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对过程的熟悉与行动的谨慎,几个人虽然说没有比之前的状态好多少,至少整个来回也算是有惊无险,让大家惊讶是不是杨石竟然能全身而退,却是那个全队唯一的女性,陈妍,她不是最快的那个也不是技巧最多的那个,但却是最稳的那个,巾帼不让须眉也许说的就是这般人物,陈河还是很欣慰她的表现的,对于一个遥遥之旅深入未知探索的团队,有一个懂医术的人,真的是可遇不可求,而且还是外科的,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相当于是提前给队员买了一份保险。
因为杨石跟莫北用的是同一条绳子,而莫北又让他先行度过,莫北先前的一番行为着实让他恼火,本来是想借此机会来戏弄一番他,打压打压他嚣张的气焰,一路下来真的被他捉弄的够呛。
杨石还在思考着要不要也学个他,譬如松一个绳结什么的,想想莫北求饶的表情,心里美滋滋,转身就要实施整人计划的他突然面前就被一个小山一般的身影挡住了光线,谁这么烦人搞什么,当抬头看到对方面容之后的杨石,直接愣在当场,莫北?!搞什么,刚刚不是还在对面排队等着过来,怎么一眨眼人就已经在这里了,长翅膀了?
“杨石,怎么好像在你眼里看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莫北冷冷的看着杨石说道。
“哎,别了,就我这点小伎俩还入不了您的法眼,那个,下一步是要干嘛,是不是该回去了,天都快黑了”避免跟莫北正面冲突的杨石也只好转移话题了。
不过莫北确实也没心思去跟他计较什么,吩咐大家整理一下随身物品,绳索是收不回了,因为还有一头绑在对面的树干上面。
如释重负的杨石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景物,感慨颇多,“就这种鬼地方,以后还是不要来了”“我觉得这里风景也还不错啊,有山有水,空气也格外的好”“那你可以住在这里了”
随后几个人沿着原路返回,说是原路,其实几人根本就分不清楚是不是来时的路,前面已经讲过,这里并没有什么严格意义上的路,除了杂草丛生就是怪石嶙峋,还好好个莫北带路,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没莫北几个人的处境应该会比现在好一些吧,人就是需要在这么矛盾的心境中看清自我,迷途幻境也只有找到那条属于自己的路,才有可能在人生的旅途中自己执笔,书写未来。
虽然心里也是有些抵触,但陈河知道,这一切都是莫北的良苦用心,虽然莫北嘴上没说什么,但他感受的到,因为他看到过在其他队员攀爬绳索过程中每一次小小的失误,他的表情都比谁更紧张,也许是一种在意,也许是一种责任,也许是其他的因素。
走了没一会路,穿过错综的林木,老远就看到了那边几顶排列整齐的帐篷,颜色实在太过鲜艳,很容易辨识,虽然是临时驻扎的场地,对于刚刚与命博弈完一场的大伙来说,这种感觉就像回家,这里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傍晚的山林,夜来的稍稍晚了一些,不像生活在水泥森林里的人们,高耸入云的建筑遮掩了视线的远方,只是短暂的一片橘红,天就急忙的暗淡,自然是体会不到那词句里夕阳西下的美妙。
情景里的众人还在陶醉于这场难得时,天空却是调皮的打翻手心的墨盒,纯粹的暗开始蔓延,天边的明亮也渐渐爬上夜空。
到达大本营的众人并不急于下一步的行动,就连那个已经被大伙打上冷酷无情标签的莫北,此刻也静静的看着天边隐约的星星点点,眼神里是平静与安详,就连那横贯脸颊的疤痕,此时在夜色的衬托下,也变得柔和了些许。
天道循环,命法自然,万事万物最终总会趋于平和,是势也是理,那美好的总归不能随心,那期待的也终将会是淡如水,于是便有了昙花一现一类的词汇,而这次打破画面的,不在天不在地,而是人群里那一声熟悉的嘶吼与愤懑。
“怎么随时随地都有人跟我作对,我的帐篷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有人来解释一下”
方卫东一脸不悦的盯着杨石,“怎么哪里都有你,真是大煞风景,我很认真的恳求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场合行吗”
“你这个帐篷”宗汉看了看杨石的帐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放眼望去,杨石那顶黄色的帐篷一个桶大的空洞跃然眼前,那角落的碎屑还在随风舞动,似在讲述着一个杯具的故事。
应该不是某人的恶作剧,因为七个人都是一同行动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单独离开过大家的视线,也不存在被打劫一说,因为从瀑布到帐篷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自己都尚且找不到来回的路,更不用说有其他人图谋不轨,况且除了一个空荡荡的帐篷,里面就没有其他东西了,着实透露着诡异。
难道这就是前面莫北所说的,会碰到的奇妙的东西?
“看我干嘛,跟我又没有关系”莫北看着几个人一致的奇怪目光,摇头否定。
杨石喏喏的打开帐篷,生怕会碰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所幸虚惊一场,里面依旧是空空如也,除了地垫上面杂乱无章的动物脚印,从脚印推断动物的体型应该不算大,可能是什么夜猫野狗之类的,“我去,搞什么,这里有没有算命的,我怀疑我的生辰八字跟你们中的某人不合,怎么什么烂事都让我摊上了”
“说明你这个人是个有缘人,人也跟你有缘,动物也跟你有缘”看着杨石的窘迫,陈妍顺便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