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为什么……我……没有恶意……」
「再过六个时辰,本公主就要动身去杀你家那个恶毒心肠的主人,这么大的
事。你生得一副好相貌,对本公主又有几分真心,拿你祭旗当然最合适不过。本
公主难道错了?」
「我……我……公主饶命……」
「难,本来有些舍不得,不过吉时已到啦,她和她的儿子又一而再,再而三
地害本公主,只好狠心拿你的人头祭旗,莫要怪本公主。」栾采晴留恋着不舍,
又忽然开心起来道:「方才有件事没说完,你家来我府上的都以为尝到本公主的
好处,其实并没有。咱们驸马还有个女儿,虽然比不得本公主,到底是个漂亮人
儿。祭旗若有一对儿最好,本公主待下一个吉时也会送她上路,你们若是有缘,
泉下说不定还能遇着,能不能做一对亡命鸳鸯,嘻嘻,就看你的本事了。」
男子再也发不出一言,喉间的血洞与胯下被齐根掏去的阳物鲜血迸溅,瞬间
又凝寒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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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事万物,总有些奇妙的感应,吴征睡不着,栾采晴睡了又醒。大秦的
皇宫里,天子也没有安歇。
「陛下,夜已深了……」屠冲忍不住再一次躬身劝诫道。
「唔,四更天了么?」秦皇伸了个懒腰道:「还有些政务,朕还好。你去拿
丹丸来。」
「陛下,丹丸有百利就有百害……」
「朕知道,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
秦皇的语声严厉了起来,屠冲无奈,只得取来一只药盒,奉上一颗金色丸药。
秦皇双目放光,接过之后拍入口中,也不喝水强行咽下。又是闭目养神了一
炷香时分,秦皇再睁眼时神采焕发,只是双颊添上一抹病态的殷红。
「凉州的事,你与永宁商议得如何了?」
「霍中书为此殚精竭虑,已有所得。这一回,还是先落在韩家身上。」屠冲
欲言又止,无奈答道。他虽觉秦皇忧虑吴征太有才能,太过耀眼,今后权柄太重,
但并不认可如此急迫地将吴征的羽翼减除。秦皇每回服用丹丸之后,都有些激动,
乃至有些疯狂,总是迫切地催促此事。
「嗯。韩氏一门忠义,也是无妄之灾,你们的分寸拿捏得当了么?」
「霍中书有些为难。一来也是顾念韩氏忠义,二来也是难办。想要将韩氏一
门削官保爵,还需等计量之后,由陛下定夺才可。」
「那就等明日散朝之后吧,你私下与永宁一同到御书房来。」
「老奴遵旨。」
「嗯。你与韩侯一向亲厚,朕的两个儿子都不太成器,为免久后臣强主弱,
朕也是不得不为之。你莫要怪朕。」
「陛下待老奴恩重,老奴怎敢有怨言?江山社稷为重,臣为轻,韩侯也能明
白陛下一片苦心。」
「好,好,好。吴征啊,你可莫要辜负了朕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