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妃读了这首歌女题记，题记题记又言或序，或许也只是那样的面貌才能闻之欲醉，醉在此时，她细细品嚼，竟也别有一番韵味，思之悔之，想他那沾了墨汁也是难之又难的了。

她想着甜蜜，又思了那分灰然，这歌女也太是悲伤了，仿是自己的一生，又仿是自己的一全，自己入宫里的一忆一暮，她想着，是的，也许是自己忘了，倒有些垂垂老矣了。

杨贵妃回过神来，又望了望唐玄宗，望向他的双眸，还有那里沾满墨汁的那支笔，她转过身，轻轻又垂，却又没失了心里的那份暗然。

自己已然一生，已然过却了此路，忘了回头是什么，来去又是什么，默默的含辛苦，苦苦折而的进了宫里，遇到了她，自己的一生是不是也像流浪中的歌女那样呢，或许，抑或是幸福的罢。

她又转过头来，望向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他分明眼空暗然，又分有那分毫情，只在他的眼里，分明是那么的真挚，没有一丝的了然于胸，没有波澜涌动。

杨贵妃看了好一会儿，才缓了来，望向外面，她这才走了，走向夜色里，走向茫茫的夜色里，仿佛那一然一水，已是早去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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