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并不是说她有如何好心,只是左右锦乡候这一家子的事情,早晚也是要料理的,解决了袁徽,锦乡候府再无翻身的可能。而且,袁徽一死,倘或慕青欢真的还在世,倒是也算是救了她一命,珩儿那里想来他也会“好过”一些。
慕青冉这边方是拿定了注意,便派墨清暗中盯着袁徽,摸清了他的生活习惯,才好朝他下手。
可是,令慕青冉没有想到的是,还未等到她出手,墨清竟是有了新的发现!
医馆?!
还是城外的医馆?
闻言,慕青冉不觉微微皱眉深思,袁徽去哪里做什么?!
若是果然生了病,锦乡候府不会连御医都不请,更何况,即便是不请御医,单就这丰鄰城的大夫也是好过城外乡下的。
“他是生病了?”慕青冉的语气中有一丝怀疑,是真的生病了还是别有图某
“回王妃的话,是。”
“你可知道是何情况?”
“知道。”不知为何,墨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似乎是有些隐隐的笑意。
有什么好笑的吗?
“是什么病?”
闻言,墨清却是脸色忽然一变,随后支支吾吾的不肯言语,眼睛也不敢看向慕青冉的方向。
见状,慕青冉心下微疑,墨清这是什么情况?
忽然,想到什么,她近乎是试探的开口问道,“可是有何隐疾?”
“嗯,嗯,嗯!”听慕青冉这般一说,墨清赶忙连连点头。
袁徽得的是“花柳病”,这叫他如何当着王妃的面说出口啊!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非得一剑杀了他不可!
王妃真是聪明啊,他还什么都没说,她就猜出来了。
不过哎,没文化真可怕啊,他怎地就没有想到“隐疾”这个词呢!
得到肯定的答案,慕青冉的脸色也是变得有些“不自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袁徽竟然会身患隐疾!
待到墨清走后,慕青冉转头望向一旁的紫鸢,见她也是状若启齿的样子,一时间,便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袁徽患的,果然是花柳病!
想到这,慕青冉的唇边淡淡泛起一抹笑意,却是让紫鸢不觉有些觉得背脊发凉。
小姐不要笑了!人家得的是“花柳病”,你这么笑让她觉得,这还不是袁徽最惨的情况。
而事实,也确然如紫鸢所料一般,没出几日,丰鄰城中流言又起。
大家纷纷言说,锦乡候府的三公子染上了“花柳病”!
这个消息一出,可谓是让众人惊掉了下巴!
花柳病?!
这看着俊秀的一个世家公子,怎地会患上这般难以启齿的病症。这看起来啊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知“身”。
锦乡候府
袁徽面色铁色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
这消息,怎地会这般不胫而走?
明明此前他一直隐瞒的很好,并未有何人知晓,就连待在身边的小厮,他也是令他们候在外面,不许到近旁“偷听”,怎地这般“严防死守”,最终还是被人知道了!
他一怒之下,欲去杀了那老大夫泄愤,却是忽然想起,若是这个时候杀了那人,岂不是等于不打自招?
杀又杀不得,可是这口气如何咽的下!最重要的是,他的“病”还没有治好。
而得知这般消息的锦乡候和侯爷夫人,却是急急忙忙的赶到袁徽的房中,皆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袁徽万般无奈之下,心知再也隐瞒不过,也唯有承认。
锦乡候闻言,却是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连眼睛,一时都有些发直。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怎地他袁家上下,竟是要“一子”不留吗?
难道真的是老天爷是看他做的祸事太多,所以才纷纷报应在他儿子的身上!
现在回想起之前侯府人丁兴旺的热闹场景,锦乡候一时间,有些老泪纵横。这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怎地就变得这般面目全非了。
那如今他锦乡候府竟是要后继无人了吗?!
话虽是这般说,但是锦乡候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般等死,也顾不得这张老脸,立即便进宫去请御医。
太医来了之后,为袁徽好一番把脉,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半晌,吴太医方才说道,“侯爷,贵公子这病症,问医时间太晚”
“什么?!”闻言,侯爷夫人却是忽然一惊,只道袁徽这是没救了,一时竟是晕了过去。
见状,吴太医也是一愣,他说啥了这夫人怎地就晕过去了?他话还未说完呢!
“太医,犬子到底是如何情况?”锦乡候虽然也是心下一惊,但却是稳住了心神,赶忙问道。
“下官是要要说,令公子问医时间太晚,下官只能保住他一命,至于其他的”说完,神色颇为“惋惜”的看着锦乡候,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言外之意。
谁知袁徽听闻,却是赶忙追问,“其他的如何?”
袁徽的情绪很是激动,他紧紧的拉着吴太医的胳膊,不停的追问着他,见状,太医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沉声说道,“只怕日后于子嗣上,要困难一些”
可是,说是“困难”,实际上,只怕就是“绝后”吧!
吴太医这话一出,不禁是袁徽,就连锦乡候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一时间均是“呆愣”在那。
不过,这花柳病本就如此,尚且能保住一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若是换了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