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红直欲昏过去而不能,只能在半清醒的状态中忍受这无边的折磨,但是始终也不再说一个字。
时间一点点过去,青红的下身扭动得越来越厉害,意识也进入癫狂之中,白天德知道她已到了极限,再不抽出塞住gāng_mén的胡萝卜她真的会死了,当然,黑凤凰没逮到,这女人还不能死。
于是,白天德握住萝卜根处,怪叫一声,「妈的,去死吧!」
「呀……咿啊……」
青红彷佛于极寒极冷的地狱中突然拔出地面,泥石流一般的夹着冲天臭气的黄汤从pì_yǎn里疾冲而出,痛快淋漓的排泄中,竟于极痛的深渊中产生一种莫名的快感,纵使再yín_dàng的妇人,也会于此种情形下产生深深的羞辱,何况是如青红般洁身自好的待嫁女子。
天哪,让我死去吧………
急火攻心,青红终于昏迷过去。
白天德正令手下拿冷水将青红泼醒,突然一拍脑袋,「呀,今天可是刘县长迎接新夫人的晚宴,差点忘记了。」
抬腿要走,又有人报,「唐老傩带钱来赎他儿子了。」
白天德嘻嘻一笑,「不错,老家伙行动挺快的,说明还可挤点油水,你替我出去一下,收了那一百大洋,再告诉他这是赎他自己的,要赎儿子嘛,再来一百大洋。」
晚宴设在县长刘溢之的家中,邀请的人不多,只有白天德,保安团副团长李贵,商会会长康老爷及七姨太凝兰,镇政府秘书司马南及夫人奚烟几人。
始终只有刘溢之在招待客人,却不见新太太出现,大家好奇又不好意思问,倒是康老爷子的七姨太心直口快,「县长大人,我们慕名而来,可不光是来喝茶的。」
刘溢之笑道,「七太太真是风趣,如霜一路劳顿,不好意思以倦容会客,正在梳妆打扮呢。让大家久候实在对不住啊。」
康老爷忙道,「本是内子无礼,大人言重,大人言重了,呵呵。」
一个漂亮的丫头出来脆声道,「席已设好。」
刘溢之抬身道,「来来来,请随溢之至水榭用餐。」
恰在此时,悠扬的古琴声如流水一般在不经意间淌了进来。
随着琴声,众人来到内花园,内花园很有特色,就是一个小湖,水泊上面七曲回廊,点缀若干小亭,湖面荷叶点点,葱绿可爱,即使在炎热的夏夜,也会是凉风席席,神情舒爽。
琴声便来自湖中央的凉亭,一位丽人端坐琴端,手抚古琴,纤纤玉指轻挑慢拂,人琴合一如在无人之境,独自沉浸于超凡脱俗的意境和韵味之中。
不论雅赏,皆为这绝美之声和绝美之景所醉,灵肉彷佛被某种圣洁的东西荡涤过一番,说不出的舒坦。
一曲终了,丽人方起身款款步了过来。
待得移近,盛装之下的丽人方清晰可见,如同有一道光辉透出,瑶鼻樱唇,细腰雪肤,明眸流盼,刚换上了苹果绿乔琪纱旗袍,高领圈,荷叶边袖子,腰以下是半西式的百褶裙,走动起来步步生莲,恰似瑶池仙子下凡,尽得倾国倾城之妙。陪在她身边的漂亮丫头金宝与她相比那是微星之如皓月了。
众人皆惊,再无一人舍得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刘溢之颇感自得,引见道,「这便是我的太太冷如霜。」
「罗薄透凝脂,当真国色天香哪。」康老爷子击节赞叹,胡乱拽文。
司马南倒是附庸风雅,「刘夫人刚才那曲真是荡气回肠,不知何曲。」
冷如霜含笑道,「不敢当此谬赞。适才所弹乃是高山流水中的一节,献丑了。」
司马夫人奚烟上前拉住她的素腕,赞道,「好个冰清如洁的仙姑,有你在,我在司马心目中怕是要跌了几分价啦,刘县长好福气啊。」众人皆笑。
康老爷的七姨太自忖美貌,不服气新太太的艳名才硬要跟过来,此时风头抢尽却唯有又羡又妨,哑口无言。
还有一个不言语的是白天德,他已经呆了,而且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过于失态,如果眼神是实体的话,一定会从刘溢之的新太太身上剜出肉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天下竟有如此绝色?如能一亲芳泽,少活几年也值得呀!
就在白天德打着龌鹾主意时,新太太眼波流转,保持着矜持的笑意,已然从每个人脸上略过了一遍,男人因为她的美貌而现出的丑态她看到过不少,但看到白天德时,她无来由地打了一个寒噤,从心底涌出一阵不安。
这是这一天她第二次对陌生人生出感应。
看到大家对自家夫人膜拜的神情,其中还包括以道学先生自居的康老爷子,刘溢之不免自得,轻咳了一声,将人们的视线唤了回来,方缓缓说道,「正式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我的内子,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