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的手术刀怕是被女鬼用石头砸断了。
“咳咳咳……”
水流拼命地涌入汪畔的口鼻和眼睛,汪畔的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脖子处的鬼手越来越用劲,汪畔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被箍得变了形。汪畔眼冒金星,脸冒青筋,双手只能使劲地扒拉着脖子处的鬼手,可惜鬼手实在是箍得太紧,汪畔的拍打并不能发挥出什么作用。
汪畔咬着牙,只能伸手再次摸向自己腰间的第二把手术刀。幸好她多带了一把武器,不然这回真是要栽跟头了。不过怎么才能避开水鬼把手术刀拿出来也是个问题,有了上一把手术刀被砸断的经历,汪畔这回只能小心又小心。
同时,汪畔眯着眼望向了水面。只见林西楚好似什么都没发现,还站在前面低头观察着河流的情况,似乎完全不知道汪畔这边的处境。
她这边那么大的动静,林西楚不可能看不到,到底怎么回事?!
“林……咕噜噜……”
汪畔一开口,就有许多的河水涌入她的嘴巴里,本来就困难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更艰辛。汪畔被水呛得只觉得耳朵、眼睛、神经都是满满的刺痛感。这下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汪畔不再多想,用尽最后的力气,她直接握着刀就对着自己的脖子处挥了过去。女鬼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能尖利地啊了一声,被汪畔的手术刀划过了手臂,然后痛得猛地收回了自己的鬼手。
汪畔趁机从水里扑腾了起来,翻倒在了岸边。
水底下的鬼脸满布怨念,可是她知道让汪畔逃了想再抓住她已经不容易,最后只能狠狠地盯着汪畔看了一会,然后在水里慢慢地隐去了自己的身影。
汪畔干咳了好一会,这才重新把视线落到了死人河里。那鬼脸鬼手已经不在,她第一把手术刀果然如她所料,在河里断做了两截,已经不能再用了。
汪畔歇了一会,然后抬头望向了林西楚那边。这才发现,林西楚那边也不太对劲,他静静地站立在原地,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但是身体却紧绷得很厉害。大约过了十几秒,林西楚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他那原本恍惚无光的眼睛重新又亮了起来。
汪畔喘着气问他,“你遇到了什么?”
看着一身湿漉漉的汪畔,林西楚一下子便猜到了她可能遇到的事情,他揉着太阳穴道,“站在河边突然听到了过世很久的亲人的声音,一直叫我往河里去,身体被人控制,就跟你昨天晚上遇到的情形一样。”
“我是被女鬼拉到了河里去,差点溺死。”汪畔把衣服捏了又捏,挤出了一滩又一滩的水迹,“看来昨天女鬼彻底被我们惹恼了,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我们的命。”
汪畔往后退了一步,望着死人河道,“这河比想象中要可怕。”
那女鬼的力量明显比昨天大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在自己死亡的地方的加成。葬身之地通常集合了自己极大的怨念,所以力量增强一点都不奇怪。
靠近河很可能就会受到女鬼的蛊惑或者攻击,汪畔和林西楚毫无准备的时候,只能万分小心。
回到李老头的家,林西楚从隔壁妇人手里借了一件衣服给汪畔,汪畔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后,这才觉得捡回了一条命,好受了一些。
这么折腾下来,天色已经开始昏沉,黄昏的余韵已经消失不见。林西楚和汪畔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回了房间。这一回林西楚和汪畔住到了一间房间去,主要是好里应外合。今天女鬼竟然会在河边对他们出手,很大可能今天晚上也会再次过来攻击他们。
李老头的收音机咿咿呀呀了半天,终于在九点钟的时候停歇了下来。窗外鸡鸭咯咯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是汪畔还是觉得外面有些寂静过了头。
汪畔和林西楚各自在床上占了一边,他们佯装熟睡的模样,其实并没有睡着。大约十点十一点的时候,他们所在的房间外终于有了响动。
吱呀——
紧锁的大门被打了开来,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了昏暗的屋子中。月光就像个调皮的孩子,突然躲进了云层里,房间内的光线瞬间被收了回去,变得更加的暗沉。
来人即使努力放轻了脚步,汪畔和林西楚依然听到了稀稀疏疏的脚步声。
很快,推门进来的人到了床前,汪畔睡在墙那边,但依然感觉了一道黑深深的影子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黑影看着熟睡的人,缓缓咧开了嘴角,忽然抬高了手臂,只见他双手间紧紧握着一把刀刃锋利的斧头!
就在黑影抬起手中的斧头准备砍下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汪畔和林西楚都同时从床上蹦了起来,然后一人一面,直接就扑向了床前的黑影。
黑影比想象中动作要笨拙许多,汪畔和林西楚不稍片刻既然就把对方给压倒在了床上。汪畔心感奇怪,那女鬼不像是那么弱的人。等她透过射进来的月光看清床上的人脸时,眉头不自觉地往上挑了挑。
怎么是李老头?
汪畔没有看错,拿着斧头想要杀他们的的确是李老头。只是李老头的情况不太对劲,眼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