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餐桌上,看妈妈气色眼睛恢复正常,我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动她胸
前,和平时一样,妈妈在家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山岚蒙上浓纱,不见其形色。
「昨晚得亏小黎。」我突然感觉这一年妈妈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同,具体是什么
我也说不出来,有一点点像程贞望向我的眼神。我回了她一个温和的眼神,妈妈
神色一呆。「唉嗨」姥姥一声轻咳,蹬了妈妈一眼。妈妈若无其事的望着姥姥撒
娇般的一笑。
「饭后有时间,我想去看看姥爷。」「我陪你一起去。」爸爸说。我明天中
午去jd,估计又要几天才能回来。「在外,注意身体,别喝太多酒,我昨天就过
量,头到现在还有点不舒服。」姥姥又蹬了妈妈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你们去,
我下午带丑儿去游乐园,晚上回家吃吗?」妈妈问,「晚上就在那边吃,你带丑
儿去吃次kfc,幼儿园小朋友总在她面前说什么好吃,但是不许你带她吃油炸的
食品。」「嗯,驾车注意安全」妈妈对爸爸说道。「必须的」爸爸俏皮的对妈妈
说到。
在姥爷家,有一个月没有看到姥爷了,姥爷的样子感觉又苍老了些许,姥爷
今年九十。年青时fēng_liú倜傥,才华横溢。我受他的影响最大。可惜,因文革落下
病根,两年前,瘫痪在床,去年更是神志不清。连私人保健医生杨阿姨也无能为
力。我温声问杨阿姨「杨阿姨,姥爷现在是睡着了吗?」杨阿姨说:「没有。」
脸上不禁露出哀容。我默然片刻「他,这也是在修行。」我边说边拿起洞箫。
「杨阿姨脸上讶色闪过。」陈老清醒时也是这么说。「「杨阿姨,您先回去,我
和姥爷待会,有什么情况我通知您。」「好的,陈老清醒时最挂念你了。」我心
口一疼。我偏头向姥姥和爸爸说:「您们也请出去,好吗?让我和姥爷待会。」
姥姥和爸爸走出去,带上了门。
我闭目调整了一下情绪。「嗯咳。」我咳了一声,用丹田气,用楚韵吟道
「老陈,修行莫忙一时,来来来,听喔为您弄萧异曲,您且听一哈一娥~」我挥
舞洞箫「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
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
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
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
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
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
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诗吟罢,看到姥爷的眼珠在眼皮下滚动。我把萧口凑向唇边,闭上眼睛,挺
直身躯,双手指头舞动。
第六章
姥爷家学渊博,据说,总统府在武汉时,老蒋常来家中和祖上问策。解放时,
祖上故土难离。数次拒绝老蒋同去宝岛邀请。六六年,虽说个别领导人关照,还
是被打到,姥爷刚结婚的妻子被折腾疯了。癫狂而死,姥爷虽然受到很多非人虐
待。但他生性豁达。只当做修行中的一劫。他喜爱国学。对孔孟朱只是欣赏。最
推崇阳明先生。「知行合一」。姥姥的父亲是姥爷的粉丝。「和老陈待久了,身
心已达半仙」所以,当年仅十七岁的姥姥,惊世骇俗的狂恋五十多岁的姥爷时。
所有人都反对。唯有她父亲却鼎力支持。
「学问只是让自己强大的工具,不是缚住自己的枷锁,让学问解心中所惑,
心强大永恒!」我初中天姥爷对我说的话。
一曲过后,我缓缓睁开双眼。姥爷也睁着眼睛,眼神如孩童般纯净。我俩就
这么对视着。此间无语,却胜千言万语的交流。不知过去多久,他的眼神慢慢混
浊。只说了一句话就闭上眼睛睡着了。「世俗怎能困住吾身,此身焉能困锁吾心!」
我伸手缓缓的抚摸了一会他苍老的脸。起身轻轻的退出房间,慢慢带上房门,
生恐惊扰了他的睡眠。
刚走到客厅,耳边传来一阵压抑的呻吟声。我轻轻顺着声音找去。只见姥姥
和爸爸在厨房搂在了一起。姥姥被爸爸抱在橱柜上,他们下面全部光着。姥姥上
衣被爸爸掀起。一对硕大的rǔ_fáng挤压在爸爸怀里。平时端庄的脸庞上布满迷离的
神色,双手紧紧抱着爸爸宽厚的背部。嘴里压抑的发出呻吟声。爸爸闷着头,胯
部像上了马达样来回的运动。突然,姥姥迷离的眼神发现了偷窥的我。她眼中仿
佛多了一点羞耻的春色。嘴里的声音却陡然变大。「啊……啊……啊……太舒服
了」
我茫然的转过身,走出了家门。顺着桂花香味,踱步在研究院的小道上。小
道拐弯处有一个石墩。我坐了上去。闭上双眼,那张端庄的脸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