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阴谋。
表面上正定自若,其实已是焦躁不安。
白雅的怀疑,在他心中也有个影子,只是他不敢去想到钟含真,没有一个儿
子愿意猜忌自己的母亲。
但这个影子压得祁俊有些透不过气,他沮丧地道:「雅儿,我们下一步该怎
么办?」
「雅儿也不知。」
白雅的确一筹莫展,她虽然精明,但是毕竟初来乍到,对玉湖庄的一切所知
甚少。
祁俊沉默了许久许久,忽然道:「明日我要把武顺和子玉调到庄里来。让他
们带一队五运斋的人过来。」
祁俊性温,可不代表他鲁钝,归家之后几番变故,以让他察觉到了诡异的气
氛,尤其是发现隐瞒武功的朱小曼之后,他竟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白雅眼睛一亮,自来她只知道祁俊本性纯良,慢无心机,遇到事情总是求她
商议。
白雅固然不厌,可也希望夫君能够成长起来,更像个男人一般。
这时作出如此安排,不管有助无助,总也是独坐决定。
听他说得不容置疑,还真有几分庄主气势。
可祁俊毕竟尚未主事,他又要如何去向他娘禀报呢,钟含真又会准许么?白
雅不无忧心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祁俊只说了四个字:「先斩后奏。」*********「娘亲,我想去城
里逛逛。」
一大清早,祁俊就去磨他娘了。
钟含真皱眉道:「才回来,怎么又要出去疯,不想好好在家陪陪娘么?」
祁俊挠着头道:「昨个住了一晚,发现少了许多东西,便想去采买一些,就
一天,下晌就回来了。」
钟含真终是心疼这个宝贝儿子,松了口风,道:「你要和谁一起去……」
「您问问菲灵妹子有空么?让她随着我一道,顺带也给我讲讲三江堂的事。」
钟含真听了祁俊这话,瞬时放下了心,还道儿子终于应下这门亲事,可接着
又听祁俊道:「我再带上雅儿,看看她有什么缺的么?」
「这……」
钟含真迟疑一下,还是点了头,「那就你们三个吧。多带些护卫……」
昨日季菲灵对她所讲,起了效用。
十几匹高头大马上坐得俱彪形大汉,正中央簇拥着一架华丽马车。
就连那赶车的车把式背后也背着一口钢刀。
身后车厢中,祁俊对面,两个娇媚少女并肩而坐。
季菲灵一反昨日和白雅亲近作态,坐在车中,神色黯澹,似有心事,闷闷不
乐。
祁俊叫季菲灵来当然不会是有亲近之意,只不过想稳住娘亲,放他进城,他
的目的是五运斋,到了五运斋就是他的天下。
一路上他都在琢磨着如何部署。
白雅看不清季菲灵心思,也不便多言。
她昨日一见季菲灵就觉得此女子绝非寻常之人,心思细密,话语严谨,外里
清纯甜美,内中心机却不知要有多深。
三个人各怀心思,一路上几乎无话可谈。
直到了快入城的时候,季菲灵突然道:「祁家哥哥,小妹有个不情之请,不
知祁家哥哥能应允么?」
祁俊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好了。」
季菲灵道:「小妹许久不曾去探望爹爹了,想就此和祁家哥哥暂且分开,去
爹爹灵前祭拜一番,不知可否。」
「这……」
祁俊做了难,想起当年季辅成对他好处,他这个晚辈其实也该前去祭拜,此
时季菲灵提出,他不但不该阻拦,更应一同前往。
但是他入城并非为了游玩,乃是另有目的,可不想耽搁半分。
季菲灵道:「耽搁不了许久,祁家哥哥告诉我去处,到时我再去和你们汇合。」
祁俊终是心善,忍下了焦急前往五运斋之心,诚恳道:「菲灵妹子,季伯伯
生前待我不薄,我却忘了前去祭拜,实在可恨。说不得,我随你一道去,只是没
有准备,怕季伯伯在天之灵责怪……」
季辅成孤坟之前,季菲灵洒泪跪拜,祁俊念及昔年旧情,也撒了一蓬清泪。
垂哀默告后,心情似乎更加忧郁了。
离开路上,反而是季菲灵祁家哥哥长,雅儿妹子短,话多了起来。
祁俊有一句没一句的对付着,都是靠着白雅在旁支应。
但白雅心中却有个疑问,今日不过是个寻常日子,看着又不像季辅成寿诞忌
辰,好端端的季菲灵为何要来此祭拜呢。
且她在其父坟前,哀苦面色中似乎又隐藏着更深意味。
进了玉山府,季菲灵忽然又有了新点子,她道:「祁家哥哥,你一走这么多
年,也久未和老朋友们联系和,何不趁着今日,叫他们都出来坐坐,小妹做东,
今晚就在我们三江堂的酒楼中摆宴,大家热闹热闹,你看如何?」
「我看就不必了吧。」
祁俊只想着寻武顺、申子玉入玉湖庄相助,哪有一点吃喝玩乐的心思。
「我看有必要的紧!」
季菲灵说这话时,全无商量语气。
她道:「小妹知道你和武长老家公子武顺交好,还有个申子玉也是你们兄弟
,便都叫来一起热闹。小妹也有个闺中密友,祁家哥哥也是认识的,飞彪卫雷震
彪雷当家的家眷也在玉山府中,我们便也把她的千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