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错的就是相信了一个用钱就能收买的女人。」女人反唇相讥地说。
女人的话狠狠地刺痛了我,我的拳头握得「嘎嘎」地响。
「当然,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那老畜生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他对你的
戒心已经完全解除,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就算我相信你的话又能怎么样,我现在跟废人又有什么区别。」我看着自
己无力的双腿说。
「其实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没有你的捣乱世观娱乐不会倒下,刘华不会坐牢,
老畜生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把公司交到我手中……」女人向我坦露心声般说着。
「等等,刘华是你老公,他坐牢你反而……」我打断她的话问。
「呵呵,老公!我跟刘华的婚姻只是李承宗用来巩固和他之间那不可告人的
交易的桥梁,我只是当中最身不由己、最无辜的棋子。这个以折磨女人gāng_mén为乐
的变态我早恨不得他死」。
听到她的话我脑海里情不自禁地闪过晓筑被刘华qiáng_jiān的画面,心里说不出的
滋味。
「这一次我来找你,与其说是让你帮我,不如说是我们相互合作,或者说相
互利用吧,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女人说完这一句用诚恳的目光看着我。
「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我无奈地说。
「只要答应,我就有办法」。
「好」。
听到我肯定的回答,李承恩拿起手机打电话,「许先生,请你们过来一下」。
许先生就是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替我治疗的男人,但是他很奇怪,不喜欢人家
叫他许医生。不一会,进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许先生,还是平日那朴实得
有点邋遢的装束,而走在他身旁的却是一个整齐得有点讲究的,穿着西装,头发
油亮的中年人。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从美国请回来的脊椎神经修复的专家,美籍华人—
—。」李承恩让了身子一下,摊手介绍那中年人。
「陈先生,你好」。
「你好」。
「陈先生,我刚才已经研究过你的情况,这样说吧,直接点,初步来看你脊
柱的伤可以通过手术来治疗,但是这个手术的难度风险很大」。
「你的意思是手术万一失败了会怎么样?」最烦医生说话只说一半,让你先
心惊胆跳一会再接着说。
「这个手术的成功率大概只有2o ,万一失败了,你的下半身将永远失去
知觉」。
「那也坏不到哪里去啊!」我平静地说。
「请放心,我会尽力的,我也不想在师兄面前丢人。」说完中年人笑着拍了
一下许先生的肩膀。
「好,那就有劳了。」说完李承恩伸出纤细
的玉手跟这个张医生握了起来。
突然让人有种错觉李承恩变成了病人家属似的;真的如她所说仅仅是因为觉
得我是一个可靠的合作者就为我出钱出力甚至出心吗?不管了,反正我已经
别无选择了。
熬过了艰难的三个多月后,我离开了这个曾经被称作两岸航运跳板的群岛地
区。回想李承恩抛下一句:「除了我,你谁都不要相信,等我的消息,没有收到
我的指令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然后扔给我一台手机后离开了,至今三个多月
过去,她仍然毫无动静。不管她之前的话是真还是假,至少因为她我可以重新站
起来。
虽然内心极度的焦躁,但这么多个月已经过去了,形势估计跟之前大不相同
了,我切不能贸贸然就行动。因为被佳慧的再次出卖,莹姐的大宅怕是变得不再
安全了,我不敢冒险,考虑再三后我在永和最繁华的地段租住了一间老房子过着
深居简出的生活,每天干得最多的就是锻炼,经过科学的锻炼,我觉得自己身体
比以前变得更加强壮有力。
这几天最火的新闻要数是执政党的内部动荡了,副主席的特然请辞让党内陷
入一片混乱,各大新闻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各种分析各种猜测每天占据着报纸
主要版面和电视的黄金时段。
虽然我从来对政治不感冒,但也不得不关注,就在人们都高度关注事态发展
的时候,我所关心的事情也终于盼来了进展,那个一直等待的电话终于都来了。
李承恩在电话里只是简短地约我明晚见面,为了自身的安全,我选择了在人
多的地方跟她碰头,地点我提出在台大附近最热闹的夜市。
怀着忐忑的心情终于熬过一天,深夜的夜市依然人声鼎沸,我戴着太阳帽在
约定地点等待着李承恩的出现;见到李承恩的时候我差点认不出来,大黑夜的戴
着一副几乎能挡住半张脸的墨镜,驾驶着一台跟她的身份完全不配的老旧的日本
车,她二话没说点了一下头示意我上车。我紧张地四周张望了一下,没发现有什
么异样立刻钻进了副驾驶。还没等我坐稳,她已经迅速发动汽车飞驰而去,很快
就离开了闹市区。
「要去哪?」一路的沉默,我终于按耐不住问。
「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李承恩语气平淡地说。
「谁?」我焦急地问。
「等下你就知道了。总之不会让你失望」。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