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只是当胸口传来熟悉的窒痛感时,安然慌忙吐出一口气来。
似乎觉得这举动很丢脸,安然忙忙低下头,却依然能感觉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那不容人忽视的灼热眼神。那眼神就像一根线,而她就是他手中的木偶,仅仅一个眼神,就让她生出了紧张的无所适从的感觉来。
正当安然头皮都要发麻时,黄鸿飞终于赶了过来。
这处能藏人的墙角阴影只有那么点大。皇甫琛跟安然刚好能藏住,再多一个黄鸿飞就显得十分拥挤了。偏他还不住的将安然往里挤,以气声说道:“进去点,我藏不住。”
安然气的给了他一肘子,这么多地方不藏,偏来这里挤,她整个人都被他挤的完全钻进了皇甫琛怀里,那架势看起来根本就像是投怀送抱一样!
偏黄鸿飞一无所觉,还不停地往里挤。安然正想发火,皇甫琛却趁机将她搂的更紧了。
那原本横在她腰间的手竟也无耻的往下滑去,落在了安然挺翘的臀儿上,慢悠悠的捏了又捏,似乎很满意那手感。
安然还没有从被轻薄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让他凑到了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安然全身都僵硬了,只觉得这夜色也没办法掩藏住她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脸。
她呆了半晌,似乎都没办法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那句话,以至于自己的臀儿又被揉了两下。
“下流!”安然终于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再也顾不得其他,就要推开皇甫琛这不要脸的臭流氓。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他厌恶碰触女人呢?这分明就是特么个混账流氓啊!
“嘘!”黄鸿飞吓了一跳。“有人来了,快躲好。”
安然的挣扎被皇甫琛轻松镇压了,甚至还能分出一只手来捂住她的嘴。
安然气的不断深呼吸。她热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手心,又湿又痒,仿佛一条条调皮的小虫,从他手心一直往身体里钻,最后钻进了他的心脏,在那里没完没了的动个不停。
心痒难耐,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啊!
……
远远的跑过来一个人,那人似乎很慌张,边跑边不住的往回望。安然拳脚手口全被制住,这时候见真的有人来了,也懒得浪费力气再挣扎,安静下来便眯了眼努力辨认跑过来的人。
正是刚才那个对皇甫琛替身下毒手的太医,他怎么跑到汀兰苑来了?
不过疑惑了一瞬间,安然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太医跟小皇帝派来的太医里头的人勾搭上了!
难怪小皇帝与那宗正明要坚持将这些太医留下来,原来并不是要让这些人亲自投毒的。
安然恍悟的同时,就见那太医连滚带爬的进了他们藏身的这间屋子里面。
里面的人听见外头的动静,先就将门打开了,似早已料到了这人的到来,在黑暗中压低声音询问道:“怎么样。可是得手了?”
下毒的太医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我试过了,王爷已经没有呼吸了。”
屋里的人喜的用力一拍掌:“你干的很好!我这就通知宗丞相,你放心,今次你立了大功,陛下跟宗丞相定会厚厚赏你的!”
不过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追问一句:“可是真的将那药给摄政王用上了?”
那太医此时也冷静了些,忙点头:“我亲自调配的,那药果真如姜大人所言,一沾伤口便让人毒发身亡了!姜大人放心,我绝对没有出任何纰漏!”
屋里的人愈发满意了。抬手拍了拍太医的肩头:“柳兄日后前程似锦,可得多多的提携提携我才是。”
“不敢不敢。”太医慌慌忙摇手,迟疑了一下才壮着胆子问:“姜大人,不知我的妻小他们如今在何处?”
那人笑着道:“柳兄放心,很快你就能跟他们团聚了,他们也都正等着你呢。”
太医便迫不及待的问:“他们在哪儿等我?”
那人手上不知何时竟多了把银光雪亮的匕首,他飞快捂住了太医的口鼻,匕首雪亮阴森的光芒被月光划出一道雪痕来。只听得“噗嗤”一声响,待那人放开太医时,太医双目圆睁,已是气绝身亡!
那人蹲下身,利落的抽出匕首,用太医的衣裳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笑微微的说道:“黄泉路上等着你呢,蠢货!”
那人说完,起身摸出个东西往夜空中一抛。
一簇火焰在空中倏地炸开,仿佛烟花一般一闪即逝。
紧跟着,那人一脚踢开被杀死的太医,大步往外去了。
见那人出了汀兰苑,黄鸿飞才怔怔开口问皇甫琛:“你为什么不阻止那人杀人?”
皇甫琛挑眉看了他一眼:“本王为何要阻止?柳太医意图谋害本王,若非本王早有所料,这会儿那床上躺着的,可就是本王的尸体了。”
安然恶狠狠地掰开还捂着她口鼻的大手,只是不等她挣扎,皇甫琛已经放开了钳制住她身体的手,且还甚是绅士的往旁边侧开一步。
安然心里不忿,抬眼想狠狠地瞪他一眼,冷不防对上一双乌浓的笑眼,那个欢乐无限,那个欢喜无度。
安然一腔怒火就跟被戳了一针的气球一般,红着脸也不知该看哪里,视线偏来又扫去,到底也不知该拿他怎么样,索性一脚狠狠踩在他脚上,用力碾了两下,方才解恨的跑走了。
黄鸿飞看着安然一声不吭的跑走,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脑袋:“小夏是怎么了?我怎么瞧着她脸好像很红似的?”
皇甫琛心情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