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静有些局促不安的搓了搓手,“那个,我不知道你的摆放习惯,所以放进来后一直没敢动。”
“嗯崆岬牡懔说阃罚视线从那些箱子上扫过,大步朝走过去,蹲下身开始翻了起来。
看着言瑾禾翻找东西的动作,言静咬了咬唇,忍不住哭出声来:“二哥,大哥他”
“嗯?我怎么了。”
言戌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言静。
言静吓得差点儿尖叫出声,面色发白的看着言戌禾,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只听言戌禾柔声说:“小静,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二哥说。”
言静有些不情愿,可在言戌禾隐着一丝威胁的目光之下,还是走了出去。
临踏出房门之前,担忧的回头看了言瑾禾一眼。
房门关上,言戌禾大步走到言瑾禾身后,弯下身凑近言瑾禾的侧脸,轻轻一嗅,“阿瑾,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哥好想你。”
言瑾禾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将东西放好在上衣内侧的口袋,微微侧身躲开言戌禾。
回过头,看着言戌禾,不言不语。
言戌禾明明是在笑着,却让人感到一阵寒意,“阿瑾,听说,你手上还有一个盘?”
“没有。”言瑾禾淡淡的否认。
“这样啊”
言戌禾低低的笑了一声,忽然毫无预警的,抄起箱子里的一个花瓶,朝言瑾禾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
花瓶打在脑袋上,碎裂开来。
碎片深深的扎进皮肤里。
鲜红的血,顺着鬓边流了下来。
在言瑾禾白皙的脸的映衬下,尤为的刺眼。
言戌禾通红着眼,丢下手里生下的半个花瓶,嘶声吼道:“言瑾禾,你所有的歉意和愧疚都是假的?”
“咔擦”
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去而复返的言静失声尖叫。
言戌禾眼底逐渐聚焦,像是猛地回过神来一般,脸上的怒意尽散,不知所措的看着言瑾禾,“阿瑾,对不起,大哥不是故意的阿瑾你疼不疼”
说到最后,言戌禾的声音里竟然带了一丝哭腔。
宅子里的人闻声赶了过来,看见这一幕,微微睁大了眼睛。
言母想要上前去查看言瑾禾的上,被言父拉住,带着警告意味的看了言母一眼,言母顿时不敢再上前一步。
“大哥,我没事。”言瑾禾神色淡淡推开言戌禾,朝门口的方向走去,和言母轻声道:“还有人在外面等我,今天我就不留在家里了。”
言母眼眶一红,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门外众人立即让开一条路。
謇涞谋秤埃言母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是说了一句,“阿瑾,记得去看医生。”
言瑾禾没有回头,也没有应话。
外面很冷,还下起了毛毛细雪。
郁少思都被郁夫人抓回了公司,顾听一忙得抽不开身,哪里有什么人在外面等他。
言瑾禾上了车,面不改色的将车子开下山,朝最近的医院行驶而去。
正月初初,医院里除了值班的护士医生和住院部长期住院的病人之外,没其他的病人。
一个人挂号,一个人缴费,一个人进去给护士包扎伤口。
医院里的味道,总能勾起言瑾禾许多不好的回忆。
拒绝了留院观察的提议,言瑾禾离开了医院。
静静的站在空荡无人的街头,言瑾禾将上衣的口袋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
那是一个戒指。
将戒指捏在两指间,映着阳光看向里侧,里面刻着三个小小的字。
宁无双。
言瑾禾看着手中的戒指,低低的笑了笑,黑眸中隐有薄光涌动,“怎么办,我只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