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里的小木人轻轻放在一边,伸手再轻轻去拨动小木人的手臂,在它揖礼中,他突然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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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竹院的下人都知道世子下午和一只鹦鹉生气了,把鹦鹉追得直接飞出屋,少夫人夹在中间为难,最终让绿茵把鹦鹉先拎回了下人住的屋子。
小东西和许嘉玄像是八字相克,一人一鸟碰面总是火花四溅,梓妤也没有办法。在许嘉玄忙完公务再回到屋里的时候,已经太阳西斜。
梓妤本来要说的话就没能开口,等到沐浴过后,才算有两人的单独空间,她就盘腿坐在床上,十分郑重的样子。
许嘉玄身上还沾着水汽出来,就见到她这种严肃以待的模样。
他下午其实已经先着人去查了查太子的问题,但发现有南镇抚司的莫千户挡着,他的人无功而返。而莫千户还给他带来口信说:南北镇抚司向来各有司职。
这是警告他不要过界。
一个千户如此行事,他心里当然不痛快,只当莫千户身后是太子。
但是莫千户真正禀事的人却是梓妤,转头就送信进府,梓妤当然知道许嘉玄的一举一动。
他面上说不在意,心里却乱成一锅粥的似的,他乱撞乱查,万一叫明德帝察觉,还不如她直接把自己的身世说了。
太子今天的行为,她细细一琢磨,觉得他就是又怨又难过,使了不该在在一国储君身上展现的任性。
幼稚得跟个孩子似的对她闹一出报复。
结果许嘉玄没中计,反倒对他这太子只有更多的偏见。
这种误会当然要不得,梓妤也不喜欢有这种莫名奇妙的误会。
在许嘉玄还站在床沿打量她的时候,她伸手拍了拍被褥说:“你坐下,我们说说话。小东西晚上不在,不会再被打断。”
许嘉玄闻言抿唇直接蹬了鞋子上床,一倾身就将她压倒:“好,你说。”
梓妤好气又好笑地伸手锤了他肩头一下:“是让你坐下说,没让你躺着。”
“都一样。”
他充耳不闻,还低头咬了咬她耳垂。
梓妤敏感地缩了缩脖子,又推他。他抓了她的手,抬头眯着眼看她,眸光微幽:“我其实并不太想听。”
他是在查,可真到她要说的时候,他内心是有些抗拒的。
这种抗拒没来由,奇怪得很,就是不想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太子与她有什么关系,他觉得说出来他可能不太冷静。
梓妤一听他这别扭的话,心里已经明白他还是胡乱猜测了。
她要抽开手,他紧紧抓着不放,直接压到她头顶,用唇去碰碰她脸颊:“要不,不说了。”
他说着,慢慢吻到她下巴,又在她露出小截脖子上重重吮了一口,艳红的痕迹如同梅花一样绽放在她肌肤上。
竟有显出几分妖冶来。
他呼吸渐重,又想起她脖子另一边上有伤,他伸手去揭她的衣领,要看看清楚。
梓妤被他闹得呼吸略急促,见他这就上手要脱她衣裳,忙道:“你先等一会儿。”
“不能等。”
许嘉玄硬生生给顶了回去。
他要看她肩头附近的伤,还要看她另一处伤,不想等!
梓妤真是被气笑了,这人上午的时候不还能好好说话的。她就笑了一声说:“你就不想知道你身下压着的,是谁的女儿?”
许嘉玄的手果然一顿,惊疑不定地看她。
她不是要说太子的事?
怎么反倒要提起她生父似的。
梓妤见他终于能听进去话了,伸手一勾他的脖子,对他的恼怒就转化成恶意,咬着他耳朵说:“我生父姓朱......”
许嘉玄着实是愣了好大会,脑子才开始转动。
她生父姓朱......朱,国姓?
他猛然就坐起身,把还勾着他脖子的梓妤都带了起来,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定。
“你跟太子同辈?”
梓妤放下胳膊,笑笑看着他。
许嘉玄被她笑得直打了个激灵,明德帝前些日子动不动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