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中弹都要在麻醉的情况下进行手术,硬生生将肉割开一点,再用夹子等等弄出子弹,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真的太残忍了。
所以顾狂烯也知道,闽云行是故意让人这样干的,这样好折磨折磨他,他心里对白子凌的内疚也会更少一分!
白子凌是闽云行的亲生儿子,可是他却无力保护他,如今能虐顾狂烯,虐重一分,他的内疚,就轻一分!
男医生故意将伤口割深一些,可是顾狂烯硬是一声不吭,冷汗,大滴大滴地从他的额头冒了出来。
他紧紧地抓紧床单,脸色发白。
男医生慢悠悠地行动着,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这一个小手术,依旧没有搞定。
“呵呵,顾先生真是够隐忍呢,我佩服!”男医生讽刺地笑,“我再将伤口割深一点,看你真的不痛么?”
顾狂烯的眼底,抹过一缕嗜血的杀意!
但是这个关头,他还是不能动手。
“如果你觉得不痛……你可以在你手上……割掉一块肉!”顾狂烯冷笑一声说道。
痛,钻心的疼痛!
刀子割在肉上的感受,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顾狂烯痛得脸都青了,额头青筋暴起。
时采宁根本不敢回头看一眼,但是单单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来,顾狂烯是多么的痛苦,那个男医生根本上就是有意虐待他的,痛苦一定不会少。
时采宁咬着牙,她心急如焚,接下来去他们真的能从这里逃走吗?船开走了,顾狂烯和白子庭的快艇都留在原地!
但更重要的是,那个变态的闽云行,可能会用各种手段去折磨顾狂烯吧?
男医生终于将子弹给夹了出来。
处理好血、消好毒,他就给顾狂烯的伤口缝针。
没有打麻醉,却一针针地将伤口缝起来,这也是一种可以将人折磨至晕死的方法,因为真的很痛,很痛!
顾狂烯将床单几乎抓烂了,都没有轻哼一声。
他的汗水,却已将床单打湿了。
男医生缝好针之后,感觉到顾狂烯的身体都在颤抖,“呵呵,顾少,你真是让我佩服!”
顾狂烯喘着气,“你跟错人了,就算你的医术再好,跟了闽云行,都是死路一条。这一次他打算杀了我们,你觉得你们能逃得过责任?”
疼痛了一场,顾狂烯的脑子清醒了。
但是时间却越来越少了,毕竟一个人一天之内,只可以吃两颗药!
所以,他还是先等等。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相信他一定能找到办法的。”男人冷冷一笑,收拾好了手术刀,将染血的纱布扔到了垃圾桶里。
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
男人留下了三餐的消炎药,之后就拎着药箱离开了。
时采宁皱皱鼻子,这才回头看一眼顾狂烯。
顾狂烯趴在床上,他双目紧闭,眉头紧拧,仿佛在想着什么。
“吃的送来了!”另一个男人送来吃的,顾狂烯勉强地睁开眼睛,对上了时采宁那双复杂的双眸。
时采宁像触电一般,连忙移开了双眼,心里却是涩涩的,复杂的滋味,让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那人送来的食物,有四个面包,两瓶牛奶,以及两根鸡腿。
这食物对于人质来说非常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