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精钢隔绝了土层,以防虫蛀。
百多年过去,军器居然保存得完好无损!弓,弩,长枪,大刀,甲衣,足以
装备五万军成精锐之师!瞿羽湘也适时返回军营,沿路粮草补给等均已备好,加
上奚半楼临行前吩咐林锦儿给予的支应,可称得上军器锋锐,粮草丰足,足以支
持这一支孤军的行程。
剩下的便是往哪里去,如何去,接战时是否能胜了。
韩归雁擂鼓升帐,召集众军动身之前,内部先开了场小型会议。
事关前程,半点都轻慢不得,尤其是对自己人而言。
行军目的地已定了下来,凉州荒僻之地不能久待,否则不久后便要面临两面
夹攻的境地。
凭手上的三万军马想杀回京城也是白日做梦,谁也办不到。
能去的地方,只有江州!奉立梁玉宇为皇,若能占据江州便可与成都城分庭
抗礼,何况江州还有韩铁衣的军马。
以韩铁衣的才干,必然早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陆菲嫣,冷月玦,顾盼,令你三人入先锋军为监军之职,接应韩铁甲将军
前来汇合!」
「得令!」
「瞿羽湘,倪妙筠,令你二人统领斥候,大军方圆五十里之内有任何风吹草
动,均需了若指掌,不得有误。」
「得令!」
「吴征,祝雅瞳……」
韩归雁越说声音越小,犹豫不决道:「你二人与本将坐镇中军,四面接应!」
「得令!」
「且慢。」
韩克军抬手打断让韩归雁俏脸红一阵白一阵,羞愧地低下头去。
「爹……」
似娇嗔,又似在求饶,韩归雁颤声道。
「韩帅,此地为军营,不论亲疏,亦不论血缘。请韩帅自重。」
韩克军责备了一声,又叹息道:「也罢,还在后营未曾升帐,雁儿啊,爹便
再数落你一回。」
「是。」
韩归雁眼角已泛起泪光,低着头却不敢违抗。
「兵法之道,你学得很快,也很好。若是运筹帷幄,你或许稍逊铁衣,却比
铁甲要强!不过若论临阵决机,两位兄长便都比你强了。这一点怪不得你,毕竟
你是个女儿身,较易于感情用事,也心慈手软,更会忍不得徇私些。」
韩克军抚摸着爱女的头顶道:「这一阵你自然会亲疏有别,可这一军的身家
性命全交在你这个主帅身上,半点错误都有可能全军覆没,何况还不用全力?」
「爹……」
韩归雁已全是讨饶之意。
旁人不明兵法听得云里雾里,韩归雁也不算特别好面子之人,不知道她的讨
饶又是为何。
「拿来。」
韩克军伸出手道。
「爹……」
韩归雁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将印抱在怀里,唯恐被抢走。
「爹已老了,这一回兴许也是教你最后一回。拿来!」
韩克军心若铁石,不为所动地沉声断然喝道。
韩归雁无可奈何地交出将印,递在韩克军手心时,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本帅统领全军,尔等可有异议?」
韩克军捧着将印在桌上摆好,往将椅上一坐,一头皓雪须发都似乎飞扬起来
,佝偻的腰背彷佛顶天立地。
享誉世间数十年的大将,求都求不来,有他坐镇领军谁会有意见?抛去情感
而论,韩归雁真的还不能与父亲相提并论。
「既无意义,诸将接令。韩归雁,本帅令你为先锋,顾盼,冷月玦为监军!
逢山开路遇水填桥,遇敌则一举击溃,然不可远追!行程依本帅绘制的路线,不
必接应韩铁甲,也不必等,他自会前来与我军汇合!」
「得令!」
「瞿羽湘,倪妙筠,令你二人统领斥候,大军方圆五十里之内有任何风吹草
动,均需了若指掌,不得有误。」
「得令!」
「吴征,祝雅瞳,陆菲嫣!你三人不可露出踪迹悄悄离开凉州,本帅拨两只
扑天凋,祝雅瞳可自乘皇夜枭,火速赶往成都城!你三人武功高强,至京城后可
用任何手段乱敌方寸,务必将伪帝与贼党注意力牵制在成都城,使其不能过多顾
及我军于凉州的动向!你三人虽少,却至为关键,不惜任何代价,务必多造动乱
,否则我军压力倍增,未必能安然抵达江州!你们可明白?」
原来如此!怪道韩归雁方才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原来是不肯吴征再去犯险。
可是韩克军的将令正是最佳方略,人选也是上上之选。
韩归雁早已想到了这一节,只是心疼吴征而已。
「启禀韩帅,祝家在成都城还有些人手可用的。当能搅他个天翻地覆!」
祝雅瞳的话着实让人精神一振。
韩克军也颇觉意外地大喜道:「当真?」
「或许损失惨重,但一定有些人躲了起来。末将离开成都城之前已提前安排
下的。」
祝雅瞳信心满满道。
「妙极!你三人若不能断去成都城发往各地的旨意半月以上,本帅唯你三人
是问!」
「得令!」
「事不宜迟,动身吧。」
吴征与诸人一一拜别,心中也是焦急如焚。
真是完全想不到会有如此巨大的变故,也不知胡浩与林瑞晨怎么样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