的白先雨,希望你们好好相处。”班主任介绍着。白先雨的目光刚好和落寒对上,白先雨微微一笑,在秋日的暖阳里荡起一层涟漪。落寒赶紧红着脸低头看自己的书。白先雨被安排在后排靠窗的位置,离落寒很远,这倒是免去了不少尴尬。
这位白先雨真是逆了天的聪慧,老师问什么都答得上来,连小测试都是全班第一。不少学霸都大跌眼镜,谁说帅哥一定是笨蛋?一下课,不仅是男生,还有好多花痴女生围着他问东问西。
可是白先雨好像体质特别弱。下午第二节体育课,所有男生都在操场上挥汗如雨。大多数人都在打羽毛球,白先雨却躲在树荫下乘凉。难道是真的受伤了伤势还没好?落寒有点担心,向白先雨走过去。
白先雨枕着手臂午睡,阳光的碎片洒满他的全身,手上的银镯熠熠生辉。还没等落寒走近。贺嘉斯就先跑过去蹲在白先雨面前开始与白先雨搭话了。落寒觉得很扫兴,只得走开。贺嘉斯是班花,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家境又好。还真是哪里都少不了她。
不一会,贺嘉斯居然挽着白先雨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