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顺,可是怎么看都像是在……搞白事。”
如果把那些红色的装饰物换成白色的,白事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村长洒完了酒,敲锣打鼓的声音也停了。接着就见那个拿着木盒子的男人手捧着一大捆供香走了出来,然后直接就给在场的人派发了起来。汪畔几人是外来客,在男人拿着供香过来时,汪畔和林西楚还没说话,金鹏几人已经忙摇起了头,不愿意去接供香。
男人也不为难他们,只是被拒绝后冷着脸冷哼了一声,拿着供香递到了其他的村民手上。
当在场的村民都拿到供香后,他们就井然有序地,分批地走到了法坛的前面去,然后按规矩用手中的供香去够炉鼎上已经点燃的供香,当他们手中的供香被点燃后,都会自觉地退回到自己之前站的位置上。
金鹏小声问道,“他们究竟想干嘛?”
全部人拿着供香排成一列列的画面实在太壮观,不过这种壮观让人震撼的同时,也让人的心脏跟着可怖得砰砰直跳起来。
等所有人手中的供香都点好后,那停了的凄凄艾艾的乐声再次奏鸣了起来,在唢呐喇叭的高声奏歌下,那些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村民突然举着供香就朝着死人河跪了下来,对着土地连磕了十几二十下。
金鹏看着如此迷信的仪式,已经傻了。
而梁松朝和林乐只觉得全身别扭,村民都在拜天拜地,他们几个站在原地不为所动的玩家就显得格外的突出。
磕完了头后,那个派发供香的男人就和同伴一块从旁边抬起了一个颇大的炉鼎,然后让村民一个接一个地把手中的供香插在了炉鼎中去。
汪畔发现,在插供香的时候,那些村民每个都会在炉鼎前站立好几秒,闭着眼睛,嘴巴开开合合的,像是在许着什么愿望。
这个行为,倒是有几分祈福的意思。
做完这些,村长拄着拐杖立在死人河前,又吟唱了一段词。不过那词吟诵得太快太顺溜了,汪畔六人没一个能把内容听清的。
等村长吟诵完毕,他又再次烧了一把符纸和金元宝,不过这次烧这些东西不再是对着空气烧然后放到水盆,而是把东西扔在了一个大火盆中。
看着熊熊燃烧起来的烈火,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灰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汪畔觉得周边的气温好像降低了不少,吹来的风都是冷飕飕,冻冰冰的。
林志鹏摩擦着自己的手臂,“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冷?”
梁松朝打了个喷嚏,学着林志鹏的动作道,“是有点。”
林乐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说,“刚刚这天还是蓝的,现在这天都黑了,是不是准备要下雨了?”
两边的树木被风刮得簌簌作响,而法坛上的香火,却仍在努力燃烧着。
当火盆里的符纸和金元宝都烧完了后,那些原本安静肃穆的村民突然哗然了起来。在金鹏以为仪式就要结束的时候,那些站在原地的村民突然都朝着村长那边的位置涌了上去,你推我赶,像是一下子就到了商场举办促销活动的现场。
金鹏狐疑道,“那些村民在抢什么?”
推搡的人太多,一时半会汪畔几人都看不出他们究竟挤在村长那边干什么。不过很快,一个和小磊个头差不多的小孩就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首先挤了出来,随着他的出现,汪畔等人都注意到,在他的手上还握着两个纸杯。
那两个纸杯装的似乎是水之类的东西,还能看到有水花溅到了小孩的手上。
小孩捧着那两个水杯很小心地走到了旁边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身边,然后把手上其中一个水杯递给了对方。接着,汪畔看到,老太太和小孩纷纷把纸杯中的东西倒入了自己的嘴里。
这个现象并不是只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那些从人群中纷纷挤了出来的村民,也都一脸热切地捧着纸杯把疑似水的东西喝进了身体里,喝完后,这些人略带急躁的神色都得到了一些缓和。
林乐犹豫道,“他们不会喝的是……烧过符纸的那盆水吧?”
金鹏、梁松朝还有林志鹏脸色都变得极为的难看。汪畔看着面前的村民,不自觉就想到了以前听过的一些事情,在旧时代或封闭的村落里,一些思想古旧的老人面对生病的亲人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立刻把人送到医院去,而是找骗人的道士弄了所谓的救人符水,然后灌进了那些生病的人身体内,以为这样就能“药到病除”,是一种极为封建的做法。
汪畔都没想到,在这里,也看到了这种“封建的东西。”
正好有个村民捧着纸杯走到了金鹏面前,金鹏直接就拉住了对方,指着这符水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你们喝的都是什么?”
被拉住的村民脾气似乎还不错,边喝水边笑道,“祈福水啊,喝到的人来年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呢。”
“这……不是符水吗?”
“什么符水,你们懂什么,可别把我们的祈福水和外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搞混了。咱们这祈福水,可是很显灵的,外面的人想喝都喝不着。只要喝了这个,来年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