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眼里?他是个贼,准备窃取江山的贼!难怪从前他在朝中会鞠躬尽瘁,这人
早就把大秦国的江山当做自家的东西,否则哪有毫不顾及子孙的臣子?哪有全无
私心的青天大人?至于面前这位看似木讷的武痴向无极,根本是把迭云鹤当成了
自家奴仆,让迭云鹤尽心尽力地将青城一系打理得根深叶茂。
只待前路艰难,适逢大变之时他轻轻松松地废了迭云鹤,亲手接管青城一系。
这两人,都是贼!从前那些黑道巨擘,心狠手辣的草寇,和他们的隐忍,能
耐比起来,统统不值一提。
俞人则灵光一现,想了个彻头彻尾。
可是一切都已太迟了……自身已在绝境,向无极敢杀迭云鹤,自然也不会对
他俞人则手下留情,生机所在,不过是看自家的选择………………………………
………………………………………………「霍贼有特殊的传承,他十分了解皇位
更迭之时会发生什么,这一切全是他数十年来精心的布局。咱们没有机会的。」
吴征低着头沉重道:「朝臣们为免沾染上这些腥臊,本能地都会躲得远远的
,正好给了霍贼机会。至于向无极,我的判断不会错。暗香零落在大燕遭遇重创
之后何时又浮上的水面?正是迭轻蝶遭遇贺群之辱时!为什么会这么巧啊,还偏
偏就是迭轻蝶……向无极不当青城掌门,迭云鹤与贺群才反目成仇。据我所知,
贺群当年之聪慧,武功,都要胜于迭云鹤。换句话说,贺群更加不好对付。如今
青城派除了向无极,已无人可替迭云鹤了,对不?」
在场诸人面面相觑,吴征这一番话说得太过诡异,可是左思右想,又实在找
不到反驳的理由。
韩克军喃喃道:「你说是向无极……这些理由不够,还不够的。」
「够了。」
吴征提笔在面前已写得一团乱麻的纸上唰唰几笔道:「当下还能左右局势的
,除了向无极再无他人,也就只有向无极有这么大的潜力!向无极若得青城一系
,再控制俞人则,他与霍贼,方文辉联起手来,要权有权,要兵有兵,朝中无人
能敌!」
「是够了,而且……他们还能为梁俊贤造就极大的声势。」
韩归雁苦笑着道:「贼党的老巢里曾有忧无患出现,那一夜霍贼可是在京城
里饮宴的。呵呵,暗香零落一副赶着去投胎的模样,搞得天怒人怨,那处巢穴可
不就是留着给向无极,乃至梁俊贤积累名望之用?他日向无极领兵剿灭了贼巢,
就算朝臣有怨气,又有谁还敢反他?」
「没有了,没有了……」
吴征将双拳捏的咯咯作响,怒不可遏,却又黯然道:「我娘悄悄来成都城之
前,时常戴面具示人。忧无患只不过是个名字,霍贼用来掩人耳目的名字而已。
一副面具,一个名字,谁都看不清面具下的真容是谁。霍永宁是忧无患,向无极
也是忧无患……咱们已彻底败了这一局,不管你们服不服气,我们都败了……贼
党坚毅果敢,不得不服!现下我们要做什么,你们明白么?」
凄凄惶惶,茫茫然然!吴征忽然说出丧气话来,陆菲嫣一时头脑一片空白,
冷月玦也蹙起了眉头,涉世最浅的顾盼甚至白了脸色,连韩归雁也觉得前路一片
黑暗,无法可想。
「我说这些不是要灭自家的威风,而是要先让大家都明白,从前的一切,都
离我们而去了,什么都没了。无论用了多少功夫心思,多么舍不得,都没了。京
城里不要抱任何的幻想,以霍贼之能,这一阵能把咱们的后路全数断绝!」
吴征起身,嘶哑着喉咙道:「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开一局……只是这一回
,咱们的本钱少了许多……太多……雁儿,对付梁玉宇的事情准备得如何?早些
让他登基,可多挤出些时光来,我们也好有的准备之机。」
「已全备下了,就等祝家主!她是至关重要的阵眼,待到明日她歇息好了,
我们就动手!」
「不用。做好两手准备,白日与夜间,其实夜间动手最好。我娘的本事……」
吴征终于有些开心地笑了出来道:「她是天底下号杀手,你们没见她在
桃花山上是怎么屠戮长枝派满门,又是怎么打得戚浩歌与李瀚漠节节败退的。」
纵使已知道了吴征脱险的经过,一听到此节众人还是忍不住满心震惊,又是
振奋!无一不心驰神往,只恨未曾亲眼见着桃花山上惊世骇俗的夜战。
前路淼茫,己方的任何一点力量都是信心与士气的来源。
有祝雅瞳这样一位真正的顶尖高手助阵,于当下而言意义非凡。
吴征又向营帐外退去,边退边频频点头。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要筹划。
控制住梁玉宇只是步,往后又将何去何从?没有哪一条路必然可行,形
势或许瞬息万变,他所能做的,便是努力去记忆从前学过的历史,罗列出皇帝继
位的前后的种种可能,变局之下霍永宁又会怎样实施对昆仑一系的灭绝之计,于
他而言,同样要有许多预桉。
「征儿且慢,我有话与你说。」
方退出营帐,陆菲嫣就跟了出来。
美妇媚色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