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舒柏晧的腰间,将他向上一带,两人同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摸到舒柏晧腰部发硬,知道是昨晚没睡好,低低训斥了一声:“不知道动?”
“没什么呀!”舒柏晧讨好地笑道,但真的有点痛,于是笑得挤眉弄眼。
“瞎闹。”温博凉说。
这么小的地方,他一个人睡有时候醒来都会觉得肩膀和腰部的肌肉有些酸胀,更何况是两个人了。而现在他竟然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神清气爽,可见舒柏晧是怎么将自己硬是缩了起来。
温博凉又想到半睡半醒间,他无意识抱住了什么自己东西,他抱的是那么的用力,即便他并不知道自己抱着的是什么。而那个“东西”又是那么安静,在他的拥抱里一动不动,任他揉圆搓扁……
原来,这让他很不舒服……
温博凉心沉了沉,一时尝不出滋味。
他伸出手,要将舒柏晧的衣服撂了起来,低声说,“我看看。”
“不用,”舒柏晧觉得两人这样怪得很,伸手挡了一下。
但温博凉很强硬,一点点将衣服掀了起来。
舒柏晧的腰上睡出了一道红印子,印子的形状跟沙发上隆出的花纹完全一致。就是这么磕出来了。
温博凉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握了握舒柏晧的腰。
“呀!”舒柏晧叫了一声,但紧接着,他从那种发胀发痛的滋味里,感觉出一丝舒适。他眼睛眯了起来,然后感觉一个温热而柔软的东西落了上来,舒柏晧猛地一睁眼,发现温博凉正俯下身,在那里吻了吻。
“别这样,”舒柏晧不好意思坏了。
这些天大家忙得飞起,脑袋都掉了,根本没工夫管太多个人卫生问题,隔一两天随便冲个澡,已经很清爽。
舒柏晧紧紧抓着衣服下摆,不让温博凉再进一步。
温博凉抬起头,也没再坚持。他搂了一把舒柏晧的腰,让他站起来。
这一夜过去,心底的颓废和阴郁已经一扫而空。温博凉感到难得的轻松,好像有一个人,将他身上的担子挑走了一半。
温博凉说:“先吃早饭。”
温博凉终于愿意吃东西了,舒柏晧连忙答应。他们在大厦楼下的便利店买了肉包子、豆浆、饭团、酸奶和咖啡。
他们面对面坐着,刚刚苏醒的早晨行人很少,这是一个城市难得的清净。
舒柏晧缓缓用搅拌棒搅拌着咖啡上层漂浮的那一层奶泡,他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尽快将这个抛出来,他问:“为什么我们的程序会运行错误?是哪里出问题了?”
“。”温博凉低声念出一个单词,然后抬眼看向窗外。
,算法。
算法是解题方案的准确而完整的描述,是一系列解决问题的清晰指令,也是一个程序的核心。如果一个算法有缺陷,或不适合于某个问题,执行这个算法将不会解决这个问题。所以这个地方出现了问题,那么整个项目便分崩离析……
温博凉说:“我错误的判断了算法的时间复杂度。”
“什么意思?”舒柏晧问。
温博凉说:“简单来说,如果我们现在的运算能力有限。根据我们现在的算法设计。完成整个程序的运算,需要120年的时间。”
一个算法的优劣可以用空间复杂度与时间复杂度来衡量。他们的算法仅仅只是理论上成立,现实中并没有可以依托的运算速度。
舒柏晧说:“美国那边怎么交代?”
“不用担心,”温博凉摇了摇头,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手指在表盘上轻轻敲了敲,说:“美国那边我可以顶着,我们的研发资金不会少一分钱。”
舒柏晧松了口气。
温博凉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即便一遍遍被打败,也一定要重新站起来。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一类人——极其执着。
温博凉喝下咖啡,说:“大家这段时间,大家已经非常疲惫了,再这么强撑下去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休息一段时间吧,我给大家带薪七天假日,七天后我们个再继续。”
温博凉给大家放了带薪七天假。大家虽然很失望项目再一次失败了,但温博凉仁至义尽,没有一个人因此决定辞职放弃,大家依然坚定地和温博凉站在了一起。
*
他们这天难得的一起回了家。他们工作的这段时间里,张阿姨将家里料理得很好,喵喵也很好,
舒柏晧撕了客厅的挂历,他撕掉小半个月,直到挂历上显示出正确的日期,他默默在心里算了算时间,然后说:“伯父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吧了吧。”
温博凉点点头,他好看的眉毛微微蹙在一起,说:“是的。”
舒柏晧说:“要去吗?”
“嗯,”温博凉点头道:“哥哥已经将爸爸的行程表发到了我的邮箱。爸爸下个星期二会到美国西雅图开会。生日会在那天晚上。”
他顿了顿,向舒柏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