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云若有所思的看着离开的一干人等,而被温景云一路护着回来的林幼清终于是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温大将军戎马生涯七八年,流血流泪都是往肚子里面咽,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比女子更坚强的模样,所以从来不会哭也没有见过女人这般撒泼哭的温大将军,彻底的被林幼清这样男男腔的痛苦给惊吓到了,之前脑中闪过的无数个想法现在完全都闪退,温景云觉得自己好像是决定错误了。
林幼清整个人非常没有形象的坐在地上开哭,心中的人委屈和想不通可以用火车来拉上一火车皮了,哭着哭着鼻涕和眼泪就糊了一脸,渐渐的幼清开始感觉到自己气都喘不上来,正要往怀里找谷雨给自己绣的手绢,可是摸了一通也没有找到,正想要拿自己的衣袖子解决一下问题,却正好有一方素白的帕子递到了自己眼面前。
林幼清心中哭悲不已,其实已经是记不太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只是微微感觉到好像不是那么冷了,于是仰起头接过白色的帕子。
温景云看着抬起眼的林幼清,大脑就理智的做出了判断:这样为情所困的女子不是自己妻主应该有的样子,但是这样的林幼清却是一个容易控制的好棋子!所以温景云忍着内心的失望半蹲下来与林幼清平视。
林幼清要伸手接过温景云的手中的帕子,但是温景云却是直接的捏住帕子的一角,开始擦拭林幼清脸上的泪水和污渍。
林幼清呆呆的任着温景云擦拭了好一会儿,然后这才是伸出手要挡开温景云的手,不过温景云已经是决定好了的事情,旁人怎么能够插手呢?温景云依旧是坚持着擦脸,而林幼清发觉手挡不行之后就开始慢慢的往后缩,可这样的小动作很快的就被温景云识破,温景云又是伸出一只手提着林幼清的衣领,将林幼清给抓了回来,继续着自己自认为的温情小动作。
两个人都不说话的这样你来我挡的僵持了一会儿之后,林幼清实在是忍不住了之后,这才是带着哭腔小心翼翼的对着一脸坚持的温景云道:“二哥哥,我的脸也是肉长的。”
“……”这一点在温景云看来是毋庸置疑的呀,所以温景云有些不知道要这么接林幼清的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继续着。
“二哥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的手劲真的是格外的大,搓的我的脸好疼,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已经破了。”林幼清其实还想要加一句,我这痛哭的理由都要改成是脸被搓烂了,好疼呀!
温景云闻言这才是认真的打量了林幼清的脸蛋,之前都是伸手盲擦,毕竟一张鼻涕和眼泪齐飞的脸摆在自己面前,说真的还是有些恶心的……而现在,温景云仔细的端详一下,林幼清脸上的的泪痕和脏东西都已经被自己擦干净了,但是林幼清白白净净好像是儿郎一般的脸蛋也是被自己擦成了红彤彤的,感觉好像是要再擦上一会儿就要把脸皮给擦破了!
林幼清现在眼泪也不敢往下淌,这眼泪水里面含有盐分,现在虽然是看不见自己的脸究竟被自己糟蹋成了什么样子,但是林幼清敢肯定的是这般的盐津的痛,那么自己的脸皮上的毛细血管肯定是给擦破了!
低头就看见林幼清想哭却是不敢哭的样子,温景云不能自控的一般的就笑了出来,林幼清被这笑声一激,眼眶里好不容易被制住的眼泪有想要往外跑。
温景云轻笑着从自己怀中掏出一瓶药膏,要想给林幼清给抹上:“这是我用了多年的金创药,用在你脸上算是大材小用了!”
听起来效果好像不错,那药膏闻起来味道也不错,但是这次林幼清是非常的坚定自己的想法,带着哭腔衔着眼泪的恳求道:“二哥哥,我自己来好不好?”
“七七是嫌弃我吗?”温景云将药膏瓶子放在自己的手上把玩,就是不肯给林幼清。
林幼清突然低下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才将又涌到眼眶的泪水给逼了回去,“二哥哥,我明天还要去找临溪的,脸可不能花了。”
听这话,温景云嘴角的那抹笑顿住了几秒,隔了几秒之后温景云才道:“以色侍人,色衰爱弛!”
“温大将军,你想错了,我只是想要体面一些的出现在他面前。”林幼清突然间加重了语气,对温景云的称呼也是变了,“我之前说的话太冲动了,一定是忽略了一些临溪给我的暗语,我们之前明明是说得好好的,临溪不可能变卦的,我们相处了一年多,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也知道我和太女关系一直不好,所以他不可能是太女的人。今天晚上的事情肯定是有误会的,现在天晚了而且下着雪,大家都要冷静一下,对的,大家都要冷静一下,而且下雪了不好走路的……我明早就去找他,明天只要是将误会弄清楚了,一定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了。”林幼清说着自顾自的点点头,好像是在自我肯定自己的说法。
温景云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眼中开始出现希望之光的林幼清,沉吟了一下而后问道:“在你眼中陈临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温景云说这话的口吻有些轻描淡写的平铺直叙,好奇并不重,但是林幼清却是听到了心上,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道:“临溪是我见过最温柔的男子,在我身陷囹圄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是他唤醒了我,我睁开眼睛看到他就觉得自己是美梦成真了;宫里所有人都嫌弃我、埋汰我,只有临溪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