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玑要来,你让她来便是!为何定要阻拦?”
庚敖哈哈大笑,将她顺势压倒在了地席之上:“这丫头浑浑噩噩,没半点眼色,她若来了,到时日日缠你,白日便罢,不定入夜还要与你同睡,叫我如何是好?”
阿玄躲开他朝自己压下来的一张脸,呸了他一口:“厚颜无耻!当着叔祖的面,竟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庚敖浑不在意:“叔祖面前,何话不能说?他老人家可是盼着我早日得子!王宫实在冷清。”
阿玄脸更是涨热,双手推挡,就是不叫他亲到自己,庚敖仿佛燥了,伸手一下将她双手手腕扣住,屈于头顶,阿玄便不能动了,睁大眼睛,屏住呼吸,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那一张脸朝自己越压越近,越压越近,最后停在她的面庞之上,和她四目相对,彼此呼吸可闻。
她忍不住“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液。
庚敖眼神一暗,慢慢凑到她的耳畔,含住她耳垂,轻轻咬了一口:“今日孤之国民,俱为君夫人倾倒,眼中只见夫人,不见孤。今夜汝当如何慰于孤?”
☆、第65章
耳语毕, 他便笑望着她, 神情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对着如此厚颜之人, 阿玄颇有些无力招架之感。
方才她的气恼自然是真的。但她亦能清楚地感觉到身畔这男人对着自己时的那仿佛随时随地、无处不在的喜悦之情。
愉悦的情绪, 总是很容易感染身边的人。
阿玄望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庞,想起白天玉玑模仿他从前在武伯面前说那句话时捧腹大笑的一幕,心忽然便硬不起来了,心情亦跟着, 慢慢地开始轻松了起来。
“不知羞!”
她再次轻叱了他一声,眸光却晶莹闪烁, 模样看起来动人极了。
庚敖眸色愈发暗沉, 手掌悄悄探入她衣襟之下, 略带了点手劲, 惩罚似地捏了一捏:“大胆。”
阿玄有些吃痛, 喉咙底嘤了一声, 蹙起双眉, 抬手打他, 才打了三两下,唇便被他吻住了, 两人彻底地倒在了车舆之上。
他起先只是亲吻她,很快动作变得激烈了起来, 突然放开她,起身跪于她身畔,迫不及待地解起衣带。
阿玄知他意图。
车舆之前便是驱车的御者, 前后不过以一道车门相隔,左、右、后亦有十数随扈在旁,茅公也一路同行,近不过咫尺。
他不要脸皮,她却不敢放任他在这种地方胡来,用力抓住他的手,又摇头阻止。
庚敖起先有些不愿,喘着粗气和她僵持,对着她坚决不许的目光,片刻后,终于松开抓在腰带上的手,吐出一口长气,朝她压了下去:“孤先听你的。只是回了宫,你要听孤的。”
……
马车回到城中之时,天已黑透,继续行了段路,平稳地停了下来。
车外,随驾恭声传入:“君上,君夫人,王宫至。”
回来的路上,阿玄后来半靠半卧在庚敖怀中,随着身下马车摇摇晃晃,渐渐忍不住又打起了盹,迷迷糊糊听到声音,一下醒来,在他含笑注视的目光之中,整理了下衣裙,二人下了马车,从皋门入了王宫。
回王寝内,阿玄拆去发饰,脱了身上那套压着她的厚重礼服,只觉身子都轻了一半,正要入浴,庚敖命春等人都退出,走来拥住阿玄,附到她耳畔道:“孤服侍你入浴。”说完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快步往浴房走去。
浴房内已备妥热水,雾气氤氲,十分暖和。庚敖抱着阿玄入内,一脚踢合上门,将她放进那只硕大无比的浴桶,自己亦三两下除去了衣裳,噗通便跳了进来,只听“哗啦”一声,水花四溅,阿玄尖叫一声,躲都来不及,被水溅了个满头满面,一时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抬手还在抹着面上水痕,人又庚敖捞了过去,扑到他胸膛上。
阿玄气恼,啪啪啪地不停打他,庚敖大笑,捉住她亲吻,嘴唇沿着她修长脖颈一路滑到莹润胸前。
阿玄本就肌肤柔腻,人在水中,更是滑不溜秋,竟数次被她躲开,庚敖一时性起发了狠,一手抓住她湿漉漉的长发,将她脑袋固定在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