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眨眨眼说:“莫公子好,初次见面就让您看笑话。”
“哪里的话,敢拿容大人开玩笑的人,我可不敢笑话。早就听闻容大人有位爱徒,古灵精怪,是位世间少得的妙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您过奖了,”桃子说,“我与莫公子之前见过的,且就在你们莫家私塾里念书,倘若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凡,你该不会忘了我。”
莫无晦面露尴尬:“竟有此事?啊哟,惭愧惭愧。”又对容易说,“大人莫怪。”
容易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何须跟我说莫怪。”
莫无晦又说:“之前听说容大人与爱徒落崖,令无晦忧心,今日见二位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只是下回可要当心,好端端的来这地方做什么呢?”
“莫公子提点的是。”
“不知二位是怎么跌下去的,又如何能安然无恙呢?”
容易笑了,说道:“就是失足罢了,我略同习些轻身之术,跌落之时又被一棵树挡了一下。”
“那果然是福大命大,可是苏姑娘怎么说二位是让木兰国的人打下去的呢?”莫无晦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
“苏妞妞这么说的?她大概是糊涂了,我这傻徒弟的确是让人打下去的,我是为了救她。”
“原来如此。”莫无晦点头,“我就奇怪,能把容大人打下悬崖的人应该不多吧。”
容易突然压低声音说:“莫公子是不是还想问问,我们为什么到这山上来,有没有遇到一组黑衣刺客,是怎么逃脱的?”
莫无晦一愣,眼睛里闪过一丝仓皇,却很快就平静下来,笑道:“容大人说笑,这些事与我何干。莫某只是关心二位,不过大概是有些打扰了,也罢,莫某告辞,多不打扰。”这才打个拱,有些狼狈似的走了。
容易不满地瞥她一眼:“就你机灵,就你心眼多。”
“什么意思,我说错了吗?他本来就是胡说的,摆出这么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看见就恶心。”
“无知。”容易说,“他就是故意要摆出来不认得你的模样。”
“为什么,认识我很丢人吗?”
“你说,他一个商人,咱们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来干什么?”
“不是为了找宋如楠吗?”
“宋如楠只是他们家教书的先生,应该不至于令他亲自来,让我说,他不是冲着宋如楠来的,他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为什么?”
“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山谷里遇到的黑衣人,你知道那是谁派来的。”
“该不会……是他吧?”桃子指指那边,“莫……”
“他身边那个叫小刀的我见过,之前和他交过一次手,自然认得。”
桃子一听,脸皱起来:“师父父,让我说你这个活计择的很不好,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就是入错了行。”
入错行,容易搓搓下巴,这可是奇了,他在影杀府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入错行。
“我说真的,师父父。让我说,你也不是真的缺钱,不干也罢了。你说,做这个有什么好,到处得罪人,说白了这就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活计嘛,和山贼土匪也没啥区别,人家山贼土匪拼了命赚了是自己的,你呢,拼了命算是给谁拼的呢?”
“嗯,还真有点道理。”
“你看,你这回肯定又去找人家茬了吧,不然人家能找人来要你命吗?还牵连着你的爱徒我跟你受难。”
“呦,我还以为你是实心实意的关心我,弄了半天是嫌弃为师我拖累你了,那你倒是走啊,别要你师父了。”
桃子忙变了脸色:“那怎么能呢,我这不是替师父父鸣不平嘛。”
楚雄在一旁看得很不适意,好不容易逮到个插话的机会,忙说道:“不对吧,那帮黑衣人根本不是来要他的命的,是要你的命的吧。”
“是……是这样吗?”桃子眨眨眼。
容易点点头,楚雄也点点头。
“不……不会吧。”桃子又眨眨眼。
“肯定是要你的命。”楚雄说,“那帮黑衣人围着你师父缠了那么久也没把他怎么样,而且他们的功夫也不怎么样,功夫最好的就是他们那个头头,就是冲着你去的。”
“可是,为什么呀,我什么都没干啊!”
“所以说,那帮人应该不是莫无晦派来的。”容易说。“如果是他派来的,应该是因为我冲着我来,”
“那是谁派来的呢,小刀是他的人,不是他又是谁?”
容易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你之前说那位莫家的大小姐跟你很不对付。”
“是啊,难不成就因为我和她不对付,她就要杀我?那她也太恶毒了!”
楚雄一蹦三尺高:“岂有此理!瓦帮你收拾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确是有些过分了。”不过他还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事以后再说,把钥匙拿出来。”
桃子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手里的钥匙,她把钥匙从她的小荷包里掏出来递给容易:“给,师父父。师父父,我觉得好奇怪啊,你不是说这个什么泥菩萨是有关西林党的线索吗,怎么又和那个什么木兰国牵扯到一起,而且好像对石书凡他们很重要的模样。”
“这也是我没想到的,起初我查到莫家也只是怀疑他们与西林党有牵连。这也不是大事,只是因为起初罗大海与西林党的关系已经坐实了,而罗大海的生意一向是太师府给撑腰。”
“我懂,罗大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