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谨?白云书院!」
陆菲嫣惊呼起来。
「这帮儒生人数极多,在民间又多颇受尊重,认为他们读书人知礼义廉耻唯
他们马首是瞻。呵呵,捧起一个人来未必次次成功,要打落一个人倒不会太难,
尤其是些根基还不太稳当的。唉,那就是我了!」
吴征连连摇着头叹息,但陆菲嫣看他眼中还在笑,担忧之色并不多,不由扑
腾腾紧张剧跳的心儿也安稳了些:「你有应对之策么?」
「很难!我就一张嘴怎说得过一大群犯浑的书呆子?」
吴征替陆菲嫣拨开鬓边的发丝勾在耳后道:「这事情他们说了不算,陛下说
了才算。现下最重要的便是陛下怎么看这件事!他若铁了心要按死咱们昆仑派,
顺水推舟一巴掌把我拍下来,谁也没有办法。」
陆菲嫣不住抿着香唇,眨巴着媚目,沉吟片刻道:「陛下当知谁能办实事,
谁又是奸佞小人,涉及贼党事大当委重责于贤臣才是。」
「咱们这位陛下心思深沉,谁也猜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常理而论之事到他
身上可就未必了。」
吴征苦笑一声道:「无论我怎么猜测盘算,都觉得猜不透。」
陆菲嫣探指在吴征唇上一按正色道:「你说了三个【他】字,不可再说!若
说顺了漏出嘴去可是天大的罪过。」
「好,我答应你。」
吴征略一错愕后笑得极为开怀,搂着陆菲嫣狠狠一阵亲昵,趁着恩爱正笃之
时道:「近日我会寻个得宜的时刻,将你我二人之事告知雁儿。」
陆菲嫣无论美貌与家世均不逊韩归雁,且年龄大了些还沉稳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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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身份太过特殊,解除婚约之后两人也只能做一辈子的暗中情侣,至
多也是在内宅里举行一个保密的婚礼。
因此吴家的大妇始终当是韩归雁!「为何突然这么想?」
「山雨欲来风满楼!既然已成定局就该彻底稳定下来才是,接下来的日子不
会太平,我不想凭空又生出什么意外变故或者别扭来。何况,迟早要说,不如早
些说了。」
「嗯。」
陆菲嫣满面红霞,居然还十分紧张,柔荑攥着被角不住揉捏。
「安心,雁儿大气得很,最多和你一样嘴上说我两句,绝不会不同意。到时
候我乖乖地让她说就好了。」
「这么大气?那……以后若还有旁的女子要来,雁儿是不是也就说你两句就
算了?」
「哪有什么旁的女子?」
看陆菲嫣忽然噘唇蹙眉一副幽怨至极的样子,吴征失声而笑,又恍然大悟,
一时傻愣愣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个迭轻蝶!」
陆菲嫣又羞又恼,情知爱郎已猜中自家小心思,索性恨声埋怨起来。
怪道陆菲嫣忽然提起什么旁的女子!吴征的心思可没有女儿家的细腻与刁钻
,今夜看了场春宫戏也不觉有什么。
可到了陆菲嫣这里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原本珍而重之,一段与吴征独有的经
历被人偷走了一半,实让她怨声载道大为不满!「纯属意外。」
吴征又好笑又感动,也是抓耳挠腮一脸蛋疼之色:「这女娃子已是彻底放开
了,不顾廉耻只寻ròu_yù之乐,还采补男子精气增进修为,我也想不到啊!」
「你不是饱读诗书见多识广么,猜到又有甚么稀奇?我看多是对人动了什么
歪脑筋,故意带去看了一场春宫,好又施展各种手段骗人家女子坠网!哼!」
陆菲嫣大发娇嗔,看样子恨不得在吴征身上咬上几口才消心中之恨。
「我……作茧自缚!作茧自缚!」
吹了个牛皮居然也能现世报,还来得如此之快,吴征瞠目结舌,想想也觉好
笑。
「被人家说中了坏心思,没话说了吧?」
陆菲嫣一把抓住吴征袭向胸前的魔手,居然断绝了百试百灵的一招,正色道
:「今夜休想!好生安歇,天明了还有许多紧要正事,万万莫要掉以轻心。明晨
你不宜露面,雨霁山那里我替你去缓上几日。」
吴征心中感动万分。
陆菲嫣使着小脾气只是发泄不快,正事却不曾抛去了脑后。
这般女子发起性子来只增可爱,半点没有撒泼的让人厌烦。
吴征将她抱起放在身边侧睡好,双臂穿过肩颈与腋下环过抱紧了两团丰腻乳
肉道:「可舒服么?」
「舒服!」
陆菲嫣光洁的后背往吴征胸膛上靠了靠,微微扭着螓首以抵挡颈后男儿呼吸
带来的麻痒。
「今夜且放过你,下一回决不轻饶。恩,你抵不过时可以让雁儿来帮忙了…
…」
吴征倦之已极,梦呓般的声音越来越低迷迷煳煳地睡去。
留下陆菲嫣圆睁媚目又羞又怕,可一想韩归雁高挑修立的英武身姿,若是于
自己一同赤裸于床,又是何等的风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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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三声,天又黎明。
平日醒觉的吴征吴征酣睡不已,陆菲嫣滑脱怀抱轻手轻脚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