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直白的马屁,拍得叶老布满皱褶的嘴角都抽搐了起来,也没有再拒绝,让沈清心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又指向床。
“子煊,还赖床?是不是要太爷爷来叫你起床啊?”
殷子煊今天的确赖床了,因为负责伺候他的熊钢熊铁不在身边,其他人一个个都是大爷,全都围着叶老转悠去了。
殷子煊早饭都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一张精致白嫩的小脸憋得委屈至极,但还是乖乖的自己起床穿衣服。
区区三岁的小孩儿,做起这些六七岁孩子才能自己做的事情,是很了不起,可也让人心疼。
沈清心握了握自己纤细的手指,并没有上前帮忙,见叶老要倒茶喝,就帮忙去给他倒茶。
这里的茶壶是上好的瓷器,跟下面的老古董不同,不用担心再被烫伤,被叶老刻意的刁难。
叶老看着沈清心娴静乖巧的模样,在她百合般清丽的五官上停留了几秒,老眼微微眯起:“沈小姐看着有些眼熟。”
沈清心愣了愣,随而微笑道:“我应该是大众脸。”
“大众都长你这样,还让别人怎么活?”叶老冷嗤。
“多谢叶老夸奖。”沈清心厚颜无耻的受了。
叶老:“……”
叶老对沈清心的伶牙俐齿并没有点评,只是看着沈清心清纯的小脸有些出神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得沈清心莫名其妙的摸着脸,以为有什么脏东西。
直到殷政爵进来,叶老才收回了视线,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还有些摇摇晃晃的,沈清心去搀扶他,他也没让。
“那边事多,我这就回去了,你也给我早点回来,一个个的都走了,是想累死我这个老骨头吗?”
叶老瞪了殷政爵一眼,骂了声“臭小子”,这才杵着手杖带着一大群的人和车离开了云梦岭。
沈清心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叶老是什么来头,但那几个人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那是国内最有钱有势有权的贵人。
沈清心也觉得自己应该走了,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于是问殷政爵:“我们什么时候走?”
殷政爵看了她一眼,将药盒递给她:“到我房间来,给我擦药。”
沈清心:“……”
殷子煊有荣沐辰和余钟看着,沈清心就在隔壁关着门给男人消毒搽药,对着男人紧实小腿上几个大水泡轻轻吹着气。
“疼么?”沈清心低声问,语气透着愧疚,与心疼。
男人薄唇勾起,修长的手指揉乱她的头发:“你要亲我一下,就不疼。”
“……流氓!”沈清心翻白眼,但下手的力道越来越轻,温柔而细致,被屋内灯光渲染得很安宁静谧。
这是一个很宜室宜家的女人,安静而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她不过才二十岁,真小……
男人撩拨着女人微卷的柔软青丝,又顺着她的耳廓去摸她细嫩的颈肉,弄得沈清心痒得不行。
“啊,你别挠我痒痒啊!小心弄疼你了!”沈清心握紧小手,努力的憋笑,眼泪都快出来了。
真是个敏感的小女人!男人勾唇,捞起女人的纤腰横抱起来:“老公带你去玩儿雪,小孩儿。”
“谁是小孩儿啊!”沈清心不乐意的噘嘴,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抓着药瓶,道:“药还没擦完呢,你的腿都这样了,别出去了……唔……”
沈清心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堵着了微启的红唇,沈清心被吻得头脑窒息,晕乎乎的就被男人带出了小楼,携手漫步在冰雪之巅。
雪花大片大片的飘落着,沈清心盖着帽子裹着严严实实都觉得冷,男人衣着单薄,握着她小手的大掌却格外暖和。
沈清心从没想过此生会有机会跟这样一个男人,手牵手的走在风雪之间,仿佛走到了天荒地老,携手白头。
想不到殷政爵还挺浪漫的,沈清心不由抿着小嘴儿笑,有种捡到宝的错觉,她仿佛真的是赚到了。
“笑什么?”男人瞥了她一眼,从树梢上折下冰晶,却被沈清心一把抢了过去含在嘴里。
“不嫌脏?”男人嫌恶的蹙眉,严厉训斥道:“小孩儿,连子煊都知道这东西不能吃,你连子煊都不如。”
沈清心瞪他,抿着冰晶含糊的道:“徐老板娘说的,不干不净,吃了才不生病。”
“你还真听话?”殷政爵唇角一抽,瞥着女人被冻得殷红的娇小唇瓣,喉结滚动一圈,扭开头道:“小孩儿,玩儿滑雪吗?”
他们现在是在雪山之巅,可以看到下面有很多小黑点的游客,在踩着雪橇滑雪,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
沈清心从小就接受各种培训,根本没时间玩游戏,更别说滑雪之类的活动,不由兴奋的点头。
“我要带上子煊一起玩,好不好?”
殷政爵回过头,看着那仰着头希翼盯着他的小女人,水眸闪烁,鼻尖微红,红唇诱惑的轻启。
这种姿态太诱人,像是在求吻,所以早已有了心思的男人也毫不客气的低下了头,攻城掠地。
沈清心:“……”
不是嫌脏么?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些,沈清心无法适应,挣扎不过干脆抓住男人身后的树枝一阵摇晃,冰晶哗哗啦啦的落下来。
男人将女人护在怀里,手臂横在女人头上,避开了冰晶又去亲她,沈清心吓得抓起地上的雪就砸向男人:“流氓!”
殷政爵拨了拨脸上的白雪,黑眸危险的眯起:“小女人,想玩儿野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