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甲靴每一缕线条,每一处绘刻都流畅自然到了极致堪称巧夺天工,而
这甲靴的主人则高高端坐在台阶之上的王座,不施半点粉黛却容貌清冷绝丽,她
眼神淡漠倨傲,莲足轻顿恰好落下,像是要将这太阳荣光都踩在了脚下。
她姓凌,单名一个珑,若是读起来自然是玲珑多姿,可要是写在纸上再将那
珑的部首去了,恐怕就得令人手腕发颤落不下笔头了。
凌珑皇后单手抵颌眼睛半闭,高贵的面容上透露出一份优雅的冷漠。此时,
一直侍候在王座两侧的侍女靠近一步,唯恐打扰吾王养神小心的轻语了一句话。
语毕,凌珑皇后倏然睁开了眼睛,浅灰色的瞳眸间倦意瞬间敛去,取而代之
的是威严和冷漠。
「皇嫂」。一句轻轻的问候,那肥胖的身影单膝跪倒在了皇宫大殿中,正是
康王宇文弘。
「你来了,康王」。
凌珑笑了笑,脸上挂起的弧度微微冲淡了威严和冷漠,然而康王见到这个笑
容,却是从心里起了一股子寒意,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她的笑容根本不是从心
里发出来的,而是一种控制到了极致的面部变化,从宇文无疆称帝登基的那一年
起,每一次见到凌珑皇后,这个女人的笑容都哪怕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如同面
具烙在脸上!
「你出兵西域,私组猎奴团,抢了两名塞外小国的公主,甚至在几年前把一
个部落酋长的女儿抢回来当了皇妃。这些,你大哥无疆皇帝都不怪你,只当你还
是个孩子。凌珑皇后螓首微扬,白金玉袍顺着王座缓缓垂落,她每说一个字都令
得康王宇文弘的身躯颤抖不已。
他怕了这个女人十多年,心里的恐惧更胜过死去的皇帝宇文无疆。
「只是听说你连你大哥十六年前留下的唯一一个血脉都敢砍了脑袋当夜壶,
正是了不起,看上你是想坐一坐我身下这张椅子了」。
康王宇文弘豁然睁大了眼睛,呼吸瞬间凝滞,半点说不出来话来,他看着龙
椅上的凌珑皇后,仿佛从未看透。
「你……一早就知道?」。
「知道,当然知道」。凌珑皇后那十多年不变的笑容弧度忽然高高扬起,道:
「那金镯子的消息可还是我放出去的,不是这样,你还真以为小小八卦门就能窥
探天机了?」。
凌珑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当王需要大义,一个女人……更是
如此。我得谢谢你的无知和冲动啊,宇文弘,你和你的大哥……真可是半点都不
像」。
「所以你现在就要杀了我?」。康王宇文弘抬起头,目光中竟是透出一抹倔强。
「当然不,我说了,我需要大义。而这个大义,就是你这为了当皇帝杀了皇
兄流落民间子嗣的康王」。
凌珑皇后的每一个字落下,都像是一柄铁锤敲在了宇文弘的心上,他面色惨
白瘫软在地,那接下来的话音就跟一个个在宫殿内飘扬的字符般,隔了好久才传
到了耳朵里。
「滚吧,康王。四洲十六郡你有多少人马就都拿出来,我给你一个月准备,
一月时间过了,这世上就没康王了」。
凌珑闭目,身上的凤冠和凤袍竟是被一种莫名的威压彻底撕裂,毫无遮掩的
在康王宇文弘面前露出了一具堪称世上最完美无缺的赤裸胴体,然而……那胯间
的耻毛和此时从脑后垂落的头发却不是黑色,而是银白,恍若流星划过后的苍银
焰尾!
两侧的侍女靠近一步,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衣物披在了凌珑皇后的身上,黑
色为底,青龙卧盘,苍银长发落在了两边,恐怖的威压彻底成了惊涛骇浪!
「听好了,从今天起……我是凌龙女帝」。
只见康王宇文弘的背脊开始不可控制的弓起,口中则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喘息
和低吼,在吐血倒地的同时身上骤然涌现的寒气竟是让整座宫殿内都结起了薄冰。
「带下去,给我丢回康王府」。
「是……」。
一众侍女点头,如蒙大赦。
……
七天后,广袤无边的原始森林,林无昼和舒纤纤祁红袖三人在夜色中扎起了
营帐,在这七天里,他们一共行进了不少的距离,约莫着还差一个上午的时间就
可以离开这地方。
帐篷一共有两个,林无昼一个,舒纤纤和祁红袖一个,虽说二人年龄相仿有
着说不完的女儿话,刚刚才尝了些甜头食髓知味的林无昼却有些失落,怎么都睡
不着,当下干脆便走到了林中空地外,看着山风吹拂树梢发起了呆,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头却传来了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他满心欢喜的回
头,本以为是耐不住的舒纤纤却没想到是祁红袖。
祁红袖破损不堪的皮甲自然是不能穿了,所以还是换上了那天初见面时的紫
色宫装,这宫装上身明显比寻常女子大了一号,曼妙的轮廓几乎不可得见,偏偏
胸前的两团乳肉崩得紧勒,大好的弧线半点都没有垂下的意思。
「红袖姐,你也睡不着么」。他意外的挑了挑眉,心里头却想起了那日荒淫
后惊鸿一瞥间看到的光景,那赤裸的白玉rǔ_fáng,高挺的紫红葡