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拥军虽然感觉手上一痛,但并没有放手,而是挥起另一只胳膊,把小男孩抱在了怀里。
“ap;”
小男孩挣扎不脱,便叽里咕噜发出声音,表示着强烈的抗议。
肖拥军虽然跟他语言不通,但通过用表情向他释放出善意,示意自己不会伤害他,而是想帮他。
小男孩虽然喝饱了水,但依旧感到身体很虚弱,体力因为不支而放弃了挣扎。
一名维和士兵不解:“肖队,既然他不愿意跟我们走,可您为什么要执意带着这个男孩呢?”
肖拥军一边抱着小男孩一边向下属解释:“如果让这个孩子放流在外,恐怕会让他丢了性命。我们必须带他回难民营,弄清他的家庭情况,再做进一步的处理。”
维和士兵依旧质疑:“可他好像对我们有敌意。我们需要这样多事吗?再说,谁会要一个小男孩的性命?”
肖拥军解释:“这里附近有部族武装的冲突,如果他没有人监护,就算成不了牺牲品,那饥渴也会要了他的命。”
另一名维和士兵插嘴:“肖队做得对,这个小男孩就像一条离开水的小泥鳅,虽然他不愿意被人抓到,但如果不抓到他,并安置起来,就会让他的生命受到威胁。”
肖拥军向他的下属莞尔一笑:“你的比喻还算贴切。”
肖拥军随即吩咐他的部下:“你们继续巡逻,完成接下来的路程,我要带着这个黑人儿童折返回难民营了。”
其中一名维和士兵讨好道:“肖队,需要我帮忙吗?”
肖拥军一愣:“你能帮什么帮?”
“我可以跟您轮班抱着这个孩子。”
“算了,这里距离难民营不足二里地,他的身体极度营养不良而如此瘦弱,体重已经很轻了。”
肖拥军目送他的部下们再次呈整齐的队形离开,才抱着小男童奔向了难民营的方向走去。
此时小男童发现肖拥军的眼神充满了善意,果然消停了不少。
营地是被一道简易的篱笆墙围起来的,外面还有负责警戒的维和士兵,目的不是看押里面的难民,而是防止外面会混进来不速之客。
当哨兵看到肖拥军抱着一个小黑孩回来,立即迎了上去,并好奇地询问:“肖队,这是什么情况?”
肖拥军向哨兵解释:“我们在巡逻时发现了他,并且饥渴得厉害。由于无法询问,就带回来找一个翻译询问一下他的家庭情况。”
哨兵听了肖拥军的解释,又好奇打量了小男孩几眼,突然满脸堆笑道:“那正好,您可以带他去见蒂兰妮医生。她是知晓当地语言的。”
肖拥军“哦”了一声,脸颊有些发烧。
当肖拥军正式迈入营地时,这个难民营的布局就一览无余了。这里除了拥有几座固定的建筑之外,还有许多活动板房,但绝大多数都是帐篷。它们井然有序地布局在这座难民营中。由于日光很强烈,很少有难民在出来活动,但却有一些像小男孩一样的孩子们不惧日光,在外面嬉戏。他们都穿着捐赠的体恤衫,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盯着匆匆穿过的肖拥军。
被肖拥军控制在怀里的小男孩也好奇地打量着那些小伙伴。他也许没有料到,在这里居然住着许多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肖拥军抱着那个小男孩几乎像穿梭于一座无人的营区一样,沿着那些半圆形帐篷分隔出的大街小巷快步行走。这是一个庞大并且复杂的非洲难民区,但肖拥军在这里负责安全工作一年了,对非政府工作人员在哪了设置现场办公室和医疗诊所了如指掌。
他很快到达了一栋标志红十字的板房,那里是难民营的诊所,为那些患病的难民做无偿的医疗服务。
肖拥军沿着板房屋檐走的了其中一扇门外停了下来,并腾出一只手整理一下自己的军姿,然后开始敲门。
“请进!”里面很快传出了一个女子发出的英语。
肖拥军立即推门进去。小男孩顿时瞪大了好奇的眼睛,打量着里面的布局。
这是一间诊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金发碧眼的年轻女医生正坐诊其中。屋里除了她,并没有任何患者。
这位女医生就是肖拥军下属嘴里提到的蒂兰妮。她一看肖拥军抱着一个小男孩开门进来,立即站了起来,并关切地询问:“他是什么情况?”
肖拥军在回答之前,首先打量了她几眼,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白人女孩,不仅拥有一副骄人的容貌,也拥有一个高挑的身材,并在白大褂之下,展示着充满性感的长长的美腿。
她就是国际民间医疗机构排遣到这所难民营的医生,也是刚才哨兵嘴里提到的蒂兰妮。
肖拥军每次见到她,总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所以跟蒂兰妮碧眼相对时,一种异样的情愫油然而生。
他赶紧把目光收回来,并落在了怀抱的小男孩身上:“蒂兰妮,快帮我询问一下这个小男孩的情况。他是在我在巡逻时遇到的。”
蒂兰妮因为长期服务这里的患者,对当地语言是很精通的,听肖拥军这样一说,不禁瞪着惊愕的眼神:“难道你带他过来,是让我做翻译的吗?”
肖拥军点点头:“我觉得这个小男孩的情况不明,并且处境很不好,才不能不管。”
蒂兰妮思忖一下,并没有直接询问那个小男孩什么,而是示意肖拥军先放下他。
肖拥军因为到达了难民营的纵深,不担心小男孩会逃跑,便放心地放下了他。
小男孩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