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甜半晌才应了声,颇为纠结地盯着垃圾桶。
许是真的忍不住了,她到角落里用垃圾桶解决了,回来时陆年年再度表示:“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肖甜似是有几分难为情,眨了眨大眼睛,又声音细细地说:“小姐姐要替我保密。”
陆年年:“行,没问……”
“题”字尚未出口,话音就戛然而止。
陆年年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风铃声。
叮叮……铃铃……
叮叮……铃铃……
叮叮……铃铃……
声音越发清晰,仿佛就在外面的廊道之上,而且一步一步地逼近。
三教楼的所有教室他们在先前搜物资的时候已经彻底搜过了,并没有风铃这种东西,而且许玫和徐哥那一组并不在三教楼。也就是说,此刻三教楼的活人除了教室里的他们,天台上的计算机系组,别无他人。
风铃越来越响。
陆年年甚至可以确定就在她身处教室的门口。
肖甜吓得花容失色,紧紧地抓住了陆年年的衣角。
陆年年也害怕,天知道外面有什么鬼东西,她搬了桌椅堵住前后门。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风铃声骤然变急,几乎能掩盖掉外面起此彼伏的丧尸怒吼声。
陆年年的心脏砰砰砰地跳。
她紧紧地盯着教室的前后门。
片刻,风铃声又渐渐变小,时而从前门传来,时而又从后门传来,最后又在前门乱响了一通才消失了。陆年年先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会才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并没有给她过多喘气的时间,天台响起了惨烈的叫声。
……是计算机二组的声音。
陆年年脑袋嗡嗡嗡地响着,她看看前后门,又看看肖甜和魏蒙,一咬牙,搬开了教室后门的桌椅,一鼓作气打开了后门,探出了半个身体。
前后上下空无一人,也空无一物,仿佛刚刚的风铃声只是属于夜里的幻觉。
年年没多余的时间想那么多了。
登山包背在了前面,她用了吃奶的劲儿背起了魏蒙,喊肖甜:“你拿手电筒跟着我上楼。”
三教楼有六层,他们选择了三楼靠楼梯的教室作为暂时的休息地。
一来是怕一二楼层低,担心丧尸爬得进来;二来是怕四五楼层高,毒圈来临时跑不及。也幸好是选择了三楼,否则一二楼层的话,陆年年恐怕就没那么多的力气背着一个男孩爬五六层楼了。
她气喘吁吁地艰难地爬上了第六层。
通往天台的铁门有一个血色手掌印,红色的鲜血在明亮的月光的映衬下,分外鲜明,大拇指那儿还重重划下一道浓稠的血痕,顺着铁门蜿蜒而下,发出滴答滴答的水声。
她只看了眼,就拖家带口般的冲向天台,眼前赫然出现了血腥的一幕。
两个丧尸张着血盆大口宛如野兽一般撕咬着计算机系二组的身体,大腿那儿已然能见着破碎的骨肉,而他们身边安安静静地躺着四个盒子。
天台上四处都是细碎的血肉,一片狼藉,可见前不久天台上二对六的惨烈状况。
陆年年放下魏蒙,抄起登山包里的菜刀就冲了上去,先前还是借助对物品的依靠,此刻更多的是出自本能的愤怒。两个埋头啃人的丧尸被陆年年劈里啪啦的一顿猛削,转眼就化成盒子。
计算机系二组的两位同学的身体惨不忍睹,但庆幸的是这一回的丧尸没有啃他们的脑袋,专注啃他们的身体,手手脚脚已然血肉模糊,地上流淌着源源不断的鲜血。
陆年年尝试着拿干净的衣服当绷带给他们止血,可惜毫无作用。
“……把天台的门关上。”
“……快。”
陆年年让肖甜把门合上。
计算机系二组的同学又断断续续地说:“有人把底下的丧尸引上来了……你们要小心……三教楼不安全……”
也是此刻,门外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是江慕白的声音。
“陆年年!”
陆年年吊在嗓子眼的心瞬间松下,说:“我在!”
天台门被推开,江慕白和夏源跑了过来,从医务室归来的两人身上都多了两个背包。夏源几乎是第一时间奔到魏蒙身边,从背包取出一瓶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魏蒙嘴里塞。
魏蒙脖子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唇上青紫也随之褪去,前后不过十秒的时间,他就睁开了眼,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一个鲤鱼打挺就蹦了起来。
“哎,不疼了!”
陆年年立即看向江慕白:“医务室里有医疗箱或者急救箱吗?带出来了吗?”
她记得她家教的小孩儿说过,绝地求生里医疗箱是可以迅速恢复所有血量的好东西,其次是急救箱。
江慕白微微抿唇,面色却透露出几分凝重。
陆年年问:“没有吗?那绷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