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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给沈舟的这间客房因为前些日子没住人,所以没有生炭炉,十月末的天,屋子里又因为久不住人而十分阴凉,因此过了没多大会儿沈舟后背上被汗水打湿了的中衣便冷如冰块。
沈舟给冻得脸色发青,可是想换衣服怎么也得等到天黑睡下之后吧,不然就凭米文山那个聪明劲儿,自己只要露出一点儿蛛丝马迹,他就要重新开始怀疑了。
不过沈舟想了想,自己越是胆小的一动不敢动,那米文山岂不是越要起疑?
当下他猛地站起身来蹦跶了两下,大声对王越道:“你去告诉外面米家的人,就说本公子要沐浴更衣,让他们热水伺候!妈的,那巷子里真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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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米府,米文山书房。
外面鼓敲二更,书房里依然灯火通明。
米文山静静地坐在主座,看着面前几个人在那里气急败坏的嘈嘈切切。
“咱们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把秘方便宜了人家呀,虽说是多了他一个咱们未必就少赚钱,但是这到底和吃独食不是一种滋味啊!照我说呀,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弄死他小子!反正恩主不会不管咱们!你们说呢?”
这说话的松江三大家中的钱家的家主钱万三,一个又高又白的大胖子。
“不行啊,刚才文山兄说的对,那沈舟背后有人,你看看他开美人记,那同心堂可是在江南屹立多年的老铺子了,一向称为江南第一,但还是被他轻松的给拾掇下去了!据我想,定是上面不知道谁看中了这小子有些做生意的才华,所以就选了他做代言人!”
三大家中另外一家郑家的家主郑天和看了自己的管家一眼,这才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样一来呢,咱们就算是把他杀了也不济事了,那图已经从宋康那个老东西手里传出去了,咱们就算杀了他们,也阻止不了沈舟背后的那人,他可以很轻松的再找一个人替他打理生意,到时候咱们反而连这一成的份子都拿不到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谁知道那人会不会拿咱们开刀,让金彩提花缎变成他家的独门出产?”
说完之后,郑天和捻着自己颌下胡须,“咱们三大家同气连枝皆有姻亲,所以咱们互相之间可以信赖,但是,上面那位恩主,却未必值得信任哪!”
钱万三闻言不解,追问这是什么意思。米文山却是明白了郑天和的意思,不由得点点头,心说真是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这个层面已经决断不了了。
说到底商人不过是官员们手里敛财的棋子,如果那沈舟背后的人物足够强势,那么自己那位恩主随时有可能会弃子啊,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自己三家了。而且,看沈舟那个嚣张劲儿,他背后的人物还真是小不了。
米文山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起了步。
从下午到现在,大家足足商量了几个时辰了,后来还干脆各自叫了自家的智囊总管之类的人物来,结果商量来商量去却也不过如此,还是不脱自己想的那点子东西。
这时钱万三手下的总管附在他耳边窃窃私语,钱万三很快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在屋里来回走动的米文山,等着他开口说话。
但是过了好大一会子,米文山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的走,并没有开口说话。郑天和忍不住道:“米大哥,要么,咱们再等等,先把他们都扣在这边不放,反正咱们好吃好喝的供着,也不把他们怎么样,只是不能让他们离开松江,这样,咱们就可以等京城那边给回个信儿再说,您说呢?”
米文山停下脚步看着郑天和,良久没有说话,最后却发出了一声乍一听根本就着边的感慨,“一朝天子一朝臣哪!”
钱万三愕然,这一次就连他那以鬼聪明著称的总管也眨巴着小眼睛不知此言何谓。但是郑天和闻言却只是皱了一会儿眉头就恍然大悟,却又紧接着满脸疑惑地问:“米大哥,你是说咱们那位恩主……”
米文山突然抬起手臂打断了他的话,转过身看了屋内众人一眼,果断地道:“我决定了,咱们跟他合作!”
“啊?”钱万三吃了一惊,“米大哥,这……”
走了几步,米文山又道:“从今之后,京城那边的常供照旧,但是,咱们也该攀一攀新主子了!还是那句话,一朝天子一朝臣哪!”
郑天和与我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又伸手捻了捻下颌的胡子,眼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那咱们就一边跟他合作,一边在苏州那边活动一下,给他找点麻烦,反正不能让这小子顺顺当当的就起来,争取,能把他背后那位给逼出来!另外……,小弟我马上动身往京城去一趟,一来给咱们那位恩主额外的送些年敬,再者,也可以去朝廷的探探风向。米大哥,你看?”
米文山点了点头,坐回他的椅子才道:“好,就这么办,这边的事情交给我,你明天一早就动身!”
钱万三傻傻地看看米文山再看看郑天和,还是什么都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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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成!不能再少了!沈老弟,我米文山虽然输给你了,但是你也不要逼人太甚哪!”米文山一边喝茶一边一脸平和地说道。
语气倒是云淡风轻,但是沈舟却知道,这老家伙心里不知道盘算了多少遍想要干掉自己呢,只不过始终不敢下手罢了。
“我说过的,米老爷,我能做主的权限就是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