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为走走出出的人很多,汪畔和林西楚不可能直接就往门口靠过去。所以两人斟酌了一下,像爬第一家人家的围墙一样,在村长家的一个角落挑了一个地方,就迅速地往上爬了上去,然后再小心翼翼地跳到院子里面,寻了个不易被发觉的位置躲了起来,接着便仔细地观察起了院子中的情况。
此时村长家的院子地板上铺了一张又一张的竹席,每一张的竹席上都躺了好几具的尸体,这些尸体身上的白布还在,所以一时半会汪畔依然无法看到尸体的模样。
村长正在和几个老人说话,那几位老人的年纪和村长相仿,看起来有些像村子的长老般的人物。因为距离比较远,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刻意压低的缘故,汪畔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词组,通过这些东一块词组,西一块词组,她好不容易拼凑出了村长和长老们谈话的内容。
村长:“这事儿还是得压下去才行。”
一长老:“压是必须压的,但是这事必须得彻底断绝才行。几年了,这么下去,咱们村可都要灭绝了。”
另一长老:“现在人人都很恐慌,都在传是郭颖的问题。老才啊,之前你请的那名道士还能请回来不?让他帮我们再看看,是不是村里的风水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年年都出这种事。”
村长吁了口气:“那个道士是大磊找来的,这事儿我得去问问大磊,不过那道士之前来时都快八十岁了,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他那是修道之人,九十岁也跟我们六十岁的人一样。总之你把大磊叫过来,我们一块问问。”一长老道。
村长:“成。”
村长走到了门口,把院门拉开了一些,和守在外面的人说了两句,应该是让人去叫大磊了,之后便回到了长老的身边,继续说道,“咱们也不能全靠了那道士,还是得想想村子哪里出了问题。”
“按我说啊,还真可能是那个郭颖的问题。当年她死后,最早那几年虽然村子里也死了人,但是那几年的数量加起来都没今儿的多。你们没发现吗?年年死去的人数都在递增,我想啊,郭颖怕是力量逐年在增加。”
“刘老头,你怎么还那么封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鬼神这些说法。按我说,可能是咱村有什么遗传病。以前咱们都是近亲相亲,科学上怎么说来着,近亲遗传上会出现很多什么问题。我看啊,问题就是出在这。”
“……我倒是觉得,我们村子的人得了臆想症。你们难道没发现吗,每一年搞完法事大会就出现,村民个个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说打就打,说杀就杀。一觉醒来后,全给忘了前一天晚上他们做过的事情。所以,请什么道士都不如请个医生来看看。”
“村里的赤脚大夫之前没给我们看过吗?说我们村里人的身体都没问题。老锦好歹行医了几十年,以前村里有什么大病小病都是他给治好的,他都没办法,你以为城里的医生就有办法?还有,咱们村子那么穷,谁出钱把医生请回来?别指望阿才那点钱,他已经帮村里垫了多少笔账了?个个家里难得温饱,治病钱谁家能拿得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国家,治病有多难。”
“你那叫讳疾忌医,钱有命重要吗?我不是说老锦的医术不行,也许我们得的是罕见的疾病呢?老锦厉害是厉害,可是你能说他什么病都会治,都见过吗?大医院的医生都不敢说这话,咱们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来用,多找几个医生,多看几个医生,也许一个走运就撞上了一个懂咱们这病的人呢?”
“看一个医生就算了,还看几个医生,你当村里人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你怎么就这么顽冥不灵,钱都是身外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你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懂吗?钱没了咱们还能在赚,命没了,给你钱你也花不了,你以为钱你还能带到地府去花不成?”
“我看你才是最顽冥不灵的一个!”
“前几年我都听你的,这回你们得听我的,必须请医生!”
有两个长老似乎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不用汪畔再自行想象他们说什么,就凭他们这嗓子汪畔直接便能听清他们说话的内容。
村长回来见人差点要打起来,连忙和其他人一块拉住了这两人。村长无奈道,“咱们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动手和吵架算什么?我知道你们急,我也急,大家都急,但是这些事情还是得慢慢来解决才行。从以前的情况来看,一年就出一次这样的事,今儿这事过去后,咱们还有一年的时间来好好商量。这样吧,咱们先让大磊把道士找来,然后我出钱,再到外面去找个医生,咱们一样一样地来实行,你们说行不?”
那两个原本吵架的老人大约是被村长说服了,虽然面色依然不善,但是却没再说什么。
另一边,大磊很快就被人带了过来。当大磊听到村长等人说要找什么道长时,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快得汪畔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大磊对村长等人道,“不是我不想帮忙,可是据我所知,那个道士前两年就过世了。”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