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符瑾瑜引开。你和江慕白认识吧。”
“你……”
林狮说:“我知道你和江慕白都知道我在装, 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 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明明还是那般柔弱的语气,可转瞬间气场就变了。
柔弱美人变成了御姐女王。
她说:“我们各自睡一边, 谁也不妨碍谁。”
陆年年问:“为什么非要和我睡?”
林狮说:“两个人有照应。”
“你和符瑾瑜也一样是两个人。”
“男女授受不亲。”
陆年年一听就知这话太假, 她说:“我没这么好糊弄, 你告诉我原因,不然我就去你的房间睡。”
林狮表示:“行,你去我房间睡。”
陆年年没想到她竟顺着她的话茬接了下去,一时半会哑口无言。
林狮此刻已经脱鞋爬上了床,一粘枕头就睡着了。
陆年年只能和睡着的林狮干瞪眼。
蓦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手停在林狮房间的门把上。廊道上只有她一个人,安静极了。声控灯又熄灭了,廊道里陷入了黑暗之中,直到一声轻咳响起,声控灯才再度亮起。
与此同时,陆年年进了去。
五分钟后,陆年年出来了。
她敲开了江慕白的房门。
江慕白显然已经睡着了,这会是被她吵醒的,头发和衣服都微微凌乱,而且没有戴眼镜。没有眼镜的装饰,江慕白的眉眼颇有几分凌厉之感。
他仿佛有起床气,此刻眉头紧拧。
“有事?”
陆年年:“能收留我一晚吗?”
江慕白紧皱的眉头微微松缓,他揉着眉心,声音清冷:“你知道晚上敲开一个男人的门代表什么吗?”
陆年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话音一顿,她又说:“算了,你还是别收留我了,我去问问符瑾瑜,正好可以试探他一下……”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走了两步,忽然有人握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地把她扯回房间里。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他松开她的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后,起床气仿佛彻底消失。
他冷静地说:“你睡床。”
陆年年问:“你睡哪里?”
“沙发。”
“喔……”她笑眯眯地说:“谢啦,晚安江懒懒。”
她上了床,扯过被子,半躺在床上,一抬眼就瞧见江慕白复杂的眼神。
他忽然喊她的名字。
“陆年年。”
陆年年:“嗯?”
“你是不是太信任我了?”
陆年年说:“信任你不是好事吗?”
他的眼神愈发复杂,仿佛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最后他撇开了视线,淡淡地说:“你记住了,无论是在空间里还是现实里,都不能半夜敲男人的房门。”
“好的!”
陆年年应得爽快,俏皮地眨眨眼,说:“我一定不会乱敲其他男人的房门。”
.
这一回,陆年年是真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窸窣声吵醒时,外头的天还是漆黑黑的。
海浪拍打着船身。
起风了。
她下意识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处,却见江慕白站在了房门口。
她问:“几点了?”
江慕白轻轻地嘘了声。
陆年年睡意全无,也轻手轻脚地下床,竖耳倾听。
忽然间,有房门打开的声音,只听符瑾瑜喊了声:“是谁?”
很快的,第二个开门的是林狮。
紧接着,江慕白和陆年年也一起打开了门。
符瑾瑜和林狮见着两人同时出现都微微惊诧,奇怪的目光落在两人的身上。陆年年假装没见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符瑾瑜说:“我听到有声响。”
江慕白说:“是这个房间传出来。”
他微扬下巴,指向了对门的房间,原本属于林狮的房间。
几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符瑾瑜说:“女孩子都靠一边,我来开。”说着,他打开了林狮的房间,同时还伴随一道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他往后退了半步。陆年年见状,也跟着上前看了看,这一看,只觉头皮发麻得很。
倒不是里面有什么恐怖血腥的东西,只是房间里的白色被子被刀插得千疮百孔,白色的床头柜还有一行血字——
请享受死亡的乐趣。
被子下是陆年年塞进去的两个枕头,取出来时棉芯都坏掉了,可见插刀之人的狠戾。
如果今晚是她躺在这里,被千刀万剐的就不是枕头,而是她了。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望向了林狮。
林狮的表情很平静,仿佛早就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