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同时抬头,看见言瑾禾和宁无双的时候,怔了一怔。
宁无双看了看郁少卿,问:“你们要去哪里?”
看见宁无双的那一瞬,郁少思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无双妹妹,你快劝劝少卿。”
宁无双皱了皱眉,走到郁少卿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你伤得这么严重,怎么不好好躺着,出来做什么。”
“可不是吗。”郁少思附和道,“这小子说无聊,非要我扶他出来走走,可他这情况哪儿能出来走动啊,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我也不用活了。”
今天他娘有事没过来,万一郁少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好歹,他娘不剁了他,他郁少思三个字倒着写。
唉,他又开始怀疑,他是捡来的了。
郁少卿扭头瞪了郁少思一眼,随后便脸似的,笑得痞气十足的和宁无双说:“这伤算不得什么,在病房里闷着太无聊了,出来走两圈不碍事。”
宁无双眉头拧得更紧了,立即道:“不行,你还是回去躺着吧。”
“就是就是。”郁少思重重的点了点头。
郁少卿凉凉的扫了郁少思一眼,见宁无双态度坚定,便没有再说什么。他活了二十多年,谁的话都忤逆过,就是从来没有不听宁无双的话过。
这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了
宁无双走到郁少卿另一侧,正想和着郁少思一起将郁少卿扶回去,一双手更快的伸了过来,抓住了郁少卿的肩。
几人同时抬头看向言瑾禾,言瑾禾目光却只落在宁无双身上,轻声道:“你先回病房吧,这里有我和少思就好。”
宁无双还没来得急开口,郁少卿就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
“谁特么让你碰本少爷了,快放开你的手,不然可别怪本少爷不客气。”郁少卿不满的甩了甩肩膀,想甩开言瑾禾的手,只是无奈满身是伤,能涌出来的力气实在不多,甩了半天没甩开,反倒弄得自己都累了。
言瑾禾勾了勾唇,黑眸凉凉,“你倒是不客气试试。”
随后嫌不够似的,又补充了一句,“一个残得差不多的病患,还能翻得起风浪不成。”
郁少卿:“”
郁少思仰头望天,无声叹息。
郁少卿死死的瞪着言瑾禾,想要反驳,却又发现无从反驳。现在的他的确什么都做不了,可能连言瑾禾的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可是这话从情敌的嘴里说出来,这感觉让人很气愤好吗!
眼见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这时宁无双也赶紧道:“对对对,你看我自己也是个病患,让他帮忙一起扶你回去也好。”
宁无双都出声了,郁少卿才闭了嘴。
转身前,郁少思悄悄的对宁无双说了声:“谢谢啊。”
宁无双轻笑,同样以极低的声音回答:“不客气。”
只是郁少卿并没有真的要言瑾禾扶着,和出来时一样,将大半重量压在自己亲哥哥身上,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言瑾禾怕宁无双放不下心,也意思意思的跟着走了进去。
等三个男人都进了病房,宁无双稍稍松了一口气,又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回房。
从走廊外传来关门声的那一刻,郁少卿猛地回过头瞪向言瑾禾,指着门口的方向,“慢走不送,下次不要再来了。”
郁少思嘴角轻抽,扭头看向面色微微有些发黑的言瑾禾,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只见言瑾禾点了点头,面无表情道:“可以,不过也请郁二少爷安生些,别让我的未婚妻为你担心。”
郁少卿面色变了变,随后冷笑,“未婚妻?无双答应嫁给你了吗。”
“她会的嵘的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言瑾禾一走,病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郁少卿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郁少思看着这样的他,叹了一口气,望着郁少卿的目光不掩担忧。
好半响,郁少卿突然轻笑出声,抬起头,双眼中没有一丝光芒,“哥,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郁少思静静的看着郁少卿,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郁少卿要的,并不是他的回答。
果然,随后又听郁少卿苦笑道:“其实我也知道,感情讲究缘分,我认识她二十多年都没有让她爱上我,这就是我们之间没有缘分,怪不得任何人。”
郁少思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扶着郁少卿让他躺回病床上。
静默了好一会儿,郁少卿突然开口,“我不会放弃的,等哪天言瑾禾要是对她不好,我一定将她抢回来。这次他最后一次机会,就当做是偿还当年欠他们言家的”
机场。
一身工地衣服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朝四周张望着,似在焦急的等着什么人。
好一会儿,一抹身影从出口处走了出来,男人双目一亮,立即迎了上去,“老板,您可算来了。”
老人一双浑浊的双目如锋刃般锐利,“阿全你确定没有被人跟踪?”
这个前来接应的男人,是前段时间被言戌禾弄进青恒山精神病院后,又逃了出来的阿全。
而老人,正是从温哥华跑回来的言老爷子。
“这一点,老板大可放心。”阿全说着,从言老爷子手上接过了行李箱。
大概是赶得急,没带什么东西,行李箱很轻,替提在手上不费什么力气,阿全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扶着老人,慢步朝机场门口走去。
来到事先定好的酒店房间,言老爷子揉了揉发疼的腰部,走到沙发坐了下来。回国的途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