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边上做着隐形人的皇太后倒是没料到太皇太后会突然提到她,把她也扯进了这堆事情之中。
不过她听到自己被提起,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并没有出来说什么。
太皇太后也不以为意,只看着低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芙蕖,又是一副谆谆教诲道:“你呀,不是哀家说你,先时哀家就想着好好劝劝你,可每回让人来叫你,你便称病不愿意见哀家,让哀家也没了法子,做女人可不能够这般任性妄为……”
“皇祖母怕是误会了吧!”
芙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只开口打算了太皇太后的继续发作。
太皇太后被芙蕖这突然之语说的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目光有些呆愣看着芙蕖。
芙蕖见此,又是笑道:“可是臣妾与皇上做了什么事情让皇祖母误会了,臣妾记得,好像从未与皇上闹过矛盾,先时皇上的确是有段时日未进过凤栖宫,可那也是皇上公务繁忙,所以没办法,才在自己寝宫住下。皇祖母只怕是记岔了,若是不信,尽可让皇上过来一道儿问问。”
“算了,既然连你说没有,哀家能够说什么。”
太皇太后被芙蕖这再三四两拨千斤的架势弄得心中差点没给气岔了气。
什么叫做让皇上过来一道儿问问对质,如今你们小夫妻已然和好,只怕感情比之前尤甚,过来还不是一道儿跟着你说瞎话。
偏生这赵晋延与芙蕖闹矛盾的事情,的确是他们小夫妻之间的私密事情,便是太皇太后发现了,但那会儿太皇太后为了避免促成他们两夫妻和好,一直憋着没有发作,这会儿,反倒是错过了最好的质问时机,也让自己变得无话可说。
太皇太后一想到这里,心中便忍不住开始后悔,可这事儿,还真是有几分不太好说。
毕竟不管是她在那会儿开口还是不开口,只要这对小夫妻感情尤在,外人还真破坏不了,也质问不得。
太皇太后一想到这里,心中便忍不住开始憋闷,说来她现在最后悔的还是当初自己为什么没事儿想着去促成这二人的感情,弄到如今,后悔的,还不就是她自己。
这么想着,太皇太后这质问的心思,也淡了许多,语气也多了一层索然无味:“行了,既然你都说没有闹矛盾了,哀家还能够说什么,哀家这把年纪倒也什么都不盼了,只盼着你和皇上能够好好过日子,哀家便安心了。”
芙蕖轻笑点了点头,轻声开口道:“皇祖母放心,臣妾与皇上会的。”
芙蕖正说着,突然冯女官一脸凝重的从外边走了进来,她走入大殿的时候,看了一眼芙蕖,侧身行过礼后,走到了太皇太后身边,轻声禀告道:“太皇太后,皇上身边的宫人过来传达旨意,说是请皇后娘娘回去。”
冯女官的话,让太皇太后面色变得更加不好看,她目光落在了芙蕖身上,目光也冷了许多,只看着芙蕖意味不明说了一句:“先时哀家还担心皇上与皇后闹矛盾,如今瞧着,倒是哀家多虑了,皇上可是把皇后看的比眼珠子还重。这才刚刚离开凤栖宫多久,来哀家这宫里坐了只怕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皇上便开始念叨了。”
太皇太后话中含酸带刺,芙蕖笑而不语。
一旁的冯女官闻言,反倒是有几分不自在的将方才还未说完的话又是轻声说道:“太皇太后,皇上说是让皇后娘娘回去见夏国公爷,夏国公爷一早便进了宫要见皇后娘娘。”
“夏国公……”
太皇太后乍然听到自己女婿的称谓,还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面上忍不住带起了一层疑惑。
而芙蕖同样也起了一丝疑惑,说来,夏国公这辈子还真从未主动进过宫,便是芙蕖嫁进宫里已经有好些时日了,可夏国公好似自己根本没有当了皇后的自觉。
当然,这宫廷深深,作为皇后的父亲,倒的确是不必进宫来看皇后,所以夏国公虽然态度冷淡,但也的确是没有做错,可问题是,在场所有的人都知晓夏国公是个什么德行,突然之间出现,还真是……有些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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