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问:“他们是谁?”
姜离用纸巾将腿上的血迹抹掉,再用干净的按住伤口,摇摇头说:“不认识,说是姜海欠了钱,拿我去抵债。”
“抵债?”池放闻言,脸色一沉,弯腰单手揪住脚边一人的衣领,直接将他半个身体拎起来,“大白天的过来拉人抵债,你他妈胆子倒是很大。”
对方被他提着,衣服的领口紧紧勒着脖子,脸色憋得涨红,断断续续地说:“……他老子欠我们场子的钱,欠债还……还钱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池放冷笑一声,手臂上的肌肉微微绷紧,揪着对方的衣领将人用力往旁边一甩,“你动老子的人,老子打你才是天经地义!”
对方被他一甩,直接撞到了旁边的电视柜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大响,撞破的额角缓缓流下血来。
池放却觉得还不够似的,上前便要继续动手,姜离连忙拦住他:“池放,别打了,再打该出人命了。”
池放盯着那个趴在地上抽搐的人,眼里带着明显的狠劲,拔开姜离的手,说了句“我有分寸”便过去,用脚将对方反过来,居高临下地说:“刚才你说场子是吧?哪个场子?说来听听。”
对方之前就被姜离打了个半死,又被池放刚才那一撞,这会儿整个人头晕眼花,根本听不清池放在说什么,倒是旁边的另一个人说道:“我们南区赵哥手下的!”
原身以前的生活除了上学就是打工,对外在的事情根本不关心不了解,而姜离来到这个世界也不算久,自然也不认识他所说的人,疑惑地问池放:“赵哥,是谁?很厉害吗?”
“赵哥?”池放嗤笑了一声,“我还是池哥呢。”
“噗。”姜离被他逗乐了。
池放蹲下来,在那人身上摸了摸,摸出他的钱包,从里面把所有的现金都抽了出来,再把钱包丢回去:“这个就算是你们打坏我们家东西的赔偿,看在你说的那什么赵哥的面子上,算给你们打个折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那人:“……”
池放抽出的那沓钱起码有两千块,姜离家不过烂了两张连废品站都不收的旧凳子,哪用得着这么多钱赔偿,他这话让地上的三人心里忍不住大骂了句你他妈碰瓷呢?!嘴上却一句话也不敢说,深怕他们两人一言不合又动起了手来,只能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人走后,池放便拉着姜离到沙发坐下,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医药箱,坐到他旁边,将他的脚抬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动手给他的伤口消毒。
他的动作很轻,一边擦药还一边用嘴吹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姜离伤得有多严重,其实也只是一道不过一指长的划伤而已。
他温柔珍视的动作姜离全看在眼里,想起了上辈子他在车祸时反射性将自己护在身下的举动,心里像是被人用手捂着一般,渐渐发起烫来。
无论在哪个世界,眼前这个人总是这样将自己放在心尖上。
“池放。”
“嗯?”
池放闻言抬起头,看到姜离的脸在眼前放大,下一秒自己的嘴唇便被吻住了。
两人的距离挨得极近,姜离的一只腿还搭在池放的大腿上,他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一手勾着池放的脖子与他亲吻。
两张温热柔软的嘴唇贴着,姜离湿润的舌尖在池放微张的唇缝间流连了几下,随后熟练地探入其中。
“你的伤……”池放还惦记着他没处理完的伤口。
“不碍事。”姜离低声说了句,收回自己的腿,直接跨坐在池放的大腿上,双手缠在他的脖子后面,低头再次去亲他,唇齿相交的时候说,“让我亲亲你……”
因为要去农家乐玩的原因,两人身上都只穿了薄薄的运动短裤,因为刚才打架的原因,姜离身上还带着未散去热度,那种炙热的体温从两人贴合的大腿透过布料传到池放身上,让池放感觉皮肤像是被烫了一下,全身的毛孔一下子舒张开来,有种难以遏制的渴望从体内深处疯狂冒出来。
他不过愣了几秒,随即反客为主,双手伸出去搂住姜离的腰,猛地用力将他往自己的怀里带,唇上也不甘示弱地回吻过去。
这是一个激烈又绵长的拥吻,两人都舍不得放开对方,都无法控制想要亲近对方的心思。
许久过后,姜离靠在池放的肩膀上急促地喘气,努力平息着体内那股冲撞的yù_wàng。
池放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双手仍然紧紧地搂着姜离的腰,缓了好一会儿,才声音沙哑地说:“还有两年,真他妈难熬。”
姜离闻言,轻笑了一声,从他肩膀上抬起头:“一年,下周就是十七岁生日了。”
“一年……”池放松开姜离的手,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生无可恋地看着他说,“三百六十五天啊!!”
“与其想这个,你不如想想你的大学目标。”姜离提醒他,“清大,你也真是敢想。”
池放一听不乐意了:“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和姜糯米还真是父子俩啊,一样没良心。”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