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县太爷年轻不大,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岁,为人还是算不错,自打他来了之后,还没有听见发生什么让百姓们厌恶的事儿。
赵炳安看了眼桑果,在他来这里上任的时候便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说前任县令周大人就是因为得罪了桑果才最后丢官丢性命的,可也没什么证据,就是几个朋友间随便说说罢了。
他上任之后,严于律己,也不怕被人捉什么把柄,所以也没怎么把一个小村姑放在眼里,毕竟两个人也没什么交集,她开她的铺子,他当他的官,可没想到,还是要碰上了。
自打他进入案发的屋子后,就觉得寒气逼人,一种无形中的压迫感让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屋子里的人就那么多,除了已经死了的顾夫人外,还有三男一两女,而这无形的压力,他很快就找到了源头,跟桑果靠的很近的男子,听说有些来头。
“大人,我夫人在桑果这里治病,可好端端的人就去了,还望大人给我们做主。”顾老爷把心一横,他对桑果的恨太深,这样的女子嫁入顾家,又有什么好呢?
赵炳安点了点头,摆手让在门口的仵作进来,“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仵作拿出工具箱,从里面掏出银针,在顾夫人喷出的血中试验了一下,其实不用试验,经验老道的仵作,也能看出原因来,不过这样是让人信服罢了,“回大人,顾夫人是中毒而亡。”
他举起手中的银针,那针尖上,隐隐发黑。
桑珠瞅准了时机,她也要踩上桑果一脚,呜呜的哭了起来,好不伤心,“大人,我亲眼瞧见桑果给如姨拿了点心,如姨吃了一口就吐血了。”
赵炳安转头看桑果,“桑果姑娘,可有此事?”
桑果不否认,“如她所言,不过接触过点心的人不止我一个。”
“也对,去把接触过点心的人都叫来,挨个查。”
赵炳安盘问了一圈后落到了桑珠的身上,桑珠哭的哽咽不止,“我是碰过点心,如姨说饿了,让我去拿的,而且点心一共八块,我在的时候如姨吃了都没事的。”
赵炳安看了眼盘子中剩下的五块点心,还有一半放在桌子上,染着血。
仵作用另一根银针插入点心中,银针的两端变黑,中间没事,也就是说毒是洒在点心外面的,这已经让做点心的人脱了大半的关系,如果是做点心的人下毒,多半的会放在点心里面,洒在外面,一定是匆忙中所为。
此时程灵依站在人群前面,往屋子里张望,此刻已经是捕快挡在门口,不让进去了,不知是谁,猛劲儿的探着头往里面看,挤来挤去的手肘撞到了程灵依的腹部,程灵依痛的吸气。
“大嫂,你没事吧?”桑果担心的问道。
程灵依忍着痛摇了摇头,“没事,果儿这是咋了?”
她的肚子里可是怀着桑家的宝贝呢,前三个月的女人最是娇弱,她这里无暇顾忌到她,“大嫂,我让马车送你回去吧,这里人太多了,伤着你可就不好。”
程灵依知道自己在这里除了添乱什么忙也帮不上,便点了点头,“好,那我让你大哥过来瞧瞧。”
“你们也先下去吧,等若有什么我再来问你们!”赵炳安看了一眼被喊来的几个人,而桑珠也趁着这机会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