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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林雪涅的话, 对面的金发男孩笑了起来,仿佛是认同了林雪涅的说法, 只是他的目光依旧不从林雪涅的身上挪开,仿佛并没有放弃去回忆起与眼前的女孩有关的任何线索:“你的名字很美。し”
雪涅,这个词和德语里的“雪”的发言非常相似, 因此在德国留学的时候, 她的同学们记起她的名字总是毫无难度, 并且都会直接用德语里的“雪”这个词来喊她。
“我在慕尼黑大学上学。刚刚去住在柏林的同学家玩了几天, 现在要回德累斯顿。你呢?”
“一直到这个学期结束之前,我都在柏林音乐学院上学。但是从下个学期起, 我会在布拉格大学。”
说起下个学期起她就会在布拉格大学了,林雪涅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她勾起嘴角, 把自己深深爱上了卡夫卡和追着卡夫卡从主修的故事和眼前的男孩说了一通,活灵活现的表演以及感情极为丰富的叙述直把坐在她对面的这个初见之下让人感觉很有距离感的男孩逗笑了十几回。
不仅如此,说到了兴头上的林雪涅还给这个男孩背起了卡夫卡的散文片段。如果不是时间有限,她还会给对方播放起她所认为的,最适合那些选段的交响曲。
而名字叫做艾伯赫特的男孩也和林雪涅说起了他的慕尼黑大学。和林雪涅先前所念的柏林音乐学院相比,这可真是一座德国数一数二的大学。而艾伯赫特念的则是曾出了很多位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的物理系。
这可真是让人肃然起敬。
艾伯赫特和林雪涅说起了慕尼黑大学里十分著名的管道滑滑梯。当然, 他还和林雪涅说起了在慕尼黑大学里依旧保留有展馆的,二战时期著名的学生反战组织“白玫瑰”的领袖绍尔兄妹。
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当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火车已经停在了德累斯顿中央火车站, 并且还停了已经有几分钟了。反应过来的艾勃赫特连忙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了自己的行李,而林雪涅也连忙给他递上了背包,并四处张望起对方还有没有落下的东西。
于是这个慕尼黑大学的学生在拿好了自己所有的东西之后就匆忙地和林雪涅说了再见,并快步走出了车厢。眼见着对方一边和刚刚上车却为了给他让开过道而站到别的包厢里的乘客们说着抱歉和谢谢,一边冲下火车,林雪涅也不禁笑了起来。
而后她才意识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距离她的朋友海伦娜给她发来那句“所以说,你是第一天翻开这本书?”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可她却一句话都还没有回复给对方!
另一边,艾伯赫特·格罗伊茨在走下火车并拖着行李箱向着出口的方向走出了几步之后才想起来他还没问那个女孩要一个联系方式,但是这个时候他再想要回去已经来不及了,站在车厢入口处的列车员已经吹起了口哨,示意火车马上就会发车。
听到了这个声音的艾伯赫特连忙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纸和笔,他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了纸上,然后放下行李箱,跑去他先前坐着的那间包厢的窗户那里。他敲了敲窗玻璃,这让正在和自己的朋友海莲娜解释的林雪涅吓了一大跳,然后她就看到拿着写着一连串数字,正在和他比着拍照片的手势的金发男孩。
可还没等林雪涅弄明白对方的意思,火车就已经开了起来,看着艾伯赫特跟着大步走了起来,林雪涅才反应过来。她朝着窗外的艾伯赫特重重地点了点头,并就要拿起手机调出拍照功能,可是在她的手忙脚乱之下,手机偏偏就给掉到地上了!
等到林雪涅钻到桌子底下去摸到掉到了很里面的手机并又站起身来的时候,火车早就驶出站台了,她也只能扭着脑袋看到离他越来越远也变得越来越小的那个德国男孩了!
而此时,海莲娜的回复也已经在俩人的对话界面上显示出来——
对此,林雪涅又看了一眼站台的方向,伤感地回到:
捷克,
布拉格中央火车站。
林雪涅:“是真的,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他长得很好看,声音也好听。我敢说我在柏林待了两年了,可我还没看到过他这样好看的男人,或者说是男孩。更不用说他还主动走进我待的包厢,和我说话,而且全程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这让我在他下车之后特意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
海莲娜:“是吗?然后呢?”
林雪涅:“然后我觉得我的确是挺好看的。照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
海莲娜:“所以,你留了他的照片了吗?”
欧洲时间的下午五点半,接到了林雪涅的捷克女孩海莲娜正替自己的这位中国朋友拿着拖杆箱,顺带捅刀她几下。此时布拉格还是一片明亮,而远处的那些红顶也是那么的可爱。
林雪涅:“其实……并没有。我们把那一个小时五十分钟的宝贵时间全都用来进行心灵上的交流了。”
海莲娜:“回答我一个问题,雪涅。你认为这个长得很帅的慕尼黑大学的学生和你心爱的卡夫卡比起来怎么样?他们俩谁比较帅。”
林雪涅:“你怎么能问我这样的问题?没有谁是能和卡夫卡做比较的!他是特别的,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海莲娜:“你的话让我很难相信你真的在火车上遇到了这样一个人,雪涅。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力比多在这个德国男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