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有点赞同沈家云的话:“听起来是挺像失恋综合征。”
阮春婷摇头:“我妈说她两眼呆滞无神,暑假也不出门玩,天天在家呆坐着,一坐能坐半天。”
陈诺想了想,然后道:“你的意思是她中邪?”
“就是怕呀。”阮春婷无奈叹气:“我以前从来不信这些,自从上了大学,被你和大河屡次刷新三观,我想不信都不行啊!”
陈诺和肖溪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向她双手合十:“寝室长,毁了你的三观,实在对不住了。”
既然阮春婷提了,事不宜迟,两人同挑了下夜班的时间,又各自向带教老师请了两天假,坐上去s市下辖县城的巴士。
阮春婷提前给她爸打过电话,她们到县城时,阮爸已经在车站等候,圆乎乎的脸,透着和善。
阮爸电话里听女儿讲室友会看“外科”病,起初也狐疑,不过阮爸向来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权当女儿带了同学来家里玩。
待走近了,陈诺忙先喊叔叔,阮爸开了车门,乐呵呵说:“路上辛苦了,热坏了吧?”
说着,阮爸启动车子,开了车里空调,一路闲聊开往泉海乡。
泉海乡发展的很好,比陈诺想象中更好,一路柏油路,直达阮春婷家门口,三层洋楼,前后将近一亩地的院子,铁艺雕花大门,看起来非常气派。
“诺诺,不要拘束,当自己家一样,我爸妈人很好的。”阮爸停车的空当,阮春婷带她进去。
阮妈也是圆乎乎的脸,她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热络招呼陈诺坐,拿西瓜拿冰棍,又让阮春婷去盛绿豆汤。
陈诺连连道谢,左手拿西瓜,右手拿冰棍,等阮妈去了厨房,陈诺才道:“大春,我终于知道你是怎么养成老好人性格了。”
阮春婷就笑,对陈诺说:“走,带你去看我妹。”
阮春婷不是带她去阮春叶房间,而是从后门去阮春婷奶奶家。
田间小路上,阮春婷边走边说:“我奶奶怕我妹得的是那种怪病,每天到傍晚就把我妹带去跟她睡,说她睡眠浅,有什么不对能及时察觉。”
说话间,就到了阮奶奶住的三间平房,门前扫洒的干净利落,左边窗户下还用篱笆围了个菜园。
陈诺脚步微顿,凝神看过去,又回头看眼阮春婷家的三层洋楼:“大春,还真让你说准了,你妹确实得了怪病。”
阳宅主福,《天元歌》中有记载:人生最重是阳基,宅气不宁招祸咎。
阳宅不安,会影响到人,同样人如果有问题,长时间下来也会导致家宅出问题。
判断家宅出问题,也不是无迹可寻,墙头长草,家中多有人生重病,宅基地四周植被不茂盛,说明家宅生机不旺,家中人多不长寿。
如果树梢缠藤条,并且藤条枯萎,说明家宅被鬼缠。
阮奶奶家门口槐树上藤蔓紧缠,枯黄无生机,阴煞之气从屋内不断向外蔓延,显然是被鬼缠上了。
陈诺也里翻出墨斗在卧室窗户上弹出五行八卦阵。
一阵窸窸窣窣,梁师母端进来大盆糯米,陈诺让她沿墙角撒开。
梁师母照做,末了不放心问:“小陈,这就行了?”
陈诺摇头,指指窗户外的槐树:“还不行,得除掉它才算完事。”
宿舍十点半锁门,陈诺没久待,拒绝了梁师母相送的好意,从梁师母家出来,她特意穿过洋槐街,不动声色打量梁师母家门口的那棵槐树,待走近了,寄宿在槐树上的那只厉鬼似乎有感应,突然间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