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边塞诗人王维曾写下这一句千古名句。可如今诗人已逝,大漠却依旧。
无边无垠的大漠中缓缓升起袅袅炊烟,那是大漠中唯一的一家客栈。
在客栈内坐着一位背着一张古琴青衣男子,手中拿着酒杯在独自品酌,酒杯中发出阵阵酒香,芳香四溢,令人陶醉,而在座子上放着一柄青墨色的宝剑。一身青衣的他和这漫漫黄沙世界显得那么突出与不融。
一阵狂风吹过,大门摇晃着发出吱吱的声音,同时也带动着黄沙,吹进客栈内,但奇怪的是多如牛毛的黄沙却无一粒掉在青衣男子的衣服上。可以说在青衣男子的一丈之内没有一粒黄沙。
在旁边的几张座子上,几位大汉在拼酒,阵阵黄沙对他们却说习以为常了“那小子的酒真香,我们去向他讨一些酒来,好让我们解解馋”其中一位大汉笑到。
“算了吧。你看那家伙,一小杯酒也能喝个半个多时辰,我张石头算是服了他了”
“嗯,两天前我就看见他就坐在这里,恐怕不简单”另一个人也应声到
“还有,你看看刚才吹风,我们身上全是沙子,但他却如此干净,着个人不简单。”
青衣男子呷了一口酒,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淡淡的到“你来了。”
“嗯,我来了。”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接着一位风度翩翩的穿着土黄色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来到青衣男子旁说“君飞扬,这支萧还给你。”
话声一落,周围一片寂静。君飞扬,这个在武林中拥有青衣修罗称号的他怎么会在大漠?琴悦性,剑杀人,酒送君行千里莫回头;医天下,毒世间,青衣修罗谁不知?说的便是他,君飞扬。仅仅出道七年,剑下的亡魂就不下数千人,怎么来大漠?
君飞扬抿了抿酒说“萧已经送你了,无需还”黄衣男子点了点头。
“陈天立,自从上次一别,我们已有七年未见了吧?”君飞扬淡淡说到。
“的确。我们已有七年零五个月没有见过了”陈天立应到。
“七年的恩恩怨怨,今晚了结了吧,这片武林我已厌倦了。今晚,我会给你机会。当年的事,,,,,,,哎”君飞扬发出一声长叹。
“嗯,今晚了结了吧。子时,十里坡外相见。”陈天立说到。说完,陈天立就转身离去,一刻都未停留。
君飞扬见到淡淡一笑,这一笑中包含着太多:无奈,离乱与安然。接着也离开了,只剩下桌上的酒杯。酒杯中散发着使人陶醉的酒香。
客栈里立刻发出阵阵的窃窃私语:“青衣修罗到大漠干什么?那个黄衣男子是谁?”一人低声问到。“管他干什么,青衣修罗的心思岂是你能猜的?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否则我们什么时候连命丢了都不知道。”一位老人说到。“恩,我们还赶紧走”老人的提议立刻得到旁边的一群人的同意。可是他们却不知若是青衣修罗真要杀他们,他们怎么还能在这里说话吗?
夜晚,星辰点点。十里坡上,两人相对而站。陈天立盯着君飞扬许久后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
君飞扬手上拿着酒杯缓缓的喝了一口酒后,不紧不慢地说“七年前,黄河决堤,几十万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中。你们陈家身为天下第一大财阀不但不捐钱捐物,反而囤积物品哄抬米价。你们陈家七十二口人若是不死,那几十万百姓就要死。”
陈天立听了露出一脸悲戚,沉寂了一会儿看向君飞扬说“是啊,陈家不死,几十万百姓就要死。难道陈家七十二条性命就不是命了吗?”
说到这里陈天立脸色变得狰狞起来,朝着君飞扬喊到“你要杀,为何又要救我,为何又要传我武功?灭族之仇不得不报,救命之恩不得不还。君飞扬,你为何这样?”
君飞扬依旧一副平静的表情说“当年你外出学艺,逃过那一天。不久后,我离去,碰巧掉落悬崖的你,于是救下你。未曾想到你竟是陈家的。世事难料啊。”
陈天立听了,一字一句说“君飞扬,救命之恩,今生我难以偿还;灭族之恨,今生我必报。”
君飞扬笑了笑说“想杀我的人只有死人,不过你放心,你的仇一定能报。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怎样。”
这时陈天立脚尖一点,凌空飞向君飞扬。手中的萧犹如银蛇一般刺了过来。君飞扬点了点头道“不错”然后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随手将酒杯一扔“这杯酒敬我自己”说着就拔出青冥剑,劈出一道剑气,剑气好似可斩断一切,劈向陈天立。
哄,,,的一声。真气与真气的对碰,使脚下的黄沙袭卷起来,在天空中随意飘荡。
不久之后,黄沙沉寂,重归大地。大漠上,两人相互笑了笑。而使人惊讶的是:那支碧水萧已经插入君飞扬的心脏中,而陈天立的胸膛已经被剑气割的支离破碎。可两人依旧还活着,虽然这只是回光普照,但武林中又有几人达到这种境界?
陈天立苦笑着说“君飞扬,若有来生,救命之恩我陈天立必报,恩公。谢谢你,让我能报仇。”
在黄沙中陈天立知道,当君飞扬劈出那一剑自己就已经败了,他们之间相差的太多了。若不是,君飞扬劈出剑气之后,又用剑尖将碧水萧引过来,他又能这样准确无误将碧水萧插进君飞扬的心脏?他若不这样,自己最多只能使他受一点伤,又怎能报仇?
君飞扬笑了笑,淡淡的说“不用,这是对你们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